古玉這傢伙本來玩古董是非常的輕鬆的,他在古董上賺了偌大家業,但是誰都不知道他爲什麼去賭石,賭石這玩意其實比玩古董還要靠運氣。
這個時候古玉的遭遇已經是成了回龍觀古董市場的一個反面的教材了,這個時候很顯然張好古是拿着自己打趣。
其實張好古也是非常的羨慕劉老六和王海東的,在古董行裡面能夠混得開,但是賭石也是非常的厲害,讓張好古去做的話,很顯然他是沒有這樣子的本事,也是沒有這樣子的氣魄的。張好古這傢伙倒是知道自己能夠幹什麼,這樣子人才能夠更加容易的取得成功的。
一個不知道自己能夠幹什麼,什麼都想去嘗試一下的人,那是很難得到成功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張好古就說:“我這一輩子也就是吃這一碗飯的,不打算換成別的了。你們兩位要是在別的地方遇到了類似的瓷器的話,仔細的留意一下,我相信瓷器張他自己寫的日記應該是不會騙人的。要是真的找到了那件宋代的成熟工藝的青花瓷,這多少也是對古董市場的一個貢獻了。對了,王掌櫃,我聽說我們回龍觀古董市場的拆遷日子快要定了下來了,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方面的消息。”
今天張好古這傢伙說了那麼多話,而且把三十萬都給退回去了,其實他最爲關心的還是最後這句話了。古董市場什麼事情拆遷是他心頭的一塊石頭,但是這拆遷說了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總是不見動靜,市政規劃不是那麼容易被別人知道的。但是王海東就不一樣了,他要是想要知道一些消息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就是非常的容易了。
王海東想都不想就說:“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不過,別的地方就不好說了,估計動手也就是這一兩個月的時間裡面的事情,我們這裡,估計春節前是不太會有問題的,但是我也不知道,要看上面的規劃到底是怎麼樣的。萬一有個大的開發商看重了這一塊的話,那到時候沒準我們這裡先開也是不一定的。”
王海東只是隱約的聽到了一些風聲而已,因此,在這樣子的時候到底會怎麼樣的幹他還真的沒有怎麼樣的去關心。不過,就算是王海東沒有把真正的時間給講出來,這一次張好古也算是值當了,三十萬,他知道了這古董市場估計春節前就會被拆遷,這個消息應該是沒有錯了。
而且,這兒一次總算是緩和了和王海東之間的關係,和王家關係鬧的太僵的話,對他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張好古沒有指望這一次就能夠和王海東變成牢不可破的友誼,但是至少是讓王海東這傢伙也是感覺到了他的善意了。
劉老六看到事情也說的差不多了,站起來說:“呵呵,張老闆,其實拆遷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我們回龍觀古董市場也是到了變革的時候了。今天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你的生意了。”
這事情做完了當然是要回去了。張好古連忙揮揮手說:“別啊,兩位既然是來了,我有些東西請兩位掌掌眼。”
請人掌掌眼其實也就是鑑定什麼玩意,這就算是沒有紅包的話,一頓飯是少不得的。若是不然的話,那就是不懂得規矩。而在這個時候,青狐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青狐這傢伙一向是天塌下來也是全然不會放在心上的主,倒總是一副懶洋洋的表情。有一次天上下了瓢潑一般的大雨,大家在操場上體育課被淋的落湯雞一般。
這時候誰不撒丫子跑回去啊。但是隻有青狐慢悠悠的走回去了。按照這位自己的解釋,反正衣服已經淋溼了,那這個時候倒是不如慢悠悠的走回去。
但是這個時候青狐確實是顯得比較的着急:“東子,我說了你千萬要冷靜下來,如煙姐姐在白雲大廈又被人給綁架了。”
王海東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手中一運暗勁,啪的一聲茶碗被他捏了一個粉碎。
冷靜,他能夠冷靜才奇怪呢。
這倒是讓張好古一陣的冷顫,王海東這手段厲害啊,瓷器能夠一隻手捏碎了,那絕對不是力氣大就能夠辦到了。
王海東一邊如同沉默的火山一般快不走出去,一邊說:“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說說看。”
誰能夠知道柳如煙到這江流市啊,而且,誰有興趣綁架柳如煙啊,說實在的要是真的想要錢的話,那這樣子的時候倒是不如綁架王海東來的好。當然了。王海東的手段狠毒,身手不凡,這已經漸漸的在江流市的小圈子裡面傳揚開來了。反正近身搏鬥的話,那三五個人根本就不看囊是王海東的對手。
但是綁架柳如煙,目的就不好說了。
走出汲古齋,兩個人上了汽車青狐才說:“其實那邊也是沒有傳過來什麼話了來,但是我懷疑這事情和你手中的鬼面翡翠是有關係的,這玩意可是相當的吸引人啊,有了這東西的話,基本上來講一輩子就算是吃喝不愁了。
你不知道現在江流市有多少人眼紅啊,要不是說你鋪子裡面有武警在把守的話,那早就翻天了。不過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徐三金那小子正在白雲大廈等着呢。你知道永勝不但是做鋼鐵的,保安生意也是他們做的,白雲大廈的保安工作就是永勝做的。”
永勝說是一家大型的企業,其實也是相當嚴密的一個團體了。徐三金的老子徐文長人稱文哥,在江流市大名鼎鼎,少有人敢去招惹。其實柳如煙查賬的話,那也是非常的順利的,有了王海東在背後的支持的話,誰敢不服氣啊。
王家的大少爺別說開除一兩個人了,就算是關閉了江流分公司重新的整頓的話那也是沒有什麼樣子的問題的。但是查賬當中是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公司的人也是非常的配合,不過卻在外面出現了問題了。
柳如煙到了白雲大廈,剛剛的想要進去就被一輛白色的無牌面包車給抓起來拉走了。保安連忙開車去追,但是等到保安發動車之後已經沒有了白色麪包車的蹤影了。
這些保安也不是傻子啊,有人知道這柳如煙是什麼人,在報警的同時立刻告訴了徐三金。
徐三金這傢伙正在洗浴中心做按摩呢,但是聽到柳如煙被綁架了,頓時苦笑了一聲說:“難道你們非要逼着東子出手才罷休嗎?”
這個傢伙不敢怠慢,打電話給王海東,沒有人接,這纔打電話給青狐,讓青狐去找王海東,儘量的安撫住這傢伙。
青狐這個時候正在陪着一波香港的客人,這也是紐倫堡大酒店的老顧客了,和這些人搞好關係的話,那也是相當的有必要的。不過這一次這些香港的客人倒是非常的好說話,尤其是聽到了鬼面翡翠的事情之後,一下子就定了一個月的包房。這個簡直就是相當的給面子了,這幫客人,一般他也就是定下一個星期的房間就不錯了。
但是當青狐接到了徐三金的電話之後臉色都變了,扔下客人給大堂經理直接的開奔回龍觀古董市場。青狐知道一般這個時間王海東一定是在古董市場的。王海東一邊聽了事情的經過一邊琢磨這中間到底是有什麼樣子的問題,他終於還是說:“事情不會出在如煙的身上,她在江流市也沒有什麼樣子的仇家。
估計這個事情就是出現在了鬼面翡翠的身上了。一定有人查清楚瞭如煙姐姐和我的關係了。因此,想着要挾我把鬼面翡翠給交出去。”柳如煙做事情一向是非常的低調的,而且在江流市也是沒有得罪過什麼樣子的人,可以說江流市很少有人會認識她的,綁架她是沒有任何的理由的,唯一的一個解釋就是說王海東這邊了。
王海東這傢伙的鬼面翡翠實在是太吸引人了。炙熱的彷彿能夠融化柏油路面的太陽高高的懸掛在半空,連那些碧綠蔥翠的樹葉現在都顯得有點無精打采。白雲大廈門前的停車場稀鬆的停放着幾輛中檔汽車,連一個引導員都沒有。
躲在一旁的亭子裡面避暑去了。若是在平常青狐早就發脾氣了,但是現在也吧是發脾氣的時候,他找個地方剛剛的把車給停下,王海東就開門出去了。
隨後王海東扔下一句話:“青狐,給我查一下那天去你們酒店的到底都是一些什麼人,把你認爲值得可疑的人都給我列一個名單出來,要是讓我查出來是誰對如煙姐姐下手的話,我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王海東很少用這種冰冷的口氣來講話,但是每一次他用這種冰冷的口氣講話的時候就代表他的忍耐已經是到了一個極限了。
要是說王海東發出那種讓人感覺到詭異的笑容的時候,他僅僅是想着坑誰,或者是說他想着動手削誰一頓的話,那這個時候冰冷的王海東就像是一座沉默的火山了。
這個讓青狐也是感覺到一陣陣的背後發涼,這絕對不是削誰一頓就能夠解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