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餘三在聽了舅舅寧餘生的話,建立起了‘承澤貂皮’這個承澤官場的洗錢黑窩點之後,寧餘生就開始從官員手上拿到更多的利益,按理說來也算是取之有道了,好歹要比從村民們身上拿錢要有道德的多吧。可是,這也僅限於他寧餘生而已,寧餘生從官員們身上取利,那麼官員們當然要有新的取利點了,那麼倒回去之後還是在村民身上,而這條貂皮大衣的地下賄賂渠道卻給了這些官員們便利,成了他們取之有道,受之無愧的收受賄賂了,也就將整個承澤縣的官場搞到一團糟,不過是村民和人民看來而已,對於官場本身卻是一片和諧,因爲幾乎所有官員都是相互勾結在一起的一條船上的,也就是李元這樣的怪胎纔在那麼多是利益的誘惑之前還是忍住了,每天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管上下班而已。而‘承澤貂皮’,本來一塊很好的地盤,也應該有不錯的經營項目的,而且也絕對會給承澤縣的人民帶來數不盡的利益,可是這個商場現在卻成立承澤縣的這些官員們的享受的溫牀和娛樂場所,只要想要尋歡作樂就肯定會到這裡來。真正需要這些官員管的事情卻少之又少,或者說是有錢再說,無錢靠邊站往後排隊去,也許要排到沒有人想起吧。
張力爲聽着寧餘生的說話看了看窗外,“這窗外傍晚的景色其實也是很迷人的,可是以前卻對都忽略了,都沒有好好去欣賞一下,也難怪我老婆經常說我都不看她穿什麼衣服就好看呢,我們呀經常因爲一些事情而忽略了太多啊。”張力爲想要和寧餘生說點什麼,可是開口之後卻發現什麼也說不來,人只有到了見到了棺材纔會考慮分泌的淚液出來,平時是很節約的啊。
“張書記說的是啊,女人都是愛漂亮衣服放,有時候看到了衣服不一定真的喜歡衣服本身,而只是喜歡當時那種買衣服的感覺罷了,其實說白了,我們的老婆買那些漂亮衣服,穿的那麼的漂亮還不是爲了給我們看嘛,說來說去還是在給我們掙面子而已,有時候是我們自己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感受,而往往讓她們想的太多了吧。”寧餘生點上一支菸,“這個的傍晚在學校的時候經常看的,當時就是和現在的老婆一起的,那些歡樂的時光是回不去了,永遠都回不去了,也只有那個時候的我們纔是真正的我們啊,不用爲了現在的這些權利去爭取什麼,也不用爲了賺錢而去想什麼,更不用去考慮明天的路需要怎麼走,只需要抱着女朋友坐在那裡想今天晚上吃什麼,明天早上去哪裡玩比較新穎。”
“是啊,那個時候的我們是多麼的無憂無慮啊,也不知道現在的這樣的傍晚還能看多少次,還能看多久。”張力爲也點上了一支菸,當然他的這句話是說給寧餘生聽的,也許寧餘生過一會兒就會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現在也差不多五點了,按照傅彪帶人過去走的時候的時間算,現在應該是早到了承澤縣了,那麼如果要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承澤縣那邊也應該已經動手了吧,結果到底會是怎麼樣呢,姚書記和高秘書查到的又是什麼呢,而這個聽着功勞極大的寧餘生到底又是犯了哪一條不能饒恕的罪過呢,也許都要等到幾十分鐘之後吧,他知道等下會有人給他打電話過來的,他也會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原委的,現在所做的就是等待而已。
就在最後差五分鐘到五點的時候,‘承澤貂皮’商場的一層大廳多了幾個人,這幾個人不是從外面進去的,而是從二樓下來的,顯然是準備出去的人,當他走出了‘承澤貂皮’商場的時候是滿面紅光的,而且看着那一副滿足樣,估計是享受夠了要離開的吧,看着那走的步子都怪矯健的,而且很開心的那種。顯然是準備回家應付老婆去了,也對嘛,好歹也要回家吃飯的嘛。走了沒多遠,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是想來想去想不出哪裡不對勁。左看了看,又看了看,在走出了大概十幾步的時候朝着對面的水果攤看去,又看了看周圍,他看出了不對的地方,因爲在往常現在這個時間對面的這些賣水果的村民們都沒有幾個了,都準備回家了的,雖然離天黑還有段時間,但是村民們畢竟要回村子裡,所以都會早走一會兒,總不好趕夜路吧,村民們只是爲了生活過的有點樂趣,錢不用多,夠花就好了,所以他們也不會去冒着趕夜路的危險那麼晚回家了。可是今天這些人怎麼都沒有動,這個傢伙不由的愣住了,仔細看了看,今天的這些村民們的眼神怎麼都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也怪不自在的,把自己上下打量了一下,好像沒有什麼看着不對的呀,怎麼回事呢,又擡頭,終於又找到了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幾乎每個攤位旁邊都有陌生人,再看,發現在‘承澤貂皮’商場的附近出現了很多陌生的面孔。
其實村民們並沒有看他,而是在盯着‘承澤商場’,由於都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行動,所以都有點緊張,也正因爲緊張,所以就把這個從‘承澤貂皮’商場裡面出來的工商局的局長給露掉了,直到他出來發現不對又站住觀察了一會兒,愣是沒有發現他。不過傅彪帶過來的人卻關注到了這個人,因爲現在基本都是快下班或者是下班的時間,不會有人這麼奇怪的,從裡面出來又停住,而停住沒過多久又停住看着對面,按照長久以來的斷案經驗,這個人是有問題的。也就默默盯上了這個人。
這位承澤縣工商局的局長大人,看到不對勁之後就準備上去報信兒了,或者是說去把自己看到的情況說出來讓上面的人想想會不會要出事,當然他不會想到是來抓他們這幫貪官的,只倒是像上次一樣來搗亂的人,上去告訴餘三一人也好早點做個準備,不至於過會兒人家鬧上門了被欺負個措手不及,現在說了該調人就調人,該走人就走人,所以就打算轉身回去上樓報信兒。
“那個是工商局的局長,就那個要進去的。”一個姚凱身邊的村民叫了起來,也許由於是實在太緊張了,這個村民把在村子裡喊牛的聲音喊了出來,聲音叫個響亮啊,姚凱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邊的村民已經都聽到了,而且那個工商局的局長也好像聽到有人叫喚了,只不過是沒有聽清楚罷了,所以下意識地回頭。正當這個時候姚凱打了個手勢,本來打算讓一個村民身邊的兩個民警上去的,可是要穿過馬路,再迎上去的話,肯定這個局長已經是進了‘承澤貂皮’商場裡了,那就肯定會造成混亂,也就會直接讓上面的人知道不對勁兒的。
正在這時,傅彪帶過來的人中有一個,就是那個已經默默盯上了這個傢伙的民警,快步走到了這個工商局長的背後,在他反應過來要叫的時候,把一把槍抵在了他的後背,隨即出聲在這個工商局局長的耳邊:“不要動,也不要說話,臉上繼續笑着,照你剛纔的路繼續走,不然我一槍崩了你”這個工商局局長感覺到了後備的東西,正要叫的時候聽到了這樣的聲音,也就真正的確定是要出事了,只不過是還不知道是針對自己的,而是在心裡說了句,‘餘三,對不住了,不是兄弟不幫你,是沒機會,希望你沒事吧。’,一邊想着一邊就任由後面的人抵着後背向前走去,走了一段的時候,這個局長感覺走的路程也差不多了,離‘承澤貂皮’也有一段距離了,應該也不會再怕出什麼意外了吧,說了句,“兄弟,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都走了這麼遠了,我不會再回去了,不會壞你們的事情的,我該回家去了。”
“那可不行,我又沒說不是抓你的,你也在我們今天要抓的目標裡,不好意思了。”說完就用槍托朝着這個工商局的局長的額頭來了一下,這也是他們的慣用手法了,不然在這個關鍵時刻讓這個傢伙大叫一聲的話,就會有不必要的混亂了,今天好歹也是給姚書記辦事兒的,不能給傅頭丟臉,所以辦事必須要利索點,在捱了一下之後,這個局長就朝着一邊躺去,正好被這個民警扶住拖到了街邊的橫椅子上,整個過程幾乎是一氣呵成,沒有引起周圍民衆的注意,這個民警也就和這個局長都坐在了橫椅子上,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只要再等幾分鐘將這個傢伙抓過去就可以了。
姚凱看着一個民警在那個工商局局長轉身進去之前給弄走了,臉上露出了笑容,“果然是專業的人員啊,傅彪手下無弱手啊,呵呵。”姚凱定了定心,終於沒有出差錯,可是就在剛好放下心來的時候旁邊一個村民又出聲了,不過這次的聲音不大,像是被剛纔的村民的事情吸取了教訓,所以聲音很低地朝着姚凱說了句。
“那個,對面‘承澤貂皮’的一層有好幾個是當官的,很面熟,好像相互說話呢,剛纔的事情有可能被他們看見了。”姚凱循聲就望了過去,也正好看到幾個向一起聚着,向是在說什麼,然後就要轉身上樓了。
煙看就要上樓去了,姚凱看了看時間還差三分鐘就到五點了,狠了狠心說了句:“行動”,提前行動沒有讓民警們驚訝,因爲他們本來就在等着這一刻,就在姚凱聲音剛落,傅彪也一聲行動,‘承澤貂皮’商場附近的民警對着‘承澤貂皮’商場的門魚貫而入,聽着裡面的售貨員幾聲‘幹什麼?’,和上面有人喊道‘什麼人?’之後就沒有了聲音,因爲被衝進來的民警們的‘不許動’給叫住了,其實都是聲音,不可能這邊叫就管用,那邊叫就不管用的,只是,這邊的民警手裡都多了把槍而已,就這樣,正要衝到樓上的幾個官員走到半路就只好停住了,因爲民警顯然比他們的腳力要快上很多,在他們剛踏上樓梯的時候,民警也就差三步就到了而已,所以也只能停住,有一個就要叫出聲來,可是發現自己出聲的時候沒有聽到,而只是感覺到了下巴的疼痛,因爲姚凱出現在了他的身邊,而且他的下巴已經脫臼了。當然也就沒有了聲音。民警們還在驚訝這個市委書記的身手,居然比他們這些本來就在‘承澤貂皮’商場的門口的人還要快,而且這速度有點飄渺,神人也。
“把這幾個抓幾個,其餘跟我上樓,後面的去二樓搜查,不許一個人跑掉,看到誰打電話給我開槍,不信這幫孫子們不要命。”姚凱知道剛纔的聲音已經讓上面的人反應過來了,也就不再故意放低聲音了,而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故意把聲音提高了很多,肯定能夠穿透每個房間的,而且這聲音聽着絕對威嚴,聽見的人,就是敢打電話也肯定會變得遲疑,而這一點遲疑的時間就一定能讓這些專業的民警抓到人了,到時候出現在了眼前了就更加不可能把電話打出去了,所以姚凱也就是利用這句話,嚇嚇人而已,只不過等這些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民警應該就已經到了他們的面前了,正所謂兵不厭詐嘛。各批民警也都聽話地按照姚凱的部署行動去了。
姚凱帶人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三樓,因爲那裡纔是正主在是地方,在將別的幾個房間指給上來的民警之後,自己到了另一個房間,那裡是餘三該呆的地方。
姚凱進去的時候,餘三拿起了電話,正要撥號。驚訝地看着姚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知道現在什麼都來不及了。雖然不知道來的人是什麼人,但是聽着剛纔的‘不許動’的聲音就知道一定是警察,也就知道該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既然如此,那麼現在到了自己面前的人就一定會阻止自己打電話的。
“呵呵,那我不打了,你可以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嗎?又是爲什麼要在這裡抓人?”餘三不相信是自己的貂皮大衣的生意被人發現了,除非是政府官員,而政府官員的把柄自己這裡都有,不可能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的,那麼是怎麼回事呢,而且這個人即使抓了這裡的官員也沒有證據告什麼罪啊,何況自己呢,對自己就更加的沒有證據告了。
“呵呵,沒事,我不是來阻止你打電話的,你打吧,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要給寧餘生打電話吧。”姚凱笑了笑,拉過來身邊一把椅子坐下,又自己點上一支菸,吐着菸圈說道。
“額?你認識我舅舅,哦,不,你認識寧餘生?那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要給他打呀?”餘三現在就更加的驚訝了,本以爲會阻止自己打電話的,沒想到連阻止都不阻止一下,還知道自己要和寧餘生打電話,居然對自己這麼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呢,而且進來居然沒有動作,而是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反倒抽起了煙來,讓餘三完全捉摸不透。
“你快打吧,可以把現在這裡所發生的告訴他,還要順便告訴他我是姚凱,要是他不知道的話就讓問張力爲,還有就是……”姚凱故意頓了頓,看了看餘三,“你趕快打,不然我就反悔了,就不讓你打了,那你舅舅可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哦,你看着辦,還給你五秒鐘考慮時間。打完了我告訴你我來幹什麼的,也可以告訴你一切,我耐心不好,你可以繼續浪費時間,我不介意。”姚凱饒有興趣地笑了笑,看着餘三在那裡疑惑。
餘三心裡掙扎着,要不要打呢,不打的話寧餘生肯定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那麼他那邊如果也發生什麼事情的話就會變得很被動了。如果要是打電話告訴他的話,還真的是不知道這個人爲什麼這麼想讓自己打呢,打了之後寧餘生起碼可以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也可以有所準備,即使就是跑路,也算是給自己以後留個希望了,賭了,這個電話打了。
接到餘三電話的時候,寧餘生還在和張力爲吹牛呢。
寧書記,電話,先接電話,接完了我們再接着聊,張力爲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一猜就應該是寧餘生那邊的人給他打過來告訴出事了的消息,就提醒道,也向門外的傅彪留下來的人看了看,意思很明白,就是‘準備’。而傅彪留下的人也會意,像屋內走來,因爲按照吩咐,他們兩個從現在開始就要緊緊地盯着寧餘生等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