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鬆同志其實就是在向唐世傑尋求解決的辦法,因爲他這些年對唐世傑還是比較關注的,當然他肯定不如唐老那樣,無時無刻的關心着,因爲常鬆同志更多的時間都是放在國家大事上,或許連他的子女他所關心的也不會很多。
不過常鬆同志到是時不時的會提起唐世傑,這一點來說,對於瞭解他的人都知道,其實常鬆同志是一直盯着唐世傑的。
現在常鬆同志突然想到唐世傑所提出的官本位思想,就是想聽聽他們這些基層的領導幹部,是如何對待這個問題的本質的。
唐世傑認真的思考了一會,然後才組織了語言對常鬆同志說道“常鬆爺爺,其實官本位思想的嚴重性,我覺得我就沒有必要再說了,不過對於很多領導的官本位思想主要還是體現在個人的心態上,當了不少年的科員,或者是基層幹部;我就說說具體的,就比如說一個村長或者村主任,從級別上來講,他或許連一個正兒八經的幹部都算不上,可是卻因爲他是村長,他就有了權力,權力不分大小,如果他稍微利用一些權力,或許就能得到不小的回報,那麼他就會覺得自己是多麼了不起的一個人物,在村裡橫行霸道;如此,就更別提比他高的幹部了,每一個人所面臨的問題,其實都是權力過大給造成的,雖然上面有監管部門,可是對於下面的老百姓來講,因爲通訊的封閉,因爲普法的教育不夠,所以根本就沒有人會去找,或者說不敢找,那麼這又養成了他的惡習一直不會改掉,禍害鄉里,也不過就變成了所謂的很平凡的事情了”。
常鬆同志對於這些,也不是沒有經歷過,想他們當年,還不用說什麼村長,就是一個地主老兒,都可以逼死人,權力、利益這兩樣東西是相扣的,因爲你有了權力,自然就會有利益來找上自己;唐世傑接下來又對常鬆同志說起了林北公路改擴建工程開始時,因爲徵地的問題,就發生了很大貪腐,官本位最嚴重的,就是我是官,你是民,我說了算,而你這些老百姓就必須聽我的。
同時官本位還有一種,那就是後來大家所說的無爲,我只要做好我的官,至於其他的我一概不碰,踢皮球,推難題完全成了一種常態,也就形成了懶政,這些其實就是人的心態決定的,唐世傑站的高度很高,常鬆同志越聽就越是心驚,唐老坐在一邊則是給唐世傑捏了一把汗,原因無他,改革開放是常鬆同志提出來的,可是這些問題也是因爲改革開放纔出現的,說不上唐世傑是在批判改革開放,可是卻也躲不掉這個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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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世傑口無遮攔,將社會上的很多現象,以例子、以想象口述給常鬆同志聽,常鬆同志的臉色也變得十分的陰沉,他們這一輩最憎恨的就是這種人,特別是唐世傑爲了將話題引到軍方,更是拿下面的武裝部來舉了實例,這種事並不少見,很多普通老百姓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軍隊拿着錢,卻是養着一羣去部隊鍍金的人,這可真談不上是什麼好事,可以說這是軍隊的恥辱。
“好了”就在唐世傑這邊繼續說着的時候,常鬆同志終於是忍不住了,他打斷了唐世傑的話語,自己也開始在心中計較起來,唐世傑或許說的是一縣一地的事,可是常鬆同志去已經可以預見,這種事絕非一起、兩起,搞不好已經成爲了一種常態,這樣的軍隊、這樣的政府,在今後又將何去何從。
常鬆同志想了很久,最後盯着唐世傑道“世傑,你是不是跑題了”。
唐世傑突然一愣,這才發現,的確是自己跑題了,常鬆同志問的是解決的辦法,可是自己卻是羅列了一堆的問題,而且越談越大,越說越是深入,不好意思的抿着嘴笑了笑,然後老實的點了點頭說“對不起,常鬆爺爺,是我跑題了,不過我認爲要解決這種辦法,首先要做的還是在於監督,在於言路的打開,更在於普法工作的完善,只要做到以上的三點,基本可以杜絕掉一部分的問題,然後就是對下面的領導幹部們,做一個引導,當然這個其實並不太能解決問題,不過如果在提拔幹部的任命上,可以拿來作爲參考依據的話,我相信,不少人會多少改變一些”。
其實唐世傑自己很是清楚,如果一個官本位嚴重的人,很少會出現懶政的現象,那麼就是一言堂會特別嚴重,組織爲什麼強調黨內民主,其實就是爲了讓這些人有所收斂,可是效果卻不好,因爲很多事,並不是這麼簡單就能解決的。
常鬆同志笑了笑,然後對唐世傑說“這樣吧!世傑,回去以後,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我拿你那裡來做一個試點,我們以半年爲期,看看你是否能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給我”。
唐世傑當即就愣住了,這個題目太大了,莫說以唐世傑的位置來說,就是這個時間也太過於緊了,而且要帶領一縣的幹部領導,改變這種思想作風,這簡直就是很難解決的,不過看向常鬆同志,或許唐世傑也已經能猜到,這其實也是他的一種心願表現,或許他現在更在乎的是過程吧。
唐世傑咬了咬牙,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其實官本位只不過算是其中一樣,常鬆同志更想看到的卻是唐世傑所謂的監督監察、開通言路、還有就反腐敗的成效,這些其實才是最爲重要的。
常鬆同志讓黃成俊將他給帶了出來,留下唐老和他一起談了差不多兩個小時,至於談些什麼,唐世傑是無從得知了,因爲唐老出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唐世傑坐着唐老的車,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而唐老則是直接回到了軍委。
唐世傑自然也不會到處去說什麼,不過在初五的時候,唐世傑卻被老爺子給叫到了家裡,在那裡他得到了常鬆同志送給他的一份禮物,是一副字,不過卻只寫了一個立字,但是上面卻還是可以看到常鬆同志用的私印。
但是大家也別想多了,像常鬆同志的這種筆名自然是不會寫自己的本名了,不過當官位到達了一定的位置,有些事情自然也就能瞭解得到。
唐老轉告唐世傑,常鬆同志期待他那裡能夠出一些成績,前面看的是經濟的成效,現在要看的是管理的成效,希望他能立住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