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呀,他在渝州市,離這裡還很遠呢,怕什麼。”張也根本就不把這些事當事兒,真以爲自己是天高皇帝遠的,這麼會有人查到這裡呢。而且,自己雖然只是縣長,可是,因爲屬於渝州這種直轄市,自己可是高配副廳,姚凱又不是沒見過,張也顯得很無所謂。
“那些傷者死者的家屬你們有沒有去關注啊,不是一個父子一直告狀的嗎?現在到哪裡了?”張德全也好像是突然想到的。
姚凱聽到這些心裡一下嘎登,心想莫非這麼快就知道了,看來得把事情抓緊了,要在今晚全部搞定了。
“額,這個,前幾天好像是被從縣公安局趕出去的。”
張德全看着張也,心中早已經罵開了,跟這麼二的人搭班子,真不知道是說自己幸運還是不幸,想着,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道:“我說現在哪裡去了。”
“我這就去查查。”張也這下子纔有點急的樣子,給秘書打了個電話讓去查。
“還有,等下你們去張家村度假村去看看,看有沒有事情,我也有點不放心了,難保這個市委書記不會偷偷去查。”張德全現在也想到了南宮磷的話。
“接下來當務之急就是將村民們的居住地趕快找出來,蓋樓房,這次一定要蓋最好的,將兩百萬全部用到村民身上去,另外在坐的每位最好出一點錢出來,還有張家村度假村酒店也要出點錢出來,當然大家出多少是自願的,我們必須要將現在的村民全部安置好,讓我們心安點,最好是等到上面查下來的時候將這些事情做好。”
姚凱聽着張德全的話,心裡也有一點心安,在考慮着要不要給他們這些時間呢,要是不給這些時間的話,如果要是等新的款項撥下來,然後找人負責村民安置問題,又將會有開不完的會議和勘測,還要找到適合的負責的包工隊以及材料,到時候到房子蓋出來了,又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了,現在交給張德全他們去幹的話,起碼在這些事情上能夠省去不少時間,也能夠讓張家村的村民們早一天住上新居,早一天生活安定下來;但是這些人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不管不問又不好,而且他們的背後一定有條大魚,不過剛纔說的這兩百萬應該就是那個大人物剝下來的款吧,應該也算是有點悔意了吧,早知今日悔不當初啊,看來也只好給你們點時間了,晚上咱再好好談談吧。
姚凱既然聽到了一些內容,也就不再繼續待下去了,他也要去給高壯打個電話應付一下,萬一去了人查到度假村酒店的老闆不在的話就肯定會有所懷疑了,要是有所防備的話,再要得到什麼證據就又有了點難度了。
“高壯,縣裡有可能會派人去張家村看看,和那個度假村酒店的老闆說,要是肯配合的話我會考慮從輕發落他,要是他不配合的話,他的罪是死定了,至於他告密之後能不能抓住別人都是小事了,以後機會多的是,關鍵是他現在是沒跑了,別的你自己看着安排吧,儘量不要出岔子,我今晚會將事情查出來,明天會去京城一趟,明早等我通知吧。你自己也叫點吃的,和那幾個縣裡的公安自己將就着吃吃,別虧待了人家,另外也和他們說下事情大概,不要讓他們亂說出去,以後有的是升職機會。”
高壯聽了姚凱的話心裡那個暖和呀,姚凱每一步都爲他考慮,就連吃飯都要叮囑一下,而且還不忘記去照顧那幾個小公安,這樣的書記他跟定了。
“是,姚書記,您自己小心,這裡就交給我吧,不會有事的。”
“嗯,有事就給我電話吧,晚上的話就給我發短信吧,可能晚上我要出去,免得到時候壞事,自己小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先顧好自己的安全,這些蛀蟲今天不抓以後自有機會,你老爸可之有你這麼一個兒子,我可不能讓你有啥傷害,記住了哈。”
“謝謝您,姚書記,放心吧。”
姚凱掛斷電話想了想,一個晚上應該還不至於出啥岔子,辦完事就讓他離開就是了。
京城慕容家族的山間別墅,慕容航老爺子英姿煥發,精神倍兒爽地在院中耍着太極。
“爸,我回來了,您今天好精神啊。”慕容玄一進來就看到了正在打着太極的慕容航老爺子。
“哈哈,好久沒有活動下脛骨了,感覺都快老化了,來,你也過來陪我耍幾圈。”慕容航開朗了不少,顯然今天心情不錯。
“哈哈,好好。”
“怎麼樣了,現在中央有什麼動靜了?”
“爸爸是想知道那個年輕人的事情吧,大哥和我說了。現在中央也要定下來了,今天的報紙的事情您知道吧,我估計這個的作用很大啊,渝州市現在聚集的那些富商,國家是不會讓他們滿着錢包來再滿着錢包離去的,一定會想辦法將他們給留下來的。至於姚凱這個年輕人,一號也說了要按功過來處理事情,事情拖了這麼久,相信南宮家族也不會那麼執着了,這份報紙造成的輿論壓力肯定很讓上邊頭疼啊。”
“這個年輕人果然不簡單啊,就光是在渝州市的這些作爲都是別的官員可能一輩子都做不到的呀,而且我發現渝鋼集團和則天集團都是說是在他手上起死回生的,你說這個年輕人的手裡到底有多少牌啊,要讓兩個瀕臨絕境的集團起死回生談何容易啊,而且現在還出行了渝鋼新技術研發和則天化工技術革新兩大項目,據說還是個什麼教授的研究成果,估計這個年輕人手的牌還不只是這些。”
“是啊,據我瞭解,渝鋼集團和則天集團都有這個年輕人的股份,而且是很大一部分,單憑他一個市委書記的職位是不可能拿到這麼多的,何況他還不是一個貪官,所以我覺得是在這兩個集團中擁有着什麼,比如技術方面的東西,或者是研發成果方面也有可能是什麼配方。”
“嗯,這次叫你回來的目的就是說他的,現在看來這個年輕人身上的謎團不少,越是謎團多的人,就越有可能不簡單,幫一下這個年輕人吧,另外試着看能不能在他身邊安排人,我想多一點關於他的瞭解,不過最好不要讓他發現,也許現在還不是我們正式見面的時候,我期待着與這個年輕人見面,肯定不簡單啊。”
說話間父子兩已經在擦汗了。
“嗯,好的,渝州市市委班子正好還缺人呢,我試試看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送人進去,也可以順手幫幫這個年輕人,站在風頭浪尖上都不容易啊。”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很久沒有動一動了,動一下精神確實不錯啊,就是不得不服老啊,還真有點老胳膊老腿耍不動了。”
“聽弟弟說您的修爲又有提升啊,應該會舒服點纔是呀?”
“唉,也就稍微提升點罷了,我估計是在瓶頸吧,想要逾越沒那麼簡單吧。慕容家族想要有所突破恐怕還要指望你們了,我是等不都嘍。”
“爸爸您又多想了,您不是說這個年輕人很有可能就屬於修真一派嘛,不要急嘛,說不定我們的突破就在於他呢。”
“是啊,我也是按照你弟弟的推斷想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年輕人我們就更不能放過了,也就幫忙也正好了,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啊,我想等他再磨練磨練,要是可能的話,我覺得他會先找到我們的。”慕容航喝着茶還真有點像是世外高人的樣子。
慕容玄看着老爺子勞神自在的樣子,心想是不是慕容家族真的快要哦始於人前了呢,也隱匿這麼久了,這些年韜光隱晦,避世的日子也過得挺悠閒,只是看着南宮家族那樣獨大還真有點看不過眼,所以這次老爺子肯幫這個年輕人,一方面是修真方面的興趣,另一方面恐怕就是因爲這個年輕人敢於和南宮家族對抗,而且還現在看着像是勝出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看來不官是古代還是現代,也希望這個年輕人真像想的那樣的神秘吧。
現在在大榮縣的姚凱正在一個飯館啃着雞脖子呢,姚凱一邊啃着一邊聽着周圍縣民們的說辭,有時候坐在這裡聽大家聊天可比自己去找東西來的快多了,這不,在這裡聽着,又抓出縣裡幾個蛀蟲,除了現在心有悔意想要悔改的縣委書記張德全之外,就是那個依然沒有半點悔意的縣長張也,張也的秘書自然不用說,這個傢伙有在張家村度假村酒店的老闆哪裡拿到的證據已經夠他一壺子喝了,再加上張萬福父子的指認足夠讓他坐個幾十年的了。縣委書記的兒子居然也在縣裡橫行霸道,整天吃霸王餐,還做些缺德事,不過貌似現在還沒出什麼事兒,縣公安局的局長顯然是知道的,故意包庇,估計這些事情連張德全自己都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那麼姚凱對他僅有的一點好感也就要泯滅了。想到這些,姚凱不禁想起自己的兩個兒子來,賀涵冰生的大兒子姚濤,和林若雪給自己生的小兒子姚小滔,現在也應該都不小了吧,自從來了渝州市之後一直都沒有陪他們玩過,自己這個爸爸當的也真是有點不盡職了。
“是啊,聽說那個女孩子明年就高考了,估計這次是完了。”姚凱突然間聽到了這麼一句話,就將精神聚集集中在了牆角一張桌子。
“就是啊,高考的人最容易受心情影響了,我聽說就是前幾天,那個女孩下了晚自習回家的時候被他給糟蹋了,後來女孩子回到家後沒有和爸爸媽媽說,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發現的,不過聽說最後他們去了公安局,但是也沒聽說什麼處置,估計又是要私了吧,人家老爸是縣委書記,公安局局長都給面子,不知道替他擦了多少屁股了,現在的社會啊,還真是沒辦法啊。”
“唉,之是可憐了那個丫頭了,挺水靈的,聽說在學校還是班上前幾名呢,要是這件事造成陰影的話,估計就這麼完了。”
“唉,現在當官的怎麼都這樣呢,他就不知道等他這官不做了,他的兒子還怎麼在社會上活啊,現在結的怨到時候一個個都找上門來,該怎麼還啊。”
姚凱聽着也聽出個大概,是啊,當官的造孽,兒子跟着混,到頭來官不當了,兒子就沒辦法混了,所以現在的當官的要不就不貪,要貪就連兒子甚至孫子那份也給貪回來,到時候自己不當官了,起碼自己兒子也還可以靠那點錢繼續過日子,不至於流落街頭受白眼。
難道這張官皮就真的那麼好使嗎?姚凱不禁有點不明白了,當官到底是爲什麼要當,中央個這個官職到底是爲了什麼,是爲人民服務嗎?可是現在看來,張家村的村民沒有房子住,住着臨時活動房,大榮縣的村民又被一個縣委書記的兒子速手無策,只能吃啞巴虧,吳小月一家子被害的支離破碎到頭來告狀都沒人敢管,官到底是讓百姓怕的,還是讓那些不法分子犯罪集團怕的,當官的到底是給人民做主的,還是給人民的痛苦的傷疤上撒鹽的,當官的到底是爲了什麼,姚凱含着半截雞脖子就那麼呆呆地看着窗外的車水馬龍,什麼時候才能讓華國的政界官員好好地爲人民服務呢,什麼時候自己才能看見真正造福一方百姓的官呢,什麼時候百姓臉上纔能有真誠的笑容呢,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看到每一個地方的繁榮呢。
姚凱追着那個牆角的桌子上坐着的人出去,問清楚了他們說的那個受害的女孩家,然後打車去了。
女孩子的家中不算富裕,也就是剛解決溫飽的樣子,姚凱沒有說自己是市委書記,只是說來了解一些情況,女孩子的家長也很和善,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就讓姚凱進去了,女孩子的臥室裡堆滿了很多的書,還有牆上掛着的獎狀,也可以證明那幾個人所說的確實是這樣。
家裡女孩的爸爸不在,只有女孩在媽媽在,姚凱問起那件事情的時候女孩子的媽媽一開始死口否認,但是後來還是說出來了,哭着說只能怪自己的孩子倒黴吧。
當姚凱問起去公安局的事情的時候,女孩的媽媽說是公安局的局長親自接待的他們,給了十萬塊錢的封口費,說是這件事情就這樣吧,縣委書記是他爸爸,你到那裡告人家都不會接你的案子的,而且爲了女孩的名聲也最好息事寧人吧。
錢原封不動放在那裡,是公安局局長威脅下不得不收,但是孩子爸媽卻不能花,這錢花着心裡難受啊。
女孩在事情發生之後還是照常到學校上學,爸媽擔心,女孩迴應了一句話,“爸爸媽媽,不用擔心我,明年我就要高考了,我會考上律師,我會當官,我要當一個好官,我要親手把他送進監獄,我要讓他所謂的爸爸從此不能再做官,我要讓他們家身敗名裂,我要讓天底下的貪官都聽到我的名字就不敢再貪,我要當一個好官!”
自從那天之後,女孩沒有再笑。
講這些的時候,女孩的媽媽是哭着的,是作爲一個母親面對孩子的遭遇無能爲力的一種傷心悲痛的哭。
“大姐您別哭了,這些錢你留着,這些錢是乾淨的,留着給孩子買點營養品,既然孩子有遠大的志向,作爲父母就要支持,這件事情以後就不要再提起來了,孩子能夠看開比什麼都好。”女孩的媽媽顯然對這個陌生人的示好不是很友好,所以不敢收錢,說來也真是,既然認爲是陌生人,幹嘛還要把事情都說出來呢。
“我是渝州市的市委書記姚凱,這事我會管,但是既然孩子說要自己親手解決,我就要親自去問問她自己的意願,我來這裡的事情請暫時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包括你的鄰居。當官的也有好官,要相信政府,相信國家,相信法律。”姚凱每次在和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都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當姚凱在學校找到這個女孩的時候,女孩正在學校的河邊看書。
“小櫻,能和你談談嗎?”
“你是?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是你媽媽告訴我的。”
“那你來是?”
“不瞞你說,我是渝州市市委書記姚凱。”
“難道你就是報紙上說的那個渝州市市委書記姚凱?”
“額?什麼報紙?”姚凱現在纔想起剛纔在張德全的會議上也提到了報紙,纔想起自己竟然忘記了找一份報紙看看了。“噢,你是說今天的報紙嗎?我今天一直在忙,都沒有看到報紙,所以不知道。你手上有沒有啊,我還真有點好奇了呢,好像人人都知道,單單我自己沒看到似的。”
“在宿舍呢,您要是想看的話一會兒我回去拿,可是您不是在渝州市嗎?怎麼今天跑到這裡來了。”小櫻擡頭看了看自己宿舍的方向,又轉頭聞到。
“不用了,一會兒我就得走了,有機會看的。知道張家村嗎?”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