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什麼嗎?”唐世傑低着頭喃喃自語到。
或許吧!唐世傑補難想到,以方時雲的地位來說,譚鵬生這麼大的陣仗下到中津,是什麼原因他不可能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如果戰衛國所猜測是對的,那麼現在應該就是方龍平一方在做最後的準備了,或許說是他們猜測到了唐世傑的意圖,所以現在開始清查人員,好應對唐世傑他們一方。
戰衛國沒有說話,他了解唐世傑,唐世傑這個模樣,其實就是在思考接下來的動作,這個時候他很安靜的站在了一邊。
“他們的家屬知道他們在哪嗎?”唐世傑突然擡起頭向戰衛國詢問到,事關重大現在也是不的不小心了,如果舉報人的家屬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向中津警方說出了什麼的話,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戰衛國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答道“他們的家屬只以爲他們是到深城去了,因爲王春麗去找他們的時候,我給她打過招呼,他們是以去深城經商一起出來的”。
唐世傑不禁對戰衛國豎起了大拇指,還好戰衛國想到了前面,要不然讓對方知道了幾人已經在和他們接觸的話,或許一些關鍵性的證據就會被他們人爲的毀滅,到時候說不定會很麻煩。
就在唐世傑和戰衛國兩人爲這事憂心的時候,另一邊棉紡廠的家屬區也是亂了套。
市局的人帶着區局還有派出所,以及居委會的人在整個家屬區開始了一次人口普查,他們以有通緝犯流入家屬區爲由,開始在整個棉紡廠的家屬區入戶調查,這可弄得棉紡廠的這些職工以及家屬們一個個人心惶惶。
經過了三個多小時的入戶調查,帶隊的市局的副局長趙紳斌終於掌握了一手資料;幸好棉紡廠的職工加上家屬差不多有兩萬多人,這裡面自然就不可能保證所有人都在家屬區,經過一番走訪下來,差不多有一千七百多人沒有在家,不過像這種家屬區和後世的那些商品房小區不同,這裡的鄰居們差不多都是認識的,雖然人不在家,但是找到隔壁鄰居也多半能打探出一些相關的信息,有的是舉家回了鄉下省親,有的是一家人正好出去走親訪友,反正各種各樣的都有,這可讓這位趙紳斌副局長頭疼不已。
不過他這裡也不是太過於糾結,他這次也只是得到了車建寧的命令纔會帶人來,所以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彙總的這份材料交給車建寧就好了。
這次出來的幾百個警察一個個還真的以爲是要捉拿通緝犯,所以幾個帶隊的同志都用目光詢問趙紳斌下一步該怎麼辦。
可是趙紳斌卻是知道自己這次的真正任務,而且他已經得到了公安部有同志要下來的通知,所以這個時候是肯定不可能在這裡留人的,不然明天萬一譚鵬生直接要來這裡,就看到這麼多警察在這裡,那不是沒事找事嘛。
趙紳斌合上了那份材料,然後左右看了看,嘆了口氣對着周圍的幾個幹部說道“看來這次收到的是個假消息,我們這麼大的陣仗在這裡抓人,即便那個通緝犯真的在這裡,恐怕也被我們這麼多人給嚇跑了,我看大家就撤了吧!讓派出所的同志今天晚上多來這裡巡邏下就行了,還有告訴居委會的同志,請他們再辛苦一下,安撫一下羣衆,大家就收隊吧!”。
趙紳斌此時說出這麼一番話,不但沒有引來大家的不滿,反而是賺足了人心,這些個幹部都覺得趙紳斌簡直是太體諒他們這些下屬了,而且趙紳斌說得是合情合理,有禮有節的,這也讓衆人找不出什麼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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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大隊的公安就收拾了一下給撤走了,留下了派出所和居委會的人,又重新拿着一個喇叭在家屬區裡做着一些掃尾的安撫工作。
“車市長,這是您要得材料,都在這裡了”趙紳斌將人撤走後,他就隨便找了個藉口,然後就讓司機將他給直接送到了車建寧和方龍平所在的酒店,這剛一進房間,他就把車建寧交代的任務,給遞到了車建寧的手中。
車建寧打開仔細的察看了一番,就覺得頭疼,現在他所面臨的問題,其實就是剛剛趙紳斌所面臨的情況,這麼多人不在,又怎麼篩出到底是誰在和國企辦或者其他的部門的人在接觸呢!想到這裡,車建寧不自覺的捏了捏自己的額頭。
方龍平此時坐在角落裡,一個人抽着悶煙,現在他的確不適宜出來說些什麼,因爲有車建寧在具體操作,所以他的任務就是一個人好好的冷靜。
趙紳斌也不說話,就在車建寧的一旁坐着,車建寧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對趙紳斌感謝了一番,便將他給打發走了,趙紳斌呢,那也是正願如此,那一份材料如果車建寧要他來給他篩選的話,他也只能是頭疼腦熱,這就正好,他乖乖的退了出去。
“寧叔,情況如何了?”等到趙紳斌離開以後,方龍平也是忍不住了,他掐掉了還沒有抽完的香菸,一臉期待的走到車建寧的身旁,然後出聲詢問到。
車建寧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苦笑着回答說“情況可不樂觀啊!上千人不在家屬區,我們也無法斷定到底是誰在舉報我們,或者是在和中央的那些部門接觸啊!”。
車建寧一邊說,一邊還將那份材料遞給方龍平;方龍平本來還在滿臉期待,現在也一下子給陰了下來,他接過材料只是大致的看了一眼,就覺得頭昏腦熱,這份材料是彙總的材料,上千人不在,而且還是所有的警察上門的結果,那厚度我們就不說了,就是仔細的翻看也得花不少的時間,然後還要分析,最後才能找出到底是誰,這個工作量就靠他們兩個人,可以說想要儘快完成,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方龍平比起車建寧來說,那更是沒有耐性,大致的翻看了一下,就將那份厚厚的材料給丟到了茶几上,然後苦着個臉對車建寧說道“寧叔,你說我們現在到底怎麼辦啊!”。
‘怎麼辦?’;車建寧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真的想大聲的跟着附和一句,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可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如果當初不是他給方龍平說了棉紡廠改制的事情,或許現在也不會弄到這般田地,搞不好他還會因爲這件事撈一個大功績也不一定,現在的車建寧真的鬱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