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水池子怎麼沒有進水和出水的洞口?”白彩姑浮到水面上時,終於想到了這個問題,他仔細的回憶了一遍,最後確認這水池子裡的確沒有進水口和出水口。
白彩姑沒有再動,仰起身體,讓自己靜靜的浮在水面上。
池子裡的水,溫暖而舒適,若不是白彩姑心裡有事,這時候仰身躺在這水裡,還真是一種享受。
“鬼王,你沒有事吧?”池子邊上,忽然傳來了一個清甜的聲音。
一擡頭,白彩姑看到木冢主和她的三個侍女木六五、木六六、木六七四個女鬼,不知道怎麼時候已經到了池子的邊上了,說話的,正是木冢主。
“我沒事,你們怎麼來了?”白彩姑有些驚訝的問到。
“你已經在池子裡呆了三個多時辰了,我們幾個擔心你有事,所以就來找你來了。”木冢主站在池子邊上,眼睛看着白彩姑主說到。
白彩姑心裡愣了一下:三個時辰,自己怎麼就沒有注意到呢?好像自己在這時池子裡呆的時間也沒有那麼長啊……
但白彩姑相信木冢主說的是真的,這個女鬼,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會敢騙自己。
看到白彩姑沒有事,木冢主又走出房間裡去了。
從池子裡出來,白彩姑穿好衣服,又在池子的邊上站了許久,還是弄不清池子裡的水爲怎麼是熱的,還沒有進水和出水口。
還有就是這池子並沒有進水口中,那池子裡的水是從哪裡來的?難道這池子裡的水是從池壁上滲出來的?滲出來的水又怎麼可能是熱水……
百思不得基解,白彩姑只好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走到了一個大房間裡,白彩姑看到木冢主和她的三個侍女木六五、木六六、木六七都在房間裡,只是這四個女鬼的身上,衣服已經全都不見了,個個身上都是光溜溜的……
看到四個女子的樣子,白彩姑愣了一下,不知道她們在搗些怎麼鬼。
“你們在幹怎麼呢?”話語聽起來雖然好像很平靜,但白彩姑心裡的不悅已經寫在臉上了。
看到白彩姑走進房間時,和沒有進入池子前一模一樣,就連語言,也是和進入池子前一樣的清晰,木冢主大感意外:“鬼王,你怎麼在那池子裡泡了三個時辰之後一點事也沒有……”
“若是換成別人,在池子裡泡了三個時辰出來,沒瘋也狂了……”木六五也說了一句。
原來四個女鬼以爲白彩姑在池子裡泡了三個時辰,早已經變成了瘋牛一樣。
“我沒事,你們快把衣服穿上。”白彩姑說着,眼睛還是從四個女鬼的身上掃了一眼。
四個美若天仙一樣的女鬼,身上一絲也不掛,這使得白彩姑不雅的嚥了一口唾沫。
四個女鬼都看到白彩姑的眼底有一股男人所特有的亮光在飄動,但她們個個都不敢違背白彩姑的話,急急忙忙的把衣服穿好。
穿好衣服之後,木冢主對着三個小女鬼揮了揮手,三個小女鬼知道木冢主手式裡的含意,全都從房間裡走了出去了。
看到三個小女鬼出去了,木冢主走了過來,雙手把白彩姑的一隻手臂抱住,和白彩姑一起在房間裡的一張沙發上坐下。
白彩姑想起了先前木冢主和她說過的有關池子的話,便問到:“你和我說過,在那池子裡泡過水,人就會變成瘋狂,但我在那池子裡泡過了,卻怎麼也沒有發生,現在的我,還是和以前一樣。”
“是啊,你在那池子裡泡了三個多時辰,怎麼一點事也沒有呢?真是奇怪了!”木冢主說到:
“那池子裡的水,看上去沒有怎麼特別,但一般的男鬼魂若是到那池子裡,最多能泡到十五分鐘,就會變得像一隻野牛一樣的瘋狂。你在那池子裡卻是泡了三個時辰都沒有事,換上別人,恐怕早就身子炸開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白彩姑問木冢主:“對了,池子裡的水,是從哪裡來的,我把整個水池看了一遍,也沒看到那水池子裡有進水口。”
木冢主告訴白彩姑,她只知道那池子裡的水,是建冢的時候建冢的巫師放進池子裡去的,不是從地下冒出來,至於其它,她木冢主也就不知道了。
問木冢主也問不出怎麼來,白彩姑也只能作罷了。
說了一會兒的話之後,看到白彩姑的臉上有一股倦意,木冢主對白彩姑說到:“鬼王,你進入木冢已經快兩天了,一直都沒有休息,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如何?”
白彩姑知道木冢主所說的休息一詞,另有含意,雙眼看了木冢主一眼,一抹亮光,又在眼底亮了起來,他點了點頭,和木冢主一起站了起來。
走到一個大房間裡,白彩姑又看到了木六五、木六六、木六七三個女鬼。
木冢主揚了揚手,把房間裡的三鬼趕了出去,然後讓白彩姑躺到了房間中間的一張大牀上,她自己也鑽到了白彩姑的懷裡……
被木冢主趕出房間外面的木六七,回頭看了一眼被木冢主着關上門的房間,心裡有些擔心:“兩位姐姐,你們說冢主爲怎麼要趕我們出來,她剛纔不是說鬼王從池子裡出來後會變成一隻瘋牛,能把女鬼折磨死嗎?可爲什麼我沒看到鬼王的身上有怎麼變化。”
“誰知道!”木六六的心裡有些生氣卻又不敢表露出來:“我們還是別走得太遠了的好,說不定等下冢主會叫我們進入房間也不一定……”
“你們說鬼王會不會真的把冢主折騰出事來?”木六七也是一臉擔心的說到,她的話音剛落,木冢主的叫聲就從房間裡傳了出來了。
聲音又尖又大,把站在門口的三個女鬼都嚇得不輕。
“我們要不要進去?”聽到木冢主的聲音尖叫了好久,越來越不安的木六七對兩個姐姐女鬼說到。
“別亂動,冢主又沒叫我們進去,我們若是這樣闖進去,冢主有可有可能會生氣,她老人家一生氣,那我們就得完蛋了。”木六五說。
“誰知道能不能進,該不該進……”木六六也有些不安的說得着,雙眼同樣也在看着房間說。
在三個女子的不安中,時間在飛逝,許久之後,木冢主聲音停下來了,打開門從房間裡閃身出來了。
看到木冢主的後面沒有白彩姑的身影,木六五問木冢主:“鬼王呢?”
“睡下了,你們都走吧,鬼王沒有被池子裡的水所侵噬,我沒事。”木冢主說着,又揮了揮手,讓三個小女鬼走開。
聽到木冢主這麼說,三個小女鬼都走了。
木冢主回頭看了一眼房間門口,臉上泛起了一個冰冷的笑,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了自己臉上的表情流露得不是時候:白彩姑在池子裡泡了三個時辰的水,一點事情也沒有,誰知道他會不會被自己女兒身上的鬼氣所侵噬?
白彩姑若被自己身上的女兒身鬼氣所侵噬,明天必定會神志不清,到時她木冢主決不會讓白彩姑有半點好過的日子,到時候不把白彩姑整得欲生不得欲死不能,木冢主就不叫木冢主了!
但木冢主還是隱約的感覺到白彩姑可能怎麼事也沒有,所以,她不得不把自己臉上的表情收住,她不想讓白彩姑看到她的臉上有這樣的表情,被白彩姑看到她的身上有這樣的表情,她可能會掉腦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木冢主有這樣的想法,一點也不奇怪,她信服的,只有強者。
同樣,如果她木冢主是一點用處和本領也沒有的話,白彩姑早就把她給消滅了。
木冢這種地方,只有本領被認可,別的東西,沒有怎麼值得說的。
三個小女鬼走了之後,木冢主獨自在白彩姑所睡的房間外面的沙發上坐下,各種思緒,在她的腦海裡翻滾。
木冢主和金冢主有些不太一樣,金冢主被白彩姑降住這之後,從來沒有想過要把白彩姑推翻的想法,因爲白彩姑在她的心裡已經變得十分的高大。
木冢主就不一樣了,她雖然已經被白彩姑降住了,但她還沒有徹底的讓白彩姑走進她的心間。
今天在渾天八卦屍棺陣被白彩姑降伏之後,木冢主一直在暗暗的觀察着白彩姑,只要白彩姑表現出被她狙殺的空檔,她會毫不猶豫的立即出手,以重拾她木冢主的威望。
但木冢一直沒看到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今晚將會是一個分水領,如果明天早上你也變得渾渾噩噩的神志不清,那他的死期也就到了;如果明天白彩姑怎麼事也沒有,那我木冢主從此以後也就不敢再有二心了,跟着一個強者,對一個鬼魂來說絕對是一種幸福的事,先前來到這裡的大冢主,就是一個例子……”木冢主心裡這樣暗暗的說到。
“要不要現在就進去把白彩姑狙殺?”木冢主很快又想到了這個問題,最後木冢主放棄了這個想法:人和鬼魂不同,人在睡着之後,就基本上對身邊的人沒有怎麼防備了,但鬼魂在睡着之後,如果身邊有危險發生,就會很快的感應到並且很快的醒來,所以現在白彩姑雖然睡着了,但木冢主還是不敢有任何的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