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南看向王澤榮道:“也該跟你說一下我們家裡的一些情況,小宓是我的獨女,我們沒有其他的孩子,但是項家並不只有我們這一脈,其他的人你慢慢會認識,小宓的爺爺雖然退了,但在京城裡也能夠說一些話,老人也希望儘快見到小宓,什麼時候還是要讓小宓去見一見他老人家的。當然了,現在小宓的心情還沒放開,希望你能夠盡力排解一下。”雖然說是要讓王澤榮知道一些情況,但項南的話語中並沒有過多的透露出具體的情況,僅只是淺淺的說了幾句。
看着這個擁有着紅色中透了一半紫色官氣的岳父,王澤榮這才知道,項家應該在京城裡也有着很強的力量纔對,想到這裡,王澤榮暗自嘆自己自己的好運,怎麼就娶了一位公主似的女孩了!
現在的情況估計是項南不想讓自己太過依靠家勢,他希望的是自己能夠磨擦一下。當然了,王澤榮同樣知道,對於這樣的家族,自己畢竟是一個外人,想借力也需要自己擁有借力的資格,明白了這個道理,王澤榮也沒有過多的詢問項家的情況,自己進夠娶一個這種大家族的子女就已經非常不易了。當然了,王澤榮的姓格中也有着自己的自尊,他不想過多的依靠這種家族的勢力,除非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之下,他還是很享受那種通過自己的努力成功的快感。
走出書房,呂含煙與許素梅聊得融洽了起來,在許素梅的刻意關懷之下,呂含煙也還是多少找到了一些家的感覺。無論是什麼樣的人,對於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是有着一種血肉親情的存在。
看到王澤榮出現,呂含煙的眼睛一亮,關切的向王澤榮投過一個詢問的眼神,王澤榮被項南叫進書房之事她是知道的,看到看澤榮出來,關切的看向王澤榮。王澤榮看向她微微一笑,表示一切都好。
許素梅道:“澤榮,我跟小宓都說好了,以後她在還面還用呂含煙這名字,項宓這名只有在項家才用。”
這意見非常好,王澤榮真還不習慣喊呂含煙項宓的。
“阿姨,我們先走了。”王澤榮想到了獨自在別墅裡的呂慶芬,對許素梅說道。
“澤榮,你現在同小宓都領導了結婚證,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許素梅對王澤榮的稱乎有些不滿。
王澤榮有些遲疑地向許素梅道:“媽,我與含煙先走了。”轉身望向項南道:“爸,我們打算明天就回到開河,還有許多事要等着辦。”這樣稱呼兩人,王澤榮還是感到了一些怪異。
項南理解地點頭道:“你們也出來幾天了,工作重要,一定要好好想我說的那些話。”
“怎麼就要走了!小宓,我看還是先把你調回省裡,這樣我才能天天看到你。”許素梅想到才見到自己的女兒,女兒又要離去,心中就很是不願意。
呂含煙小聲道:“媽,我還是跟澤榮回去,我不想調省城。”
許素梅對王澤榮道:“開河有什麼好的,我看你還是調到省裡來吧。”
王澤榮搖了搖頭,事情他已經跟項南說過了,他希望憑自己的能力在開河認真的磨練一下。
項南對許素梅道:“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志向,我贊同澤榮的想法,先在基層認真的鍛鍊一下,以後會有更大的發展空間。”
開着車子,王澤榮和呂慶芬、呂含煙向開河縣趕去,車內裝滿了許素梅和許素英買的大量東西。
呂慶芬的精神好了許多,對王澤榮道:“澤榮,我想聽從許素梅的建議調到省裡去,含煙就要你多照顧了。”
“媽,我不離開你。”呂含煙一聽這話,摟着呂慶芬的手就哭了起來。
“傻孩子,你現在已經有了家了,我總不能一直都跟着你吧。”呂慶芬強笑道。
王澤榮知道呂慶芬是不希望影響到呂含煙與項南家的關係,對她的人品也早已改變,對呂慶芬道:“媽,含煙從小都是你帶大的,就算她找到了親生父母,她同樣是你的女兒,我希望她能夠好好的孝順你,我看就暫時不要去省城了,我們一家人在開河也很不錯。”
“澤榮說得對,我離不開你。”呂含煙說道。
“行,就聽你們的。”呂慶芬如釋重負搬。
“澤榮,你回來得正好,明天早上召開縣委常委會,有幾個事情要議一下。”剛打通了鄭志明的電話,鄭志明就通知王澤榮開會。
掛了鄭志明的電話,王澤榮又向李維河掛了一個電話過去。
“老李,這幾天沒什麼事吧?鄭書記通知明天開會,有什麼事情?”王澤榮向李維河問道。
“澤榮,縣上發生了大事,有人向上級機關舉報開河存在黑社會勢力在進行大肆的毒品買賣,並且證據確鑿,數額也很大,省市兩級公安機關都已介入。”
聽了李維河所言,王澤榮估計莫大彪等人的材料應該寄到了上級機關,這是針對解慶才一夥而來的行動。
常委會上的常委們顯得很是沉悶,每一個人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張順祥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那支香菸,彷彿在認真研究這香菸的構成,郭啓國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機,王澤榮第一次看到他把打火機玩出了那麼多的花樣,李維河端着茶杯認真觀看着那茶葉在杯內的沉浮,周林挺胸坐在位子上,也不知她在那本子上記錄着什麼,顯得很是用心。
再看向古建軍,王澤榮發現古建軍如坐鍼氈的在那裡很是不安。
“沒有想到我們開河竟然有那麼大的一個販毒集團!”鄭志明大聲道:“現在好了,省公安廳李鎮江廳長已來到了開河,市政法委楊超書記也到了,你們說,我們開河這臉面往哪裡擱?”
一拍桌子,對着列席參加會議的解慶才道:“解慶才,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公安局是幹什麼吃的,上次小偷到郭書記家行竊之事剛結束,怎麼又早春出了一個有大型販毒集團的事情。”
解慶才待鄭志明說過才說道:“鄭書記,據我們掌握的情況,開河並沒有這種事情,也許是外面勢力做的事情。”解慶才明顯在眼睛說瞎話了,他現在的心中早就如熱鍋上的螞蟻,自從得知江晶被人劫走之後,他幾乎翻遍了整個的開河也沒能夠把人翻出來,看到省市公安部門已經介入,他知道自己的事情遲早要發。
啪!
鄭志明又急又氣,這解慶纔是怎麼了,睜着眼睛在說瞎話,這裡轉來的情況說明中證據都已確鑿,難道解慶纔是瞎子,拍了一下桌子,鄭志明真想大罵解慶才一頓。
看着解慶才那付樣子,鄭志明的心中一驚,不會這事與解慶纔有關吧!如果真的與解慶纔有關,這事真就複雜了,鄭志明是知道的,解慶才與縣裡的很多人都有着秘密的交易往來,要是真被自己猜測中了,這後果——解慶才現在真有點破釜沉舟的味道,反正自己是有可能完了,那江晶一定落到了上面的手中,要是這樣,供出自己來就應該是遲早之事,他不相信江晶不供出自己,現在真後悔不該派人去做掉江晶,聽到自己想幹掉她,她估計把自己都恨上了。
鄭志明穩了穩心神,正想說點什麼時,會議室的門打開了,從外面走進的是市政法委書記楊超,隨後進門的是省公安廳的廳長李鎮江,再隨後又進來了幾個警察。
看到進來的這些人,解慶才別看平時很是兇狠,這時卻一下就癱坐到了椅子上。
衆人聽着李鎮江的介紹,再看向解慶才,這才明白出了大事了,搞了半天,解慶纔有可能是涉黑團伙的真正幕後人!
看着被帶走的解慶才,幾乎沒有什麼人發現那古建軍也神色緊張起來。古建國現在不得不緊張,他與解慶才的聯繫非常的緊密,許多的事情都有金興河的參與,也就是他的參與,這事如果真的查起來,他的前景堪慮啊。
王澤榮一直都在觀察着鄭志明和古建軍的官氣情況,他發現鄭志明的官氣只是略有減弱,但並不影響大局,反而是古建軍的官氣就在李鎮江等人進來的瞬間就在快速的消散中。
應該是古建軍與解慶才存在大量暗中交易之事,這古建軍估計在這事上也脫不了手。
看到這樣的情況,王澤榮就開始重新計算起往開河縣的形勢,如果古建軍真的出了事情,鄭志明就會少一個得力手下,自己在縣裡的話語權就會上升一些,目前應該設法把公安局長這個位子讓自己的人頂上。
但是,問題又來了,假如另外搞出一個公安局長,郭啓國那裡也不好交待,他也算是一直支持自己的人,還有一個問題,古建軍如果下了,誰來填補他那個位子,那位子同樣也是一個重要的位子。
就要王澤榮設想着下一步的事情時,常委們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鄭志明的臉更是鐵青的,他提撥起來,並且很看重的公安局長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帶走了,他感到自己的威信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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