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瞬時一頓,心臟感覺隱隱作痛。
他的這句話讓我趕緊清醒了一些。
但意識還是有點模糊。
另一個靈魂,任憑蔚軒抓住手腕,嘴角上揚,用吸力吸氣地上的樹枝,快速的刺進蔚軒肚子。
她的動作太快蔚軒根本就沒來得急反抗。
而且蔚軒他不想反抗,他不想傷害我的身體。
蔚軒痛苦的望着我,嘴角血液不斷往下流着。
但他依然沒有放開手。反而抱住了我的身體,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道:“我不會拋下你的,所以,希望你也不要拋棄我。”
另一個靈魂開始有些惶恐,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別再白廢力氣,現在跟千年前不同,有怨晶的幫助,她沒那麼容易被喚醒。”
她剛說完,就立即用手中的木棍繼續朝蔚軒腹部刺去。
只聽見蔚軒噗的一聲,表情變得極其痛苦。
但他依然沒有放開我,反而越抱越緊。
“蔚軒……蔚軒……你這是幹什麼?”
不管我怎麼吼叫。蔚軒都聽不到,他只能聽到另一個靈魂的聲音。
“哼……還真是執着。”
她對於蔚軒的這個舉動感到不屑。
蔚軒根本沒有理會他,只是有氣無力的說道:“你不會看到我這麼痛苦而之子不理的,是嗎?”
他在跟我說話。他知道我能聽到嗎?
他爲什麼那麼相信我,就這麼確定我能醒過來。
看到他對我的這份信任,這份執着心裡有高興,又難過。
高興是因爲他願意爲我住這麼多。居然能爲我做到這份上。
他完全可以選擇殺了我,這樣我體內的兩個靈魂都會消失。
但他沒有,他依然堅信我會回來掌控身體。
難過是因爲,我不想看到他這樣,他這樣我的心會更痛,痛到無法呼吸。
我努力的想奪回身體,可都沒有成功。
這次不同,這次又怨晶的殘存怨氣留在體能,我想搶回身體,真的很難。
對蔚軒的吼叫沒有作用,那我就對着另一個靈魂叫着。
“你放過她,求你了,你放過他,他是無辜的。”
另一個靈魂沒有理會我,只是不斷的笑着用木棍吃穿着蔚軒的身體。
肩膀,胸口,腹部……全身都刺了個便。
蔚軒身上的血把我身上的衣服都浸溼,蔚軒的眼皮睜開都顯得有些困難。
現在的我只能流淚,只能哭,只能感嘆爲什麼自己沒有力量。
只能嘲笑自己的無能。
每次都是這樣。一直以來,都只會拖後腿。然後對自己說,下次要變強,但每次依然還是拖後腿。
心像被撕裂一般痛。
第一次親眼見到蔚軒爲了我淪落到這幅田地。
雖然蔚軒整個人已經完全靠在了我的身上。眼皮想睜開也已經很困難。
但他的手依然沒有放開。
另一個靈魂開始有點厭煩,用力的想推開蔚軒。
但不管推了多少次,依然無法推開。
蔚軒依然無力的說道:“我知道,想殺我的。讓我遍體凌傷的不是你,這次,我絕對不會放手,一直要等到你回來。”
蔚軒的每一句話都會讓我的心狠狠一顫。
讓我玩想抱着他。對他說,我回來了,謝謝……
但現在的我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無法辦到。
“你不是想得到我的身體嗎?我給你,我願意把我的身體徹徹底底的交給你。求你放了蔚軒,放了他,好嗎?”
這次她搭理我了,但她的話卻讓我像沉入海底般。
“你覺得現在的你還能奪回身體嗎?我打心裡厭惡他。今天,這裡的所有人,必須得死……”
其他人的生死與我無關,只要蔚軒好好的就好。
可是她剛纔的意思,並不想放過蔚軒。
她猙獰的笑着,再次舉起木棍,插入蔚軒的背部。
現在的蔚軒連聲音都無力發出,只是全身顫動了一下。
而我。不停的哭泣着,對另一個靈魂祈求着。
周爲其他不認識的人,見蔚軒拖住了我的另一個靈魂,想要趁機逃跑。
但沒跑幾步,我的另一個靈魂就吹響了長笛,那些人都想被迷惑一般,又主動走了回來。
而森木淵則像受了刺激一般,拼命的朝另一個靈魂攻擊着。
“是我的錯。該我來收拾。”
他應該意識到了自己放出她女兒是錯的,但他現在有無力挽回什麼,因爲另一個靈魂的力量實在太大。
還沒等森木淵靠近,長笛就被吹響,森木淵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滾。
我餓另一個靈魂見到着個場面,仰頭大笑。
最後在蔚軒心臟處狠狠刺下去,血液噴涌而出。
她皺着眉,用力的推着蔚軒。
這次的蔚軒沒用像先前那樣死死的抱住我,而是……無力的鬆開了手。
蔚軒的整個人就這樣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
剛倒地,他周圍的泥土就被身上的血液染紅。
“蔚軒……啊……”
我拼命的吼叫,吶喊着。
看着這樣的蔚軒感覺整個人都開始犯暈。
現在我能做什麼,到底能做什麼?
另一個靈魂一步步的朝蔚軒走過去。
抓起蔚軒的衣領,詭異的笑着。
“這次……終於能解決你了。”
她要殺蔚軒,不可以,這絕對不可以。
姥姥死了,孟瑤也徹底離開了。小白現在還不知道狀況如何,我就只剩下蔚軒了。
他不能死,如果他都離開了,那我活在這世界上又有什麼意義。
“不要……”
就在另一個靈魂手中的木棍快要扎進蔚軒頭部時,我用盡全身力氣大叫着。
喉嚨像被撕破一般疼。
這時才發現,另一個靈魂手中的木棍突然停了下來。
就在離蔚軒的頭部幾釐米處停了下來。
眼淚慢慢往下流着。
另一個靈魂用手摸了下臉上的淚水,臉色陰沉的說道:“沒想到你的意識這麼強,居然能壓制住我的動作與意識。”
這時蔚軒突然輕動嘴脣,艱難的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就這樣死的。”
聽到蔚軒這樣說,我的整個人更加精神了。
蔚軒他還清醒着,一定要奪回身體,不爲任何,只爲他對我的這份堅持與信任。
這時森木淵大吼道:“意志一定要堅定,她就是在你意志最薄弱的時候迷惑你,然後霸佔你的身體,你一定要壓制住她的意志。”
看着眼前沒有任何動靜耳朵蔚軒,另一個靈魂仍然舉着樹枝,想要刺穿蔚軒的頭部。
我努力的剋制着他。
自己對自己說道:“蔚軒都這麼相信你,你也一定要相信自己。”
在大腦中吃力的與她反抗着。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見她說了句:“怎麼會……”
剛說完,我就感覺到手拿着樹枝的觸感。
我的身體,回來了。
剛意識到這點,我立馬抱起地上的蔚軒。把他的頭抱在我的胸口處,撕心裂肺的哭着。
現在的蔚軒已經已經昏迷。
撕下衣服,雙手顫抖着跟蔚軒不停的包紮着血流不止的傷口。
眼淚一滴滴的落到他的身上,嘴裡不停的嘀咕着:“沒事的。不會有事的,沒事的……”
我害怕他有事,我害怕你離開我。
他身上全是窟窿,心臟處也有個大窟窿。
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活下去。
森木淵突然舉起摺扇。朝自己的左胳膊斬去。
硬生生的把自己胳膊削了下來。
他的胳膊剛落地,便化成了一根樹根。
但他的斷臂處還在不停的滴着血。
他咬住牙,吃力的撿起地上的樹更,遞給我,說道:“這個吃掉,它能短暫的剋制我的女兒,在她被剋制的這段時間,你要想辦法把她的力量變成自己的。”
我一臉驚恐的看着他手上的樹根,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