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靜子的話剛一說完,花仙沐就叫了起來:“大家看,那不是裝寶石的箱子嗎?”
衆人一聽,全都擡起了頭,向前望去:前面已經到了山洞的最深處,一汪清泉,無聲的從洞中流過,那泉水很深也很清,放在水下的玉石箱子,堆在一起,被泉水衝得乾乾淨淨的;
……
終於又回到了省城,看到那些熟悉的景物時,白彩姑不禁有感嘆不已:自己從這裡乘船出海的時候,妻子還跟在自己的身邊,現在自己倒是從寶石島回來了,但妻子呢?
想到這裡時,白彩姑的心裡就是好一陣子的難過。
羅共和帶着一大羣的軍官,早早的就來到了碼頭上來迎接白彩姑,看到從船裡出來的司神七女只有五個人,大家立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韋麗英的兩隻眼睛裡立即就涌出了淚花,但她沒讓白彩姑看到,低下頭,悄悄的抹去了。
羅共和與楊祖樓也不是傻子,當然能看出成鏡英的蘭錦心錦心犧牲了。
和幾位領導握手時,白彩姑的鼻子一陣陣的發酸。
那些寶石和水晶石,白彩姑早就讓人搬出鬼魂卡,就放在船上的一個大房間裡,一大羣的軍官上船,把這些寶貝一樣一樣的擡了下來,裝到了汽車上。
羅共和與楊祖樓、韋麗英上船,看到那些價值連城的寶石和那些漂亮的寶石,三人的眼睛全都睜大成牛眼了:這麼多的寶貝,實在讓人眼饞……
羅共和拉着白彩姑和他坐同一輛車,楊祖樓和韋麗英也一起坐到了羅共和的車裡。
車開了,羅共和張了好幾次嘴,最後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進入了羅共和的辦公室之後,白彩姑才把成鏡英和蘭錦心犧牲的經過向三位領導作了大概的彙報,至於詳細的彙報,石玉花會把報告呈交上來的,不用白彩姑操心。
聽了成鏡英和蘭錦心慘烈的犧牲經過,羅共和與楊祖樓、韋麗英,全都難過得熱淚盈眶。
“過些天,我想給鏡英她們做個衣冠冢,給她們立塊墓碑。”白彩姑說。
羅共和點了一下頭:“我看地址可以選在省城,也可以選在晴州,具體定在那裡,你來決定吧。”羅共和說。
“我看就在晴州烈士陵園吧,那裡是全省最大最好的烈士陵園。”白彩姑想了一下說。
羅共和點了一下頭:“這事就這麼定下了,我會立即做出安排的。”
說完這話之後,羅共和站了起來,拉着白彩姑的手:“走,我們去機場。”
白彩姑一聽,愣了一下:“去機場幹什麼?”
“你爺爺病了,我讓人把他老人家送到了京城,你回來了,我正好和他你一起去看看他老人家。”
“我爺爺病了?還送到京城去了?”白彩姑一聽就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炸響了,白彩姑不是一般人,當然明白羅共和把爺爺送給到京城去,決不會是隨意之起,爺爺不病到很嚴重的地步,羅共和是不會把他送到京城去的;
看到白彩姑沒有說話,羅共和嘆了口氣說:“醫生說你爺爺得的是肝癌晚期,你爸爸打電話來找你找不到,我一問才知道老爺子身體不好,現在給老爺子治病的,是部隊裡好的醫師,醫師說了,老爺子的時間已經不多,讓我們要有心理準備。”
聽到羅共和的這個話,白彩姑覺得一顆心衝到了嗓子眼上,他沒有說話,和羅共和一起走出了辦公室,楊祖樓和韋麗英也跟在了白彩姑的後面。
白彩姑一身戎裝的出現在京城的醫院門口時,白彩姑的父親和叔叔已經到門口來等待多時了,看到白彩姑的身後跟着的是平時的電視上纔看到的羅共和與楊祖樓兩個大將軍,還有女將韋麗英,兩人都嚇得不敢擡頭了。
兒子已經不是以前的兒子了,侄子也已經不是以前的侄子,兩人現在看到白彩姑心裡就覺得不是味,雖然白彩姑並沒有責怪兩個人怎麼,但兩人看到白彩姑軍裝領子上的金星時,就莫名的膽怯了起來,心裡一下子就想起了以前對白彩姑的種種不好……
病房的門口有人守着,白彩姑剛到病房門口時,一個滿臉慈祥的長者就來了,長者雖然身上穿着白大褂,但裡面的中將軍服一眼就能看到。
羅共和上去和長者握了一下手,然後給白彩姑作了介紹,白彩姑才知道來者是醫院的曾院長。
和白彩姑握手時,這位姓曾院長臉上的肌肉跳了一下:白彩姑看上去顯得太年輕了,他的准將官裝穿在身上很刺眼,華夏全國,像白彩姑這個年齡做到准將的年輕人不多,能這麼年輕做到這個級別的,不是出自將門之後就是一些特別有能力的人,曾院長當然不敢小看了。
“你爺爺我早上來看過了,情況不太好,這幾天他幾乎都是在處於神志不清的昏迷之中,我還特意安排了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看護着他,情況很不好。”曾院長說。
白彩姑點了一下頭,頻頻的向曾院長道謝。
白彩姑進入了病房,看到了病重中的爺爺,爺爺正躺在牀上,人處在迷迷糊糊之中,不說話也不睜眼,白彩姑叫他時,他只是眼皮動了一下就沒有反應了。
白彩姑眼淚立即流下來了,人差點沒暈過去。
在爺爺的病牀前呆了十幾分鍾,白彩姑來到曾院長的辦公室,曾院長把爺爺的病情再次作了詳盡的介紹。
白彩姑拿着爺爺的病歷,進了醫院旁邊的賓館,這賓館,還是羅共和安排好了的。
把賓館的房間門口關上,白彩姑立即把身上的鬼魂卡拿出來,放到枕頭下面,人快速的進入了鬼魂卡之中。
一進入鬼魂卡,白彩姑立即快速的來到了邊靜子的房間。
問明瞭情況,邊靜子認真的看了一遍爺爺的病歷,對白彩姑說道:“曾院長的話很有權威性,如果我們不採取辦法,爺爺真的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了,但現在爺爺的身體很弱,我們只能先想辦法讓爺爺把身體養得更健壯一些,才能對他的病下手。”
“你的意思是說先給爺爺輸海燈幽靈的血?”
“對,我們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海燈幽靈的血上了,如果給爺爺輸海燈幽靈的血沒能讓爺爺變得強壯起來,那我們只能冒險給爺爺換肝了,真的走到了那一步,那我們走的將是一步險棋,爺爺很有可能在換肝的過程中忽然死去……”邊靜子仔細的做着各種分析,在醫學方面,她比白彩姑懂得多出很多,她把可能的事情都想到了;
白彩姑沒有再多說,和邊靜子分頭作準備去了。
入夜,白彩姑獨自一人守在爺爺的病房裡。
這裡是高級病房,入夜之後變得非常的安靜。十二點鐘過後,邊靜子從鬼魂卡里出來了,她一來就把隨身攜帶來的海燈幽靈血液給爺爺用上。
“我們也不知道海燈幽靈的血對爺爺有沒用,今天晚上就先給爺爺用一瓶吧,如果有用,我們再接着給爺用,要是沒有用,那我們明天晚上就給爺爺換肝。”邊靜子再次把自己的想法和白彩姑說了。
“好,就按你說的行事。”白彩姑點頭說。
爺爺的身體很弱,輸完一瓶海燈幽靈血時,已經是破曉時分了,邊靜子收拾好東西,又回到了鬼魂卡里去了。
白彩姑也睡到了爺爺牀對面的牀上。
時近中午白彩姑才醒來了。
白彩姑醒來時,看到自己的叔叔正在喂爺爺吃麪條,讓白彩姑驚喜的看到,爺爺竟然吃了一小碗麪條。
爺爺雖然是南方人,卻少見的喜歡吃麪條,這個白彩姑是知道的,看到爺爺一下子吃下了一小碗麪條,白彩姑心裡很高興,心想,看來昨晚給爺爺輸的海燈幽靈血液起作用了。
父親白先勇在爺爺吃完麪之後,拿着碗到到病房的小陽臺上去洗,一邊洗一邊不停的抹眼淚。
“你怎麼啦?”白彩姑發現父親在悄悄的哭,便把陽臺的小門關上後問。
白先勇抹了一下眼淚,傷心的說:“曾院長說你爺爺的病已經沒有得治了,今天他卻忽然一反常態,一下子就吃了一碗麪,會不會是迴光返照啊?”
白彩姑一聽又好氣又好笑:“怎麼迴光返照,你別胡說八道。”
“對,不能胡說八道!”白先勇說着,自己在自己的臉上打了一個巴掌,嘴巴里喃喃喃自語說:“不能胡說八道……”
“孫子,你來了?他們都說你去實行任務去了,我就說嘛,我的孫子是最了不起的人,他一定會在我到祖宗那裡去報道前趕回來看我一眼的!”爺爺雖然人在病痛之中,但他身上的那種樂觀精神一下子又展現出來了。
“爺爺,你胡說怎麼呢?你是我的爺爺,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白彩姑走過去,在爺爺的牀邊坐下,雙手抓住爺爺一隻瘦得只剩下老皮包骨頭的手,一臉笑意的說到。
“長命百歲當然好,但爺爺怕是挺不到那個時候囉!”爺爺說着,臉上艱難的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