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小情等人的男朋友也跟了出來,他們有的人是'政府'部門的,有的不是。 但他們一見到對方的陣勢,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站在旁邊不遠處,看着熱鬧,若不是他們的女朋友一定要摻合這事情,他們才懶得管呢!此刻跟出來,也就看着熱鬧罷了。
莫廳長昂首而視,不搭理李毅。
那小夥子道;“莫廳長,這人誰啊,要不要我叫人來收拾他?”莫廳長莫測高深地道;“等等吧。”康小情道;“你們到底玩什麼把戲?我們還有事呢!誰陪你們在這裡耗着啊!”
莫廳長道;“你要走,便走。
嗦什麼!”
李毅便道;“那我們就走吧。無聊!”
莫廳長道;“你跟關小姐不能走。”
李毅道;“你還想扣人不成?你也沒這個權力吧?”說着,率先往外面走去。
那個小夥子喝道;“別走,聽見沒有!”伸手便向李毅抓來。
李毅恍如未覺,被他一把按住肩膀。
小夥子得意地道;“莫廳長的話,你沒聽見?停下來!”
李毅跟着錢多練把式,雖然只是一些粗淺的拳腳功夫,對付高手自然不行,但對付這種坐辦公室的小白臉,自信尚能輕鬆應付。當即冷哼一聲,左肩一沉,肘部用力往後一撞。
那小夥子哪想到李毅力道如此之大,被撞中xiong部,頓時只覺得氣血翻涌,喉頭一甜,便yu嘔吐,卻只滲出幾絲血水。手上便沒了勁道,軟綿綿的鬆了手。
莫廳長可不知道他吃了啞巴虧,兀自大叫道;“抓住他,小石,你怎麼放了他?快抓住他啊!”
小石卻苦笑了一下想開口說話,卻tui下一軟,竟跪倒在地。
李毅也沒有想到錢多教給自己的招式如此管用,剛纔只是隨便使了一招,擊中了那傢伙的膻中要xue·就一擊湊效李毅那個跪在地上的小石笑道;“不須如此禮送!”言罷,便往外走。
沈歆瑤等人皆掩口葫蘆而笑。
剛走到大門處,外面風風火火涌進來一批人,一進來就大叫;“王姐,王姐!”王團長見了,卻是大喜,迎了上來,大叫道;“哎呀,你們可來了你們再不束,他就要跑了!”
李毅對幾個女的說道;“他們找了道上的人來,你們先去外面等我,不管聽見什麼聲音,都不要進來。快走。”
沈歆瑤急道;“李毅他們人多,我們快跑吧!”
李毅道;“跑不了。你們先走。”
康小情道;“我去報警!”
李毅搖頭道;“報警?等〖警〗察來了,黃hua菜都涼了。”
關心硯關心地望着他,目光中滿含擔憂。
李毅只是點點頭,道;“出去。”
蘇茜道;“李〖書〗記,這樣不行,我們還是報警,看樣子那些人可是西州地方上的混混他們可不講理的。”
李毅道;“你們聽我的,先出去。”這句話說得頗有威勢幾個女的不由一愣,但還是沒有動身,都站在李毅身邊不動。
李毅搖頭道;“女人啊,真是麻煩!”轉過身子,冷冷地注視那羣人。
一人高聲道;“在這西州,他便'插'上了翅膀·也飛不出我的五指山去,王姐,你就放心吧!是哪個不長眼的,惹怒了王姐呢?”
李毅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不禁有些莞爾,說話的人,居然是阿酷!
阿酷這小子,怎麼又跑回西州了?膽子還真夠肥!
王團長便一指門邊的李毅;“就是那個小子!他正準備開溜呢!快去抓住他!這小子,竟敢打老孃的耳光子!看我不整死他。”
阿酷看到李毅,也愣了一下,轉過身問王團長;“你說的就是他?”
王團長道;“就是他,你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他!”
李毅嘿嘿笑道;“真是冤家路窄啊!阿酷!沒想到你還敢回西州,還敢替人強出頭!”
阿酷眼珠子一轉,立時便打起退堂鼓,道;“李毅,上次那事,已經過去了。說起來我還幫了你的忙呢!若不是我,你能那麼輕易的抓到鄭春山?”
李毅好奇地問道;“你說那事情已經過去了?什麼意思?你可別忘了,你現在還是被警方通緝的疑犯!”
阿酷嘿嘿笑道;“蛇有蛇道,鼠有鼠洞。在道上混,吃的是一口刀尖上的飯,我能不給自己留一手嗎?”
“哦?你給自己留的那一手,是什麼?”李毅見到是阿酷,反而放鬆了。講理的流氓並不可怕,不講理的官纔可怕!
沈歆瑤和康小情等人,聽到面前這個人居然就是西州道上鼎鼎有名的阿酷,都是吃驚不小,再見到李毅居然-個阿酷有說有笑,更是驚訝。
阿酷走近兩步,並不說話,只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和小指,在李毅面前晃了晃,嘿嘿一笑。
李毅恍然道;“那筆錢真的被你拿了?”
六百萬的鉅款啊!居然是被阿酷這小子藏了起來!
李毅道;“阿酷,你有那麼多錢,爲什麼還在回來西州?還不遠走高飛呢?這筆錢夠你逍遙一世了。”
阿酷掏出煙來,散了一根給李毅,李毅並不接他的煙。
阿酷聳聳肩膀,說道;“錢這玩意,雖然是越多越好,但也要有命賺有命hua才行。這些年來,我阿酷在西州打下了地盤,闖下好大的萬兒,也掙下了偌大一份家產,現在正是享福的時候,若這樣不明不白掛了,豈不是虧大了?亡命天涯的滋味,那可不好受啊!所以,我就用那筆錢,再加上我所有的家當·買下了我自己這條命。”
“這麼簡單?”李毅心想,你以前可是犯下不少罪行的,用錢能擺得平?能銷案底?
“嘿嘿,暫時就這麼簡單,至於以後會怎麼變,誰也無法預料了。”阿酷無所謂的笑笑,說道;“起碼,我暫時還能在世上體面的做人#吧!所以我我的煙,還是很少有人敢接。呵呵王團長聽了,又驚又氣,沒想到阿酷竟會握手言和,本來還以爲有一場惡戰呢!說道;“阿酷,這事,你不幫我了?”
阿酷便有些犯難。他發跡以前,受過王團長不少好處,便是現在,他有幾個女人,還是王團長在團裡介紹給他的,要不然,憑他現在的身份,根本不會因爲她一個電話便召了來。當下思量了一番,問道;“王姬,你跟李毅之間,到底是因爲什麼事?”
王團長便有些囁嚅。
李毅嗤之以鼻,冷笑道;“王團長,敢做不敢說了?”
阿酷便明白,無非那些齷齪見不得光的事,便道;“王姐,這事,依我看,還是就這樣算了,李毅不是外人,跟我有點交情,我就做箇中間人,雙方罷手言和,如何?”
李毅便鬱悶地想,誰跟你有交情?誰跟你不是外人?但見阿酷主動息事寧人,他也樂見其成,不便此時翻臉。
王團長有些爲難的望着莫廳長。
這事若是她個人的事,她多半也忍下了,阿酷的本事,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連他那般桀驁不馴的人,在李毅面前都低下了頭,她雖然捱了一巴掌,也不敢再說什麼,要恨,也只能包在心裡去恨,要報復,也只能日後慢慢去找機會。可是這事關係着莫廳長的臉面呢,誰知道莫廳長是怎麼想的?
莫廳長見她望着自己,便明白她的意思·冷峻的臉容,沒一絲血se,只是板着臉,並不開腔。他心裡也在做着鬥爭,在衡量,孰輕孰重。
多年的官場經驗,讓他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遇事之前,他總會在心裡先衡量一下利害輕重,最後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輕。
他剛纔盛氣凌人,是因爲他認定,吃定了李毅這小子,而一個小小的關心硯,更不在話下,這樣的小人物,玩弄也玩弄了,翻不起多大的風浪,大不了,事後許點好處,給點甜頭,爲了名聲着想,她們也不敢出去張揚。
可是,現在,他掂不清李毅的份量,所以他在思索,這事該怎麼做。別人卻只看到他鐵青的臉,只道他很生氣,卻不知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王團長見他不吭聲,便向杜局長使眼se,希望他幫着說幾句話。
杜局長惟有苦笑,緩緩搖搖頭,表示愛莫能助,他一個局長,哪敢在廳長面前,替他拿主意啊!
阿酷卻不管這麼多了,叫道;“王姬,這事,是我對不住你了,日後有事,只管招呼,我阿酷上刀山下油鍋,皺一下眉頭的,都不算好漢。”
王團長心裡冷笑;“說得比唱得還好聽,碰到硬茬,還不是一樣夾起尾巴做人?”嘴上只道;“阿酷,你都不幫我,就沒人肯幫我了。”
阿酷道;“王姐,不是我不幫你,而實在是無能爲力。王姐,那就這樣了,下次我請你吃飯。李毅,咱們青山不改,綠水流,後會有期!”說着,一揮手,那些沒受傷的擡着受了重傷的,扶起受輕傷的,跟在阿酷身後,吆喝着走了。
這幫人來得快,去得也急。猶如一陣風來,一陣風去。
李毅苦笑莫名,沒想到自己今天居然要受那個阿酷的恩惠!人生際遇無常,誰又能比誰強多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