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看見的是我,是我的身體,所以他們用的是我的姓名與生辰八字詛咒的。
他們的衆血咒詛咒的是我,而不是真正殺他們的女魔……
我並不被知道自己中衆血咒的事情,因爲中衆血咒時我正在身體裡沉睡着。
子鬱能封印女魔的時間越來越短。
所以子鬱往返人界與冥界的次數越來越多。
看到這樣忙怒的子鬱,我心裡更加不好過。
對蔚軒的思戀也是0越來越重,每天只有用酒精麻痹自己。
只有在喝醉時,面前纔會出現蔚軒的殘影,我會跟那道殘影說鬧。玩耍。
我身邊的宮女和太監都覺得我是瘋了。
因爲我喝醉後看見耳朵蔚軒其實是幻覺,我也知道那只是幻覺,但我情願把它當成真實存在的。
我不願意接受蔚軒已死的事實。
每天拿着酒杯。獨自一人在房間唱着歌,跳着舞,有時直接就醉倒在地上。
而景書王看到我這樣。每天也是愁眉苦臉,爲我煩心着。
他並不知道我爲什麼會突然這樣,他問過我。但我沒有說,我只說,我想離開這個世界。
景書王每天都會找個太醫來給我檢查。怕我是得了什麼病,但每次檢查出來的結果都是健康。
這讓景書王脾氣也暴躁起來,成天訓斥人。
不知從哪兒傳出我中邪的傳聞,而且很多人相信了。
傳聞一直傳到了景書王耳朵裡,於是景書王還體我找了很多道士什麼的,但最後都是以失敗告終。
而子鬱每次來看我,我都會求子鬱,讓他殺了我,在殺我的同時也能殺了女魔。
這樣活着真的很痛苦,我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子鬱每次都是面無表情的看着我,撫摸我滿臉淚痕的臉頰,不予任何回答。
但我依然不放棄。不依不饒的祈求着她,祈求他給我解脫。
不知這樣求哦了多久,子鬱終於同意了。
他爲了成全我,特地去學了一種白靈才能使用額封印術。
那種封印術力量強大,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才存在弊端。
這個封印術無法像以前他使的那種小封印術那樣,單純的只封印女魔讓我清新着。
這個術只能一口氣封印我身體裡所有靈魂,也就是說子封印女魔的同時,我也會跟着沉睡。
就等同於我們兩個同時長期沉睡過去。
聽到子鬱這樣說。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雖然我會從此沉睡,但我並不介意。
這樣我反而能解脫,而且還能讓女魔不再禍害那些平民。
我雖然不介意,但子鬱彷彿不太想這樣做,在再三的憂鬱和我的堅持下,最後他還是選擇了用那個術。
這樣決定後不久,子鬱便把我帶到了宮外一處偏僻的山間,啓動了那個術。
感覺自己越來越疲勞,意識越來越嗎,模糊,最後徹底昏迷過去。
子鬱說。着個術會讓我長期沉睡,並不是死去,也就是說,如果我體內的這個術遭到破壞還是可以醒過來的。
而且我的身體會永遠不變,不過一般是不會有什麼人能有方法讓我甦醒的。
回憶到這裡,我的腦子突然痛了起來。之後便沒有再繼續往下回憶下起。
思緒也慢慢恢復正常,身體開始恢復知覺。
就在我剛從回憶中清醒過來時,突然聽見另一個靈魂一聲尖叫。
她的這聲叫聲顯得極其痛苦。而且有大到小的在我腦海裡迴盪着。
這讓我的腦子像要炸開一般。
之後我便捂着耳朵,同時也大叫了起來。
蔚軒趕緊抓住我的手腕。
在我發出尖叫聲時感覺一股力量隨着聲波傳了出去,讓我的身體輕鬆了許多。
等尖叫完後,我睜開眼睛看向蔚軒正在我面前,我愣了一下,然後快速的抱住蔚軒,傷心的哭了起來。
在回憶中蔚軒慘死的畫面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
讓我感到心臟彷彿刀絞一般痛,曾經的我並不知道蔚軒經歷了些什麼。
也不知道爲什麼他會這樣恨我,只知道在蔚軒心中,殺他的兇手是我。
但沒想到他會以那種方式死去,更加不知道,他在死前想着的依然是我。
帶着對我的恨過了千年,他依然還是沒有忘掉對我的那份愛。
無論他對我恨得多徹底,都掩埋不了他內心深處的愛。
蔚軒緊緊的抱着我,冰脣在我的腮下親了下。
然後輕輕撫摸着我的頭髮,任憑我這樣抱着他掉着淚。
等我哭完後,感覺身上的力量變強許多,而且在這水裡呆了許久都沒有進入回憶狀態。
而且另一個靈魂的聲音一直沒有出現。我在腦海裡不斷叫着另一個靈魂,怕他都沒有發出聲音。
跟蔚軒對看了一眼,然後在水下又呆了一會。依然沒有發生什麼變化,而且身上的疼痛感也變淡許多。
我身體上的皮膚像先前那種黑色斑紋也消失不見。
蔚軒也感覺不到我身體上有新力量出現。
於是我們決定離開陰陽深淵,說不定另一個靈魂的力量已經被全部吸收掉了。
之後我跟蔚軒便手拉手一起像上面游去。
剛游出水面就感覺身體輕鬆了一大截。沒有水裡的陰陽力量壓迫着,明顯的可以感覺到身體裡的力量比先前強上不只一倍。
蔚軒看了下我,說道:“感覺怎麼樣?”
我點了下頭,笑着說道:“沒事,你呢?”
蔚軒把我臉龐的頭髮挑到我的耳後,說你道:“沒事。我們上去吧。”
說完他便抱起我,朝懸崖上面跑去。
我掙扎着說道:“我現在跟以前不同了,可以自己上去,放下我。”
雖然我喜歡蔚軒這樣抱着我,但現在我又不是不可以自己上去,總感覺既然能自己上去。還讓他抱着我,顯得極其彆扭。
他不但沒有放我下來,反而越抱越緊,說道:“別動……再動我不能保證我不會幹什麼壞事。”
聽見他這樣說,我趕緊停止了掙扎,然後安靜的看着他的俊臉。
現在的蔚軒跟曾經的蔚軒性格上的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他被割肉而死的那件事對他打擊真的很大,現在終於明白他在第一次找到我時在梳妝鏡上留那樣的言,還在梳妝桌上放上那麼多錢。
他這千年來一直都記得佘姬跟他說的那句:“我們青樓女子只看重金錢與地位。”
而且記得他曾經對我說過,他變成現在這樣都是爲了我,而且他走到現在這個地位上也是因爲我。
現在終於理解他這句話了。
他現在是邪靈域的王,算是有了地位,而且也有了錢,所以他來找我,來報復我,來向我證明,他也能擁有地位與金錢。
現在的他不再是以前那個連贖我出煙樓都要靠幹苦力攢錢額窮小子。
而且聽凌夕說過,他爲了能變強,能當上邪靈王,不知受了多少苦,不知被比他強的人打到多少纔再爬起來。
甚至爲了變強,他甘願在十八層地獄受地獄之火烘烤百年。
他做這麼多,都是因爲我,因爲我的一句話,也是因爲他對我的恨,更是因爲他對我的愛。
我看着他顯得有些疲勞的臉龐,說道:“軒……你是不是也看到了那些記憶?”
他一驚,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着我,許久沒有回答。
我知道他爲什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因爲剛纔我叫他軒,這是佘姬喜歡對他的稱呼,他肯定覺得很懷戀。
我對着他笑了下,說道:“我能這樣稱呼你嗎?”
他這時纔回過神來,然後擡起頭看向前方,說道:“你和另一個靈魂的記憶我全部知道。”
他又頓了下,接着說道:“你不能叫我軒,那不是你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