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軒大叫道:“雨澄,不要被她壓制住,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雨澄……”
他一邊叫着,一邊靠近我。
用身體抵擋着長笛的攻擊,來到我身邊,抱住我。
爲了靠近我,他的身上被劃出無數條傷痕,血液不斷涌出。
他抱住我,無力的說道:“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遇到危險了,不會再讓你感到無助。雨澄……醒醒。”
聽到他這句話,整個思緒像斷片一般,只記得他剛纔的那句話。
如果我不搶回身體,蔚軒他們是不是會有蔚軒。
蔚軒現在就已經受了很重的傷。
雖然現在掌控我身體的不是我的靈魂,但這個身體還是我的,他們肯定會下不了手攻擊。
這樣一來,那個靈魂就更加佔優勢。
我一定要搶回身體,一定。
“你還真頑強,又是這個男人,佘姬也是,你也是,他總是能動搖你們的心。”
我和另一個靈魂在腦海裡靠意識在戰鬥着。
小白大聲叫道:“澄澄,一定要相信自己,當年我在你體內設下過封印,只要你意識夠堅定,一定能壓制住他。”
聽到小白說的這話,我更加堅定起來。
我果我連自己體內的這個靈魂都沒能力壓制,那又有什麼能力站到跟蔚軒一樣的層次。
就這樣,蔚軒一直咬着牙,滿身是血的抱着我。
我的面目極其猙獰,看上去非常痛苦。
笛子一會拿起,一會放下,拿起時,是她在控制着我的身體,而放下時則換成了我在控制身體。
不知這樣持續了多就。
感覺整個人都有些乏力,而且很疲憊。
倒在了蔚軒的懷了。
擡起手摸着蔚軒滿是傷痕的臉頰,眯着眼睛說道:“我奪回了身體。”
蔚軒看着我點了點頭,眼神沒有以前那種冷冽,而是多了份溫柔。
“蔚軒……殺你的也是是她。”
蔚軒一愣,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嗯……”
隨後便感覺特別疲憊,昏迷了過去。
……
等醒來時,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山洞入口處。
不過現在的山洞口出現了裂痕。
山壁上也出現了許多小裂痕。
這應該就是當時那個靈魂控制長笛所造成的後果。
起身看了,感覺身體上的疼痛感減輕不少。
那些被咬掉的肉也長出了不少,都結了痂。
這應該是蔚軒幫我癒合的傷口吧,這裡也就只有他能這樣。
不過他自己都受了上,就這樣幫我癒合,會讓他自己更加虛弱的。
四周看了下,沒見到他們的人。
我想知道蔚軒現在到底怎麼樣了,而且……想知道我體內的另一個靈魂爲什麼會是小白封印的。
他到底是爲了什麼,在我體內封印另一個靈魂,明顯就是在害我,但我又不相信小白會害我。
剛起身,準備再附近找找的,卻聽見山洞的另一側有談話聲。
我朝着談話聲傳來的方向找去,看見蔚軒他們正坐在那。
大家都表情嚴肅的在說着什麼。
我走過去微笑着說道:“嗨……”
感覺他們的談話氣氛很沉重,就連一直搞笑的十七都是一臉認真。
大家都看向我,小白說道:“醒了!”
我點了點頭,就找了個空地做下。
仔細打量了一下蔚軒,他的確更加虛弱了。但比我想象的要好點。
“你們在聊什麼?”
我掃視了一下大家,但沒有人理會我。
森木淵則用懇求餓眼神看着我,說道:“你讓她再出來一次,好吧,我要像她解釋……”
他說的是我體內的另一個靈魂。我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誤會,但讓她再出來一次,我做不到。
她的力量太過於強大,而且……不是什麼善類。
還沒等我回絕,小白就說道:“這不可能。你剛纔也見到過,她已經殺戮成癮,放她出來不只是害了澄澄,而且還是害了我們。”
我看着森木淵,說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身爲他的父親,應該知道她爲什麼在我體內吧。”
他肯定知道,不然他不會來找我。
而小白,他肯定也知道一二,只是他不會告訴我。
他如果想告訴我,早就會說了,不會等到現在還瞞着我。
所以現在只能問森木淵。
森木淵沉默了一會,說道:“我的確知道,這都怪我大意。”
眉頭緊皺起來,說道:“能說說嗎。這對我,還有我們都有幫助,你不是想見你女兒嗎,如果你把緣由說了出來,我們可能會想辦法幫你。我也不想一個人有兩個靈魂,那個靈魂可能可以單獨分離。”
森木淵看了我一眼,還是不怎麼情願說。
蔚軒則說道:“你應該知道,現在都在找雨澄,而他們的目的就是爲了你女兒的靈魂。據說是,有了她就等於有了強大的力量,我身爲邪靈域的王,絕對不允許這種打亂平衡的事物落在哪個界或哪個域手裡,只要你能告訴我們緣由,我可以保護你女兒。”
蔚軒說完後便看了下小白,感受到了蔚軒的眼神,於是說道:“我們白靈域也沒有那麼貪心,來之不易的力量,不要也罷。”
看着他們兩這樣。我瞬間就感到無語了,真是兩個冤家。
原來蔚軒和小白早就知道了我體內另一個靈魂有強大力量的事。
但他們沒有因此而害我,反而一直保護着我。
瞬間感覺胸口悶悶的,真的很謝謝他們爲我做的這些,但我呢……卻什麼都沒爲他們做。
就在我正愧疚時,森木淵突然開口說道:“沒想到她還記得我,有可能是天生有靈氣的原因吧。”
大家都疑惑的看着森木淵,並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但都有沒問,因爲大家都知道,既然他開口了。那他一定會繼續說下去。
他頓了下,繼續說道:“大家都知道,我是樹妖,而且天生就在靈氣重的地方生長着,成妖后,跟有些妖不同,我身上的妖氣少,反而靈氣多。”
“在我還不能化成人型之時,有個特別陽光的女子經常在我樹下唸叨,自言自語。她是隻白靈,她想跟人類交朋友,但由於她不懂人的心思,經常被人類欺騙,她說人類是世界上最陰險的存在,但人類也是感情最豐富的存在,她想向人類那樣,體驗被愛和愛別人的感覺,所以就算被欺騙,她也不想回白靈域。她想追求人類的愛。”
看了一眼小白,當時小白來人界也是抱着這個心理嗎,可是,後來卻被傷得體無完膚。
森木淵這時的表情格外悲傷,他應該是回想到了傷心事,心肯定很痛吧。
他頓了下,繼續說道:“白靈都是很單純的存在,他們的一切活動都是像人類學習而來的,但並沒有人類那麼複雜的思想,她就算不開心也是在笑,每天都會來我的樹下訴苦,直到我成妖的那天,她像平時那樣,來的我這裡,可是看到我消失不見,一直聽她訴苦的那棵樹不知去向,她蹲在原地哭了起來,其實我並沒有消失,只是化爲了人形。”
看見森木淵嘴角上揚着,笑容中帶着傷感。
“想想就覺得好笑,之後我突然出現,還嚇了他一大跳,我說我就是那顆樹,她還不相信,嘿嘿……真傻……後來還是我變成了樹的樣子她才相信。”
森木淵在說這句話時,一直帶着笑容,幸福的笑容,眼瞳中閃着異樣的光芒。
可能對他來說,那段記憶是他最美好的記憶吧,可是現在再也回不去了。
他依然帶着笑,低頭說道:“後來我們相愛了,就像人類那種單純的愛,只是單純的離不開對方,可是好景不長。”
他的笑容突然消失,臉色陰沉的說道:“直到孩子出生的那天。一切都變了,她離開了,孩子也失蹤不見,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着急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