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什麼人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在村委會門口大放厥詞不說葉開了,是個人都將臉轉到了大門口,想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敢藐視葉村長的威嚴?
葉開也是有點兒錯愕,心說行啊,沒看出來,聖王村來了能人。
說話之間,一個大肚子就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沒錯兒,就是一個大肚子,不是懷孕的那種,而是一個腐敗的肚子。
隨着大肚子出現的,是一個身着橄欖綠警服的高大男子,看上去麪皮較白,臉色倒是很有幾分殺氣,滿臉橫肉,一雙眼睛也是神光四射,頗具威嚴。
如果不是他的大肚子給他減了分,這人應該算是一個威武的警察形象。
尤其是他的右手若有似無地按在腰間所佩戴的手槍上面,更是給人一種殺氣騰騰的感覺。
這人來者不善啊!在場的衆人看見他之後,都有這麼一種印象!
而在他的後面,有涌進來五六個警察,還有幾個穿着便裝的人,看上去好像是協警什麼的,總共有十來個人。
“湯所長,救命啊!”
屋子裡面被民兵們控制起來的人,頓時都大呼小叫起來。
牛二見了那高大威猛的警官,頓時來了精神,將頭昂了起來喊道,“湯所長,這些人搞非法拘禁,你要給我們做主啊!”
“所長?”葉開看了那警官一眼,有些詫異。
吳廷棟見那人過來了,就對葉開說道,“西柳鎮派出所長湯有爲,跟牛二是一路貨色。”
葉開點了點頭,心想原來是警匪蛇鼠一窩啊,這種事情在地方上總是免不了的。
警察領的那兩個工作,夠幹什麼,怎麼也養不起那麼大一個肚子啊不撈點兒外快肯定是過不下去的。
當然了,警察乾的也是技術活兒,風險是有的,危險也是有的所以爲了保險,他們經常會跟本地的地下勢力打得火熱,一方面可能是爲了消息靈通,另一方面也是爲了藉機生財。
就像是有些地方,慣偷什麼的都是警察罩着的,有了收入大家按比例瓜分,如果被抓了現行這些慣偷自然有自己的頂頭警察給撈出來,這些事情都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現在看起來,這些警察肯定是跟牛二串通好的,否則不會這麼巧就出現在聖王新村。
果然,湯所長似乎剛剛發現牛二一般,有些驚奇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問道,“牛沛然你怎麼在這裡?嗯,你們抓着他做什麼?”
牛二這廝不老實,而且有些勇力四個民兵按着他,看到警察來了,民兵們也有點兒緊張,不知道這事兒該怎麼收場?於是都把目光看向了吳廷棟。
畢竟,吳廷棟纔是民兵連長,他們這些人的頭子。
“衝擊政府機關,陰謀攻擊國家領導幹部,這樣的人,不抓起來,難道還要供起來?”吳廷棟卻是沒有必要給湯所長面子。
湯有爲是什麼貨色吳廷棟是清楚的,以前固然不敢招惹他,但是現在有葉開罩着,還需要怕他嗎?因此言辭之間,就帶着一絲輕蔑。
“可惡!”湯有爲還沒有說話,旁邊兒的一個警察就叫起來了“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這是西柳鎮派出所湯所長!你們搞非法拘禁,居然還有理了,真是一羣法盲!趕緊把人都給我放了,否則一個個把你們都抓班房關起來!”
警察這麼一叫,人羣頓時就有些騷動起來,畢竟老百姓還是比較淳樸的,沒有什麼人願意跟政府作對,派出所的這些警察們在老百姓的眼睛裡面,就算是政府的代言人了。
民兵們也有點兒騷動不安,不知道該聽誰的?
湯有爲見聖王村的人已經有點兒亂了陣腳,就很威嚴地說道,“你們私自抓人是不對的,是在犯法知道麼?!還不趕緊把人都放了?!你們不要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自絕於人民!”
旁邊一個小警察也在鼓譟着,“湯所長已經給你們機會了,你們要是不把握住,到時候我們動手抓人,吃虧的是你們自己,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
當下警察們就走了過來,推推搡搡地要讓民兵們讓開。
“我看誰敢?!”吳廷棟見葉開一臉的沉穩,頓時就有了底氣,同時他也爲民兵們的素質感到有些臉紅,這些人畢竟都是他帶出來的,雖然說沒有經過太正規的訓練,但是也不能說太差,如今竟然有一團散沙的跡象,當然令他臉上無光,此時見警察們就要突破,頓時一聲怒吼道。
他這麼一吼,民兵們也都有了膽氣,用身體組成了圍牆,將警察們擋在外面。
警察們畢竟人少,而且素質未必就有多好,被民兵們擋着充不進來,那個小警察就惱火兒了,拔出了配槍,沖天就開了一槍,“不想死的,都他媽的給我讓開!”
這一聲槍響之後,屋子裡面頓時就靜了下來。
村民們都沒有想到,還真的有警察敢開槍啊?!
“看什麼看,還不馬上放人?!”小警察見衆人都靜了下來,立刻氣焰大漲地吼道。
葉開看了頓時將眉頭一皺,對旁邊兒的黎二和馮天易說道,“竟讓敢在公衆場合開槍,好大的膽子,下了他的槍,把人控制起來!”
黎二和馮天易應了一聲,身子一動,就衝到了警察之中,三拳兩腳就將那個小警察給揍得鼻青臉腫,佩槍也給搶了,還用他自己的手銬子將他給鎖了起來。
“啊?!”警察們都沒有料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襲警?!”湯有爲見了,眼睛頓時睜得老大,大喊起來,手也向腰間的佩槍摸去。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些村民們的膽子竟然如此之大,在十多個警察和協譬的面前,竟然敢公然搶奪武器,還將警察給打了!
反了天了啊!湯有爲拔出了手槍,正要對準出手控制小警察的黎二和馮天易開槍的時候,就聽到一聲清脆的槍聲響過,湯有爲的手槍跌落地上,而他的手腕出現了一個血洞。
“啊······”湯有爲一聲慘叫,左手捂着右手受傷的手腕,難以置信地看着從門外走進來的一個年輕女子。
居然敢襲警,而且還開槍打傷了警察?!
這到底是什麼日子啊,這是聖王村嗎,感覺怎麼好像是進了土匪窩子啊!
湯有爲的手腕劇痛,心裡面也亂成了一團兒麻,完全失去了正常的思維能力。
這一聲槍響,不但擊中了湯有爲這個西柳鎮的派出所長的手腕,也打掉了警察們的信心,當警察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經歷過槍戰啊,誰成想來了聖王村,竟然見識了。
不但有人襲警,換有人卡開槍打傷了警察,這是什麼世道啊?!
難不成,當警察也有風險了?!
不過這一次出警,有佩槍出來的,也就是之前的小警察,以及所長湯有爲兩個,此時兩人的槍,一個被黎二和馮天易下掉了,一個被人擊落,光是靠警棍什麼的,威力真是不大。
因此,警察們頓時都遲疑了,也不敢再動彈了。
屋子裡面的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對方連派出所長都敢開槍打傷,還有什麼事情攔得住她的?
看着從大門外面慢慢走進來的年輕女人,大家都有點兒發怵。
葉開看着走進來的謝君玉謝總隊,也是有點兒苦笑,今天的事情,他並沒有打算鬧大的,可是現在突然感到的謝君玉居然出手了,不,是出槍了,就讓事情變得比較複雜起來。
畢竟,打架鬥毆跟開槍襲警,是兩種不伺性質的事件。
而今.天在聖王村的村委會裡面,這兩樣都佔全了,這讓葉開感到有些撓頭。
倒是湯有爲此時漸漸地鎮定了下來,捂着流血的傷口,瞪着謝君玉說道,“開槍襲警,打傷人民警察,你知道這個罪名有多大嗎?!還不趕快把槍放下,爭取寬大處理?!”
謝君玉已經走了進來,有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將自己的佩槍在空中轉了兩圈兒,然後才塞到了腋下肋側的槍囊中,有些戲謔地問道,“你覺得,我敢開槍,還會擔心這些問題?”
湯有爲一聽,頓時就愣住了,他還真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他的腦子已經有點兒不夠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失血的原因,此時被謝君玉提醒,纔想起了這個問題,似乎,謝君玉是用她自己的槍,打傷的他?!
“你?!有槍?!”湯有爲有些迷惘地問道。
“當然。”謝君玉哼了一聲道。
“我是西柳鎮派出所長!”湯有爲看着謝君玉說道,“我不管你是從哪裡來的,你襲警已經是犯了重罪!我以派出所長的身份警告你,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跟我們會派出所去自首!否則的話,一切後果,由你自己承擔!”
湯有爲說這話的時候,也是琢磨着謝君玉看起來不像是窮兇極惡之徒,不管她的槍是從哪裡來的,也不管她是什麼身份,襲警這個事實是賴不掉的!
“派出所長?!”謝君玉聽了,卻是一臉嘲弄地說道,“好大的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