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敬新到貫河的事情過去之後,貫河的情況顯得一派平和,也沒有再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不過,細心的人還是能夠發現一些不同之處,市委書記莫正羣的周圍開始匯聚了不少的人員,這些都是最近以來投到莫正羣一方之人,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呂敬新在省裡取得的勝利還是取得了成效,一個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對省長位子的衝擊以失敗而告終,這也引發了呂系人員的強勢。
請了幾天的假,王澤榮便向花溪市趕去。
花溪的市慶正式向王澤榮發出了邀請,作爲花溪人,王澤榮感到自己的確應該回去看看,也同樣能夠加深入大家的交流,一些老朋友也要見見了。
車子在路上快速行駛,王澤榮這次把龍勇廷也帶上了,上次沒帶他去,搞了一個林石縣事件,他可不希望再出現那種事情時一個幫手都沒有。
“王市長,花溪的變化很大,上次我來時這條路都還在修,現在已通車了!”龍勇廷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花溪是全省的大市,比起貫河強了許多的,從這道路上就能夠看出不同了。”王澤榮笑道。
車子開到半路,王澤榮就打通了劉建的電話。
“劉市長,我可是就要到了。”王澤榮大聲說道。
聽到王澤榮就要到來,劉建高興道:“我就不去接你了,這幾天可把我忙夠了,來的人太多!”
王澤榮當然知道情況,笑道:“我就不麻煩你了,先回開河一趟,明天來參加就行了。”王澤芝查算好時間到來的。
劉建道:“隨你了,反正我讓人的房間安排好,到時直接過來就行。”劉建成作爲市長,現在想走也走不開。
花溪這次是下了功夫的,請的人很多,凡是花溪出去的有一點名氣的人都發出了邀請,省裡的領導也到來不少。
沒有進花溪市,王澤榮的車子直接就開回到了開河家中。
看到王澤榮的到來,王澤榮的父母很是驚喜,錢清芬驚奇道:“怎麼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
王澤榮一邊同龍勇廷搬着東西,一邊說道:“這次到花溪參加洗動,順便回來看看。”
錢清芬小聲對王澤榮道:“你家老爺子這段時間心情不好,快去跟他聊聊。”
王澤榮吃驚道:“碰上什麼事了?”
“還不是他認的那乾兒子的事情,這段時間那小子三天兩頭又跑了來。”
一聽是這麼回事,王澤榮道:“那種人少理他,如果再糾纏不清,我來收拾他。”
看到王澤榮進門,王大海的眼內也現出激動之情道:“回來了?”
王澤榮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道:“剛到,市裡請我來參加市慶。”
“你坐下,我有話要問你。”王大海指着沙發讓王澤榮坐了下來。
看到王澤榮已經坐下,王大海看到龍勇廷走出了門外,小聲向王澤榮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與那葉妮娜是什麼一回事?”
看到王大海神秘的樣子,王澤榮道:“同事啊,我們沒有什麼事的。”
王大海疑惑地看了看王澤榮道:“你現在是領導了,男女作風問題一定要把持住了。”
王澤榮不解地看向王大海道:“我難得回來一趟,你怎麼問這個?”
王大海道:“人家一個大姑娘的,三天兩頭往我們家跑,誰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麼事情,你可千萬爲能往邪路上走啊!”他還不知道王澤榮早已走了好幾條邪路了。
想到自己與葉妮娜最近在qq上聊得很是投機時,王澤榮也是心中一驚,難道那葉妮娜真有這樣的想法?
他也知道葉妮娜經常往自己家跑,很得錢清芬的歡心,以前還沒有什麼想法,現在聽王大海這麼一說,他也感到這事有些複雜了。就算葉妮娜有那樣的想法,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葉妮娜是聰明人,她不可能不清楚。
王澤榮也沒急於趕往花溪,他打算明天再去。
吃過晚飯之後,王澤榮獨自一人在這小區裡散步,在這樣的環境裡散步,沒有太多的熟人,自由自在的,這樣的感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了,在貫河時,無論走到什麼地方都有人認識自己,想這樣清靜地散步一下是不可能的。
找了一處鞦韆長椅,王澤榮坐在上面,一邊抽着煙,一邊細細的反思自己到了貫河的得失情況。
自從當上官之後,王澤榮感覺自己離原來的那個王澤榮越來越遠,許多在沒當官時看不慣的東西,現在卻感到了習慣。今天王大海的教育也讓他反思起來。
再看看自己的官氣情況,那本來還存在的幾絲正氣也只剩下一絲還在那裡挺立着,其它的幾絲也早已消失。
嘆了一口氣!
王澤榮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很長時間沒有反思自己了,從目前的情況看,自己已經變得失去了自我。
“噫!王澤榮!“從身邊走過了不少的人,剛剛走出幾步的一個女人突然大喊了一聲。
這聲音把王澤榮從沉思中喚醒,擡頭看去,卻是自己的老同學朱玉。
“啊!你是朱玉?”王澤榮忙從椅子上跳下。
朱玉變得更加有一種城市面上婦人的味道,看她身上的衣着,也很是時髦。王澤榮記得她的老公好象在民政局上班,叫計永和的,好象還全家調到了市裡。
“怎麼跑這裡來了?”王澤榮有些奇怪地問道。
看到真的是王澤榮,朱玉顯得很是興奮道:“我父親的家就在這個小區裡,今天來辦事,隨帶回來看看的。”
“你現在要到什麼地方去?”王澤榮問道。
“回市裡啊,明天是市慶活動,我得趕回去。”
“哈哈,看你的樣子,現在混得很不錯麻。”王澤榮笑着說道。
朱玉瞪了王澤榮一眼道:“我們這班的人,誰還有你活得滋潤,三十歲就是常務副市長了!”
沒想到對方竟然還知道自己的情況,王澤榮笑道:“還跟大家聯繫嗎?”問這話時,王澤榮不知怎麼的,竟然產生了想找幾個人一起喝酒的激動。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態爲什麼會這樣,以前深惡痛絕的同學聚會,現在彷彿也不再痛恨。
朱玉有些遲疑道:“明天要市慶,我可不同你,我還要很多事要做,再不趕回去,可就誤事了,改天怎麼樣?”
王澤榮道:“那好,就改天吧。”
看着朱玉的離去,王澤榮搖了搖頭,彷彿自己有些心理問題!
揹着手,王澤榮遛出了小區,在大街上游蕩起來。
“王澤榮!”正陪同老婆逛街的縣公安局副局長張海吃驚地驚呼一聲。
他的老婆道:“快點走,爸媽還等着我們去吃飯呢。”她以爲自己的老公又見到了什麼熟人,怕誤了時間,催了一聲。
張海現在的腦海裡再也沒有什麼老岳父等吃飯的想法,他只有一個想法,今天撞了大運了!
“王市長,王市長。”張海大喊着向前衝了過去。
聽到喊聲,王澤榮一看是莫大彪的那個手下張海,笑道:“張海,好久沒見了!”他沒想到在這開河還是連着碰到了熟人。
沒想到王澤榮竟然一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張海的心中早已是激動萬分,高興道:“沒想到王市長還記得我!”
王澤榮道:“怎麼不記得,你現在好象在局裡了吧?”
張海道:“還是縣局任副局長。”
王澤榮道:“不錯,不錯。”
這時張海的老婆也走了過來,看到是王澤榮時,吃驚道:“王市長,您也在開河?”
王澤榮笑道:“你們兩口子逛街啊!本來還想請你喝口酒,那就不打擾了!”
聽到王澤榮這樣說話,張海高興道:“我們哪有什麼事啊,也就瞎轉轉,正好,我們也沒吃飯,我請王市長喝酒。”張海感到自己今天真是太走運了,竟然能夠請到王澤榮喝酒。
與張海兩口子坐在一家火鍋店裡,王澤榮又找到了以前與朋友們吃飯的感覺,他今天也不知是怎麼搞的,就想好好的喝幾杯酒,雖然自己不會醉,但是,就是想重溫那種感覺。
剛纔坐在那裡想了很多事,王澤榮對於自己離本色越來越遠之事感到了一種惶恐,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向什麼方向發展,心底有一種找爲到自己的感覺。
張海的老婆偷偷跑到一旁向父母打了電話。
“媽,我們要晚點才能過來了,路上碰上了原來的開河副縣長,現在的貫河副市長王澤榮,大海正在請他喝酒。”
聽到女兒這樣說話,由於老倆口都是官場退下來的人,立即說道:“這是一個好機會,一定要陪好王市長,我們的飯什麼時候不能吃,錢夠不夠,人家是市長,可不能隨便打發了。”
與張海一杯杯的喝着,王澤榮的心情逐漸好了起來,從張海的身上,他彷彿看到了自己以前請人吃飯的感覺,那是一種非常複雜的感覺。
人生如戲!
對於這句話,王澤榮彷彿有了更加深入的理解,自己何嘗不是舞臺中的一個演員,既然扮演了角色,就應該好好的去演,決不能演砸了。
再一想到自己的官職,一個常務副市長應該也是一個重要的角色,如果不做出點實事來,也太對不起這個好不容易獲得的解色。至於男女問題,現在對於王澤榮來說是無解之局,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王澤榮的想法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