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脖子上傳來刺痛感,隨後便昏睡過去。
昏睡時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味,一羣官兵與一羣樸實的農民在廝殺。
但奇怪的是,沒有一個農民還手,而且這些農民中全是男的。
官兵的長劍揮舞一下便有一位農民倒在血泊之中。
最爲殘忍與恐怖的莫過於官兵一劍削掉農民的頭,血液噴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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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到地上的頭,眼睛佈滿血絲,憎恨的瞪着天空。
斷頸處流出的血把身體染成了紅色。
那些官兵開始還因爲殺人而感覺恐懼,但後來一個個變得嗜血。
被農民的血濺得一身卻露出瘋狂,魔性的笑聲,慢慢的,殺人對那些官兵來說是種樂趣。
其他農民滿臉恐懼與怨恨的盯着高臺上的一位女人。
那名女子面相極美,眉眼間透着一絲嫵媚,嘴角上揚,給人一種邪惡之感。
而且……這位女子跟我的樣貌有幾分相似,但氣質完全不同。
一位身體強壯的農民正想反抗,女子惡毒的盯着那位農民冰冷的大聲說道:“再說一次,誰敢反抗,不但殺掉他,還要殺他妻小。”
聽到這話,那位農民立即停下了動作,緊握拳頭,咬着牙,憤怒的瞪着那位女子。
我拼命的大叫着別殺了,眼淚不斷下落。
喉嚨都快叫啞了,沒有一個人聽我的。
血霧把雲朵和天空都染成了紅色,就像世界末日。
看着這些場景的我精神快要崩潰,不斷扯着自己的頭髮抓狂,哭泣。
等醒來看見眼前熟悉的病房心情才平復一點。
但剛纔夢裡的那些憎恨,悲傷,血腥的氣氛還衝刺着我的大腦。
身體不停的顫抖,全身冒着冷汗。
那些血腥味讓我胃裡翻騰,一不留意,吐了出來。
這時,孟瑤和姍姍匆忙跑了過來。
確認我醒來後,姍姍急忙的跑出去叫醫生。
孟瑤則用溫毛巾給我擦着臉。
擦完後,孟瑤帶着哭腔的說:“雨澄,你終於醒了,昏迷快一個星期,動不動就吐,可每一次都是昏迷着,這次終於吐醒了……”
說着說着,孟瑤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冷,好冷,孟瑤我好冷。”
聽見我說冷,她趕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在了我的被子上。
可還是好冷,冷得我全身發抖,而且感覺眼皮好沉重。
在孟瑤拖下外套後,我看見她後頸,有淤青和傷痕。
由於她裡面穿的短袖,同時也看見她胳膊上也有淤青與多處包紮。
顫抖着牙齒,艱難的說:“孟瑤,你怎麼了?”
孟瑤臉色突變,這時才反應過來,我看到了她的傷。
趕緊拿起外套穿上,然後朝門外跑去。
邊跑邊說:“還冷嗎?我去叫護士幫你拿棉絮,外套太薄,蓋着也不起作用。”
沒過多久,孟瑤和姍姍都進來了。
我也沒繼續追問孟瑤,畢竟現在這個狀態說話都是件難事。
醫生幫我檢查一番後,皺着眉頭,聲音低沉的說:“高燒還沒退,怎麼回事?”
姍姍一向性子急,聽到醫生這樣說,立馬憤怒的對醫生吼道:“你是醫生額,還問我們怎麼回事,你這醫生怎麼當的?”
醫生瞪了姍姍一眼,然後看向我說:“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只能先繼續觀察。”
說完,醫生就快步的走出了病房,沒有理會姍姍的諷刺。
孟瑤皺着眉頭,像是在想着什麼。
眼皮越來越重,再次昏睡過去。
這段時間不斷重複着那個夢,醒來一會再昏睡,醒來再昏睡,一直來來回回這樣。
一天會醒很多次。
之後從孟瑤和姍姍的對話中才知道,我已經高燒八天了。
剛開始醫生以爲我是胳膊上的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燒,可現在我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而且一點傷疤都沒有,居然還在高燒。
傷口的癒合速度讓醫生感到驚訝,但對於我的高燒,醫生一直沒有得出結論,最後甚至懷疑我可能是得了什麼絕症。
對於傷口的癒合我很清楚,肯定是色鬼來過。
也許是每天晚上都會來,不然傷口不會連疤都沒有。
我還擔心那天他會出什麼意外,看來沒出什麼大事情。
早上睜開眼就看見白子鬱坐在我的牀邊皺着眉頭髮呆。
我吃力的咳了一聲,他才望着我親切的微笑一下。
輕聲說:“醒啦!每次來看你都在昏睡,看來今天終於碰對了一回。”
每天都來看我?要不是擔心我的話他纔不會每天都來看我。
我看到的白子鬱完全不是姥姥口中那個不可相信的人,反而他在我心中有一種特別的安全感。
“讓你擔心了,對了,最後有沒有除掉那隻女鬼?”我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他要了搖頭,表情落寞的說:“沒有,被那個帶面具的老人救走了,你冥婚時,那隻女鬼也是被那個人救走的。”
說到這,他的表情嚴肅起來,繼續說:“那天,你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對勁,或者說突然間哪裡不舒服?”
說起這個,就想起那天脖子上突然疼了一下的,之後我就暈了過去。
我毫無隱瞞的對他說了這件事,而且還把我經常做夢,嘔吐的這件事告訴了他。
不過夢的具體內容沒有說,我不太想說出那個夢,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個感覺。
我剛一說完,他就看了下我的脖子。
那個地方現在一碰還在痛。
“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現在還在痛呢!”我眯着眼睛說。
他沒有回答,過了會,他臉上陰沉的嘀咕道:“不好……”
因爲隔得進,所以我聽到了,順着他的話說:“什麼不好?”
“澄澄,你放心,我會找到救你的方法的。”說完,他便幫我蓋好被子,準備離開。
救我?他那表情是不是說明我這次凶多吉少呀。
剛想追問怎麼回事,房門突然打開,是孟瑤。
他今天怎麼這麼早,而且臉上也多了幾塊淤青。
孟瑤剛一進來,還沒等我跟她打招呼,她便皺着眉頭,對着白子鬱冷淡的說:“你是誰?要是敢傷害雨澄,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白子鬱溫柔的對她微笑着說:“我是她的朋友,不會傷害她的。”
我還來不及解釋,孟瑤就擺出一副要打架的姿勢。
“哼……朋友?你明明是……”
孟瑤話說到一半,突然就停了下來。
白子鬱這時驚訝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笑着說:“被你看出來了呀,不過,我真是她的朋友,就算不是,憑現在的你也打不贏我。”
他邊說邊朝房門處走去。
眼看孟瑤一腳要踢到白鬱楓身上,我連忙喊到:“他的確是我的朋友。”
這時孟瑤才停止了動作。
真是嚇壞我了,白子鬱根本不是普通人,要是孟瑤惹怒了他,還不知道是什麼下場。
不要看白子鬱平時總是和藹可親,但他發起火來可不是蓋的,就從那天一腳就可以在地上留下那麼大一個坑可以斷定。
孟瑤怒視着白子鬱走後,來到我身邊,說:“小心那個人。”
爲什麼孟瑤要這樣說?而且剛纔他們兩個的對話完全讓我感覺莫名其妙,到底孟瑤看出了什麼?
她身上的淤青與傷痕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隱瞞我?
皺着眉頭看來孟瑤半天,她對我的眼神一直在閃躲,但並沒有做任何解釋,我也就沒問。
姍姍今天沒有來看我,不過我也沒太在意這些,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
……
晚上又做了那個夢,這次唯一不同的是,沒有因爲嘔吐而醒。
是因爲感覺自己被抱在一個冰冷的懷裡,四周飄着清香。
讓我的大腦慢慢脫離夢魘,回到現實。
這次醒來,沒有感覺到血腥味,只感覺到心在痛。
微眯着眼睛,看見天上的月亮,原來我已經被抱出了醫院。
藉着月光,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依然那麼俊俏,只是略顯一些憔悴。
“色鬼,你要帶我去哪?”我疑惑的問道。
雖然想掙脫,但現在已經沒有能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