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了一句,看見短髮女陽屍馬上就要抓到我了。
於是拖着無頭女陽屍從地上站起來。
記得剛纔女陽屍扔了把匕首在地上的,靠着手機的電筒光,在地上快速的找尋着。
剛纔沒跑多遠,匕首應該就在這附近。
短髮女陽屍發出一聲怒吼,然後撲向我。
我用無頭女陽屍擋在了面前,這才讓短髮女陽屍沒有傷及到我。
之後便用腳用力把短髮女陽屍踢在了地上。
趁着這個空隙,趕緊往匕首那個方向走去。
突然眼前一亮,終於看到了地上的匕首。
就像餓狼撲食那樣撲向匕首。
無頭女陽屍的身體直接砸在我的身體上,疼得我發出一聲悶哼。
不過這點痛又能算什麼,被陽屍咬住的色鬼比這更疼。
拿到匕首後,沒有絲毫猶豫的把自己的頭髮從女陽屍扯住的地方割斷。
留了好久的頭髮就這樣沒了的確心疼,但這個時候命纔是關鍵。
而且我要是不這麼做,可能還會連累色鬼與白子鬱。
脫身後,拿着匕首俯着身,瞪着眼前的短髮女屍,不停的喘着粗氣。
剛纔運動量有點過大,這時腿和手一直髮抖。
短髮女陽屍再次向我撲來。
我與它相對而跑,不過沒直接接受她的正面攻擊,只是繞過她,一個勁的朝着它的背後跑着。
一定要先拉開距離,然後想對策。
邊跑邊在腦子裡整理思緒。
每次色鬼攻擊陽屍時都是直接削頭,看來對付陽屍必須得把頭直接削下來。
既然陽屍的陽氣重,那就可以用陰氣重的東西對付它們。
而且,這次需要陰氣的量不是一般大。
這原理就好比大的水可以滅小火,而大的火則可以反過來蒸發小水。
陽克陰,但濃郁的陰氣同樣也可以剋制比它濃度低的陽氣。
陰氣,我從哪來大量的陰氣?
轉念一想,我不就是嗎!
我本來就屬於陰性體質,血液裡帶有陰氣,只是不知道我血液裡的陰氣能不能剋制這裡的陽屍。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也只能試試。
把手機裝到兜裡。
停下腳步,望着正在一步步靠近我的短髮女陽屍,用手中的匕首在胳膊上劃了一條長長的傷口。
血液順着我的手臂往下滴,我用匕首接在下面,好讓血液滴到匕首上。
不過手臂下方的泥土還是被染成了紅色。
它撲向我的同時,我也朝它跑了過去。
就在它快抓到我的時候,我腳步急轉一下。
跑的軌跡向右偏離一點,這纔沒與它正面對上。
還沒等它反映過來時,我已經在它左後方。
反手用沾了血的匕首,在它頸後用力劃了一刀。
讓我吃驚的是,它的腦袋居然沒有掉下來。
而且剛流下的傷口有癒合的趨勢。
見情況不對,我立即往前跑去。
皺着眉頭,心臟像快跳出來一樣,全身發軟。
這次真是驚險,我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不過還好平時喜歡看武打片,再加上反應快,不然這次就死定了。
邊跑邊想着沒成功的原因,唯一的可能就是陰氣還不能對這隻陽屍造成傷害。
既然我的血液不行,那還有什麼地方會有更重的陰氣呢。
我的體力越來越不支,再跑下去不被陽屍抓都會被累死。
想不出頭緒時喜歡摸脖子。
手剛一觸碰到脖子,就感覺到旁邊的脖子傳來疼痛感。
對了,我中了釋陰針,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沒加重我血液裡的陰氣。
但不管怎麼樣,中釋陰針那個地方的血液絕對陰氣是最重的。
因爲釋陰針就在那個地方的血管裡,也不是很深入,現在我體內的釋陰針還沒徹底融化。
釋陰針中的陰氣擴散時,針的周圍會出現很濃郁的陰氣,甚至會影響到那塊地方的皮膚。
中釋陰針的那塊皮膚表面會有一塊黑色,直到釋陰針完全融化,那塊黑才消失。
那塊黑色地方的血液陰氣很濃。
停下來,面對着依然活蹦亂跳的短髮女陰屍。
這次一定要成功,我已經沒力氣再跑下去。
感覺整個人呼吸都有點困難,小腿處特別痠疼。
看着手中沾有血跡的匕首,這時才發現,這個匕首的手柄處有一個白字。
應該是白子鬱見到我有危險,情急之下扔向女陽屍的。
這才讓我逃過一擊。
他們都這麼拼命的在保護我,我也一定要做些什麼。
咬着牙,握着匕首的手握得更緊了。
快速的在中釋陰針的地方重重的劃了一刀。
感覺脖子上的經脈都被割斷了,血液噴涌而出。
儘管疼得我全身冒起冷汗,但我依然忍住了想要大叫的心理。
不想他們兩個再爲我分神。
眼淚疼得流了出來,讓視線有些模糊。
疼得讓我整個人都有些發暈。
短髮女陽屍用手抓住我的肩膀,與我面對面,指甲慢慢深入我的肉中。
不一會就感覺我的衣服被溫熱的液體打溼,空氣中充斥着血腥味。
它頭慢慢下低,想咬我。
我艱難的擡起手臂,就在它快要咬到我時,用匕首用力的割在它的後頸上。
它的動作愣了一會,頭顱落到我的肩膀上,然後滾落到了地上。
用力的拔出它的指甲,看到它沒有再反抗,我才放下心來。
圍着色鬼他們的那些陽屍,見到我殺了一隻他們的同類,有個別的脫離了隊伍,朝我走來。
由於剛纔解決那隻消耗太多體力,再加上身上多處傷,根本沒辦法一個人對付這麼多陽屍。
就在那些陽屍快要接近我時,一個黑影突然落到那些陽屍面前。
那些陽屍便停下了動作。
手機光照在面前那個突然出現的人身上。
那個人穿着一身古怪的衣服,帶着面具,是位男的。
“桀桀”
他的笑聲給我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本來疲憊的身體又精神了許多。
盯着面前那位面具男的一舉一動,他一出現,那些衝我而來的陽屍便停止了動作。
如果我想的不錯的話,這些陽屍都是由面前這位男子控制的。
而且數量還不少,每次色鬼與白子鬱把圍着他們的陽尸解決的差不多的時候,村裡的房子裡又會出現一大羣陽屍。
面具男子走到我面前,一把,把我摟入懷裡。
憤恨的瞪着着面具男子,擡起手中的匕首往面具男身上刺去。
手纔剛舉起,我的手腕就被他抓住。
“你想幹什麼?”
“我們是一類的人,跟我走吧!”
他的聲音像是故意憋着一樣,沉悶,沙啞,難聽。
但他爲什麼不用真聲跟我說話?
說完,他挪動了一下面具,露出嘴脣。
頭湊到我脖子上,用舌頭舔着我脖子上的傷口。
讓我感覺又疼,又癢,而且感覺噁心。
我痛苦的大叫道:“你惡不噁心?放開我!”
頭撞着他的頭,我不想被他摟在懷裡,不想他舔舐我的傷口,打心裡厭惡他。
他用另一隻手控制住我的頭,而我的另一隻手受了傷,無法反抗。
過了一會,他直接把我扛在肩上,我的頭朝着他的背後。手上的匕首也被他打落在地。
扛着我直接往村外的方向跑去。
“救命啊……色鬼,白子鬱……”
這下我已經無能爲力,只能叫救命了。
扛着的這個人真心讓我覺得噁心,不管他是好還是壞,我都不想跟着他走。
沒走多遠,就看見色鬼那邊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感覺那邊的空間都有些模糊,幾秒後,則是看見那塊地方出現了一個大的巨坑。
小聲嘀咕道:“色鬼,白子鬱,怎麼回事?”
不知道剛纔那邊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只知道的是,那裡已經沒有色鬼與白子鬱的身影。
白子鬱一身白色,就算在夜裡都很顯眼,可這下那裡只有巨坑卻沒有他們的身影。
他們不會出事了吧?
想到這,心居然感覺不舒服,心口脹脹的,有點堵。
眼眶也溼潤了,儘管在心裡一直安慰着自己,可還是有幾滴不爭氣的眼淚滴了出來。
失聲大叫道:“色鬼,白子鬱……回答呀……喂……”
聲音大到我的喉嚨感覺針刺一般疼,感覺青筋暴了起來。
脖子上的傷也因爲叫的太用力而再次裂開,鮮血不斷往下流。
拼命的在面具男身上掙扎,用拳頭敲擊着他的背。
“安靜點,是你姥姥讓我來救你的。”面具男用難聽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的說着。
姥姥?他怎麼認識我的姥姥的?對於我的身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難道他真的是姥姥叫他來救我的?
“你怎麼知道我姥姥?有什麼證據讓我相信你?”
“你不是答應過你姥姥,要等她來救你嗎?”
聽到他這樣說,臉上瞬間陰沉下來。
這些承諾是我在夢裡和姥姥約定的,不應該有第三個人知道纔對。
這時的我,對是姥姥讓他來救我的話半信半疑。
不過,知道這個消息後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現在色鬼和白子鬱生死不明,扛着我的面具男有讓我覺得噁心。
“你把色鬼與白子鬱怎麼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的向前跑,速度越來越快。
很快就出了村子,一直聽到村子裡傳來“轟隆”的巨響。
色鬼他們應該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他們。
嘴裡一直默唸着:“他們沒事的,放心,沒事的,沒事的……”
面具男突然停下腳步,害得我在他肩上顛了下,差點吐出來。
由於這幾天沒吃東西,纔沒吐。
面具男開口道:“這不是司家的三隻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