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招待一些身份特別的人或者是辦一些特別的事情,比如說處級領導來了的找到,或者是說市區等有關單位要贊助等等這些事情。這個要是查的話,那就不好查清楚了。
有的根本就是連賬目上都不可能體現出來。至於說那賬目章顯示出來的七十萬,可能是因爲有新來的會計不熟悉情況,把特別招待費給計算到一般的招待費的裡面了。這一點總公司也是清楚的。”
特別招待費,不用說不過是很難查清楚的,這樣子的錢可以算作公司的運營成本,也就是通常意義上的行賄了。
當然賬目上是不會有這些錢出現的,但是不管是任何一家公司,或者是說任何一個人只要是做生意,就算是你開一個小餐館,小超市的話,那這樣子的事情也是難免要出現的。
比如說工商稅務城管等等來了人,你敢不招待一頓,你敢不給點菸酒什麼的,你要是敢不菸酒一下的話,那他們回去就該研究你們了。
這藍一水做財物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每一次在使出來這樣子的殺手鐗的時候都是很靈的,總是會化險爲夷轉危爲安的。要不是他在這方面貪墨一點招待費什麼的話,那他包養的那個嬌滴滴的美女大學生爲什麼會**啊。
但是,這一次當他講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立刻就後悔了。要是在別的公司這樣子的解釋或者是能夠搪塞過去的,但是他忘記了這是王家的公司,而在他面前的就是王家的太子爺,江流市的一把手就是這位的老子。
一般的公司是絕對不敢找上那些有關部門去查清楚到底有什麼招待費的,但是王海東要是真的下狠心要查下去的話,有關部門也是不會因爲這個事情而不給王海東面子的。
果然,王海東笑呵呵地說:“很好,很好,水至清則無魚,這樣子的道理我也是清楚的,只要是你們能夠爲公司做事情,有些事情我是可以容忍的,但是做了也要把事情做乾淨啊。既然你這樣子的說,把這七十萬的去向給我查清楚,到底是用在了什麼地方,我一一的去核對,覈對不上的話,你就等着吧。”
現在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雖然是到了下班的時間,但是不管是怎麼樣,天王星集團江流市分公司的人卻沒有一個敢提出來下班這兩個字的。王海東教訓了藍一水,剩下的三個主管更是如履薄冰一般戰戰兢兢的立在一旁。
王海東翻看了一下賬本五分鐘後說:“人事部的主管鄭亮亮,你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我們江流分公司去年單單是招收保安就有十個,還三班倒,你當我們公司是做銀行的還是做珠寶的。而且這大廈的物業也是有自己的保安的,我們公司頂多白天請兩個保安,或者說根本不用保安,這完全是在浪費。”
一直在後面的那個矮個子,瘦的和猴子一般的鄭亮亮站出來解釋說:“這些都是經過孫總經理決定的,我們人事部不過是按照總經理的吩咐行事。總經理說像我們天王星集團的大公司沒有幾個保安也是不像話的,就召集了幾個保安撐門面。”
這話解釋出來到底是誰會相信,這個就真的不好說了。反正鄭亮亮是自己不相信,這些保安和總經理孫紅星的關係可是不一般啊。而鄭亮亮雖然是知道其中的秘密,但是卻不敢說出來。畢竟事後王海東走了,他也是要在江流分公司幹下去的。
王海東臉色一沉,扔下賬本說:“把那些保安的檔案給我拿過來。”
面對臉色不善的王海東,鄭亮亮也是不敢怠慢立刻讓人把保安的膽敢給拿過來,恭恭敬敬的遞給王海東。
雖然王海東很年輕,傳言這位大少爺今年不過是大學剛剛的畢業,但是查賬絕對是一把老手,能夠從真真假假的賬目中一下子看出來問題的關鍵來,那這樣子的時候絕對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做到的。
王海東翻看了一下檔案說:“孫紅星是蘇北孫莊的吧,這幾個保安有一多半也是孫莊的,剩下的那幾個雖然不是孫莊的,但是也是蘇北的人,這是什麼態度,這是任人唯親的態度。你們總經理什麼時候過來。十分鐘,去告訴他,十分鐘之內如果是不回來的話,那就永遠都不用回來了。”
就在這話音剛落的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來了:“王少好手段了,一來我這裡就開除我的手下,而且想要開除我,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不是。”
隨着聲音進來的是一個衣冠楚楚,相貌富態的中年男人。一身得體的意大利手工黑色西裝襯托的他那臃腫的身材倒也是有幾分威嚴。孫紅星可不是他手下的這幫人這樣的好打發的。
天王星集團的董事長是王運來,是王海東的二叔。這孫紅星能夠被派遣到江流市這個可以說是天王星集團的後方大本營本來就是代表了這傢伙是王運來的嫡系了。
因此,想要開除江流分公司的其他的員工倒是好說,開除孫紅星的話,那就要經過王運來的批准了。而且,王運來也是知道,在王家爭奪加長這樣子的事情中,王運來和王海東的父親並不是怎麼樣的投緣。
因此,孫紅星就更是不用去擔心王海東會拿下自己了。有看依仗,孫紅星講話的時候自然是神態自若,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
王海東用銳利的眼光盯着孫紅星,孫紅星心中一陣的發毛,殺氣,居然是殺氣,王家都是一些什麼人啊,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居然是眼中有那麼重的殺氣。
看來這個王家的大少爺不是傳說中說的那麼不堪啊。本來孫紅星也是聽說王海東經過家裡面的安排是要從政的,但是最後王海東到底是沒有從政,因此外界傳說王家這位大少爺是個徹頭徹尾的叛逆。
王海東沉聲說:“下馬威,你也配,不過是王衛東的一個棋子而已,你真的以爲你是一個人物了。每年三十萬的年薪,這絕對不能夠算少了,車貼餐費什麼的加起來也有十幾萬了。
你一個人花了快五十萬,甚至更多,這也算了,但是你居然是搞個人小幫派,把自己的親朋故舊都給弄到公司裡面來,是不是把天王星集團給當成了你們家的公司了。是不是以爲我們王家沒有什麼樣子的人能夠治得了你了,恩。”
這幾句話說的相當的不客氣,句句如劍,字字如刀,直中要害。天王星集團財物審計總監,這個稱呼是柳如煙的職位的全稱,因此,只要是和財物上有關係的事情的話,那這樣子的事情柳如煙都是有權利處置的。
就像是審查這江流分公司,雖然總經理她是不能夠隨便的撤換的,但是有建議董事會撤換的權利。而王海東看這江流市分公司的會議室佈置,那個叫豪華啊,絕對不比總公司的差到什麼地方去。
其實剛剛的一進這間會議室,王海東就被它的豪華恢弘所折服,那一種豪華的氣息撲面而來,一百多平方米的大廳金碧輝煌,處處透着奢侈。
地面鋪着紋路複雜、淡雅高貴的大理石,真正的雲南大理石,如水墨畫一般的美不勝收,看着就讓人舒服,似乎傳承千年的煙雨水墨畫就從地上撲面而來,透着歷史的厚重,與那大廳的金碧輝煌相映成趣,也只有這種歷史的厚重,才能夠承接的下來那種金碧輝煌。
看到這裡王海東心中就火大了,丫的,這種文化氣息太浪費了一點吧?鋪了金色祥雲紋路的牆紙的牆壁的兩側,各貼着“時間等於金錢”和“態度決定一切”等幾個鎦金大字,作爲公司文化,這兩句話還是比較合適的。
那雪白的天花板上並列着幾盞晶瑩透明的“水晶燈”,單單是這水晶燈,五位數是保守的估計。而且在會議室還擺滿了散發着古樸香氣的名貴紅木沙發,每張沙發上都雕滿了各種精美的圖案。雖然沒有聚寶閣的那一套名貴,但是,卻勝在數量上有優勢,因此算來也是一筆不小飛費用了。
王海東的怒火雖然是暫時的被壓抑了下來,但是,卻已經是到達了爆發的邊緣了。柳如煙很是熟悉王海東的神態,知道現在王海東已經被氣的不成了,說不定怎麼樣就會發飆的。
而王海東一旦是發飆了,除了老太太沒有人能夠壓的下來。
因此,這個時候柳如煙也是皺着眉頭說:“孫經理,這事情你確實是要給總公司一個解釋。賬目被弄的是一塌糊塗,我來之前可是通知過你要過來查賬的。但是到最後結果你就給我一筆糊塗賬不是。我會向董事會提出來抗議,你就想着怎麼樣向董事會解釋這個事情吧。”雖然柳如煙是財務總監,但是孫衛星似乎也沒有太過懼怕柳如煙,因爲他們畢竟是在王家不同的兩個陣營裡面,可以說是各爲其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