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空提到方血雲的時候,我纔想起了身上的那麼銅片。
隨即拿了出來詢問方空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爲什麼方血雲告訴我這是鑰匙。
方空接過我手中的銅片看了看,隨即輕輕笑了一聲道:“血雲那孩子天生短命。”
“但卻天賦極高,從他出生開始,族長其實就知曉。”
“但有些事情,還必須他來進行。”
方空說着緊緊的把銅片窩在了手心處反問我道:“你知道爲什麼方血雲的死,我們方家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嗎?”
我看着一臉淡定的方空搖了搖頭。
方空嘴角一揚道:“因爲血雲那孩子不死,我們方家必遭大難!”
“當然這跟你並無任何的關係,只是因爲血雲的出生有點不同尋常。”
說着方空把青銅殘片往空中這麼輕輕一拋。
單手朝着青銅殘片這麼一點.
那青銅殘片便緩緩的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但是,在半空之中出現了一個三維立體的虛影。
這個虛影出現的時候,直接給我嚇了一條。
因爲這個虛影是一扇門。
一閃通體赤紅色的大門。
大門之上雕刻着很多繁雜的花紋,以及很多我看不懂的圖騰。
這個大門的造型與我在那時空漩渦之中所看到的巨大青銅門有很大的類似。
但卻不一樣,這扇虛影的大門通紅,給人一種十分妖異的感覺。
就好比這扇大門是通往九幽地府的大門一樣。
而那沒青銅殘片卻是在正中央的地方緩緩的漂浮着。
這個虛影只是出現了有幾個呼吸的時間。
而方空也把青銅殘片重新取了回來。
“看到了吧,這枚殘片是血雲出生之時就握在手中的!”
“但卻有一段時間給弄丟了,爲什麼丟的不清楚,如何丟的也不清楚。”
“但是他出生的時候,天空出現了異響,而異響便是你剛纔看到的場景那般……”
“只是在當時,比投射出來的虛影給爲的震撼人心罷了……”
“我們方家舉全族之力才勉強的掩蓋住了這種天地異響,但還是有部分人通過秘法看到了……”
“當時,族長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孩子出生在這個時候,不是方家爲此子擋災,便是此子爲方家擋劫……”
方空說完,又問我:“你感覺那扇大門像什麼?”
我直言不諱的說道:“像天門!只是它是紅色的。”
方空點了點頭道:“沒錯,雖然這天門從來沒有人真正的看見過,但它卻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你們棺山派尋找八重聚寶涵,是爲了推開天門,踏上長生路。”
“但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你,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幾扇天門?”
方空的言語使得我渾身猛的一顫。
隨即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扇天門,與我們棺山派要推開的天門不是一扇?”
方空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但你爺爺曾經猜測,這天門的確存在,只是不是一扇,而是三扇。”
“三扇天門通往三處不同的地方,但無一例外,不管那一扇天門被打開,都能讓人獲得很長的悠久壽命……!”
“這也是天空之城上面那些人,對八重聚寶涵不怎麼上心的緣故。”
“否則,光憑藉你們觀山派,想要真正抗衡整個隱世萬族,根本是不現實的事情!”
“你可知,爲何天星五子要不遺餘力的與龍族開戰嗎?”
“其實很大的可能就是他們找到了開啓第三扇天門的契機,或者說他們知曉瞭如何讓第三扇天門現世的方法……”
“而需要龍源之氣,甚至是應龍傳承的天門,被他們稱之爲龍門……!”
方空在剛開始說話的時候,我還能接上一兩句。
但隨着方空跟我說的事情越來越玄妙的時候,我一個字都沒有接。
我就像一個孩童一般在十分認真的聽方空在講故事。
從方空的話中,我得到了幾個消息。
這個消息真假未知,因爲全都是爺爺的一些猜想,隨後才說給方空聽的。
而方空不過是把爺爺的話,加以自己的理解傳達給了我。
首先有一點應該是可以肯定的。
那就是我們棺山派需要推開的天門,並不是唯一的。
這點,有了方血雲的青銅殘片就可以進行佐證了。
而天空之城的種種行爲,也全部都透漏着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也能引起無限的遐想。
天有三門之法,也是爺爺提出來的。
青銅,血紅,金光
三種天門所代表的東西,肯定是不一樣的。
但具體是不是這樣的根本不清楚。
這也是爺爺爲什麼要進入域外戰場的其中一個原因。
只要我的鎮棺尺,成功升級爲鎮冥尺。
那麼我就只剩下了完整版的通天聖光,以及那傳說中至高無上的打神鞭。
八重聚寶涵的八種東西,我就全部具備了。
到時候只需要通過某種特定的陣法結界,便能尋找道真正的八重聚寶涵。
從而啓動封神臺,使得天門降世。
到那個時候,一切便都水到渠成了。
方空說完之後轉頭看着我道:“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輕笑了一聲道:“我該如何說呢?”
方空一攤手道:“暢所欲言,這不就是在閒聊嗎?”
“或許,你爺爺的猜想並不對呢?”
“反正在你爺爺跟我說這些猜想之前,我是肯定不相信這什麼天有幾門的事情。”
“上古封神之後,絕地天通,世上再無仙神之類。”
“就連當初最爲簡單的長生,都成爲了一種無盡的奢望。”
我想了下,便說出了我自己的想法。
“我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感覺自己很是渺小。”
“面對你說的這些,我目前暫時只能做仰望的態度,去看待你說的事情。”
“如果哪一天,我能俯視着看你說的剛纔那些事情的話,那麼我想一切就會顯而易見了。”
我的話,不禁讓方空啞然失笑起來。
他呵呵兩聲道:“你想的倒是挺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這世界上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就連那早就飛昇離開的女媧,伏羲,大神,他們也不敢說早就站在那種高度看世界了。”
我聳了聳肩膀道:“不是你讓我說的嗎?”
“剛纔那話就是我心中最直白,也是最爲直觀的想法。”
“甚至說句更爲狂妄的話,我根本無需以遠古大神爲榜樣,我完全可以超遠遠古。”
說實話,這些話,放在以前我是無論如何不敢說的。
因爲我知道自己到底幾斤,幾兩重。
現在說這話完全是因爲剛纔那些事情,的確讓我對整個世界有了更爲全面的世界觀。
這纔是讓我說出這話的契機所在。
似乎方空也沒有想到我會如此的‘口出狂言。’
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怔怔的看了我好長時間。
最後才衝着我重重的點頭道:“你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不說別的,就憑藉你剛纔那番話,整個隱世都沒有幾個人敢如此大膽。”
我呵呵一笑,心中則是沒有覺的有什麼。
這不過是隱世中人對神靈的敬畏導致的。
我最起碼還在現世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呢。
什麼神靈不神靈的。
一旦一朝一日我的修爲達到一定境界。
我的壽命能無限延長之後,我便是人們眼中的神靈。
我從長石凳子上站了起來,衝着方空抱拳深深一拜道:“方空前輩,我似乎明白你爲何以這種方式來進行言傳身教了。”
方空微微擡頭看着我道:“哦,你明白什麼了。說來我聽聽?”
我嘴角輕揚,學着方空的話道:“有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方空伸出手點了我一下,隨即便把那青銅殘片甩到了我的手中。
同時跟着說道:“你小子!”
“你不是一直想看看自己的鎮棺尺什麼樣了嗎?”
“今天我能跟你講的都跟你講過了。”
“不能跟你講的也跟你講了。”
“你現在可以去找官老了,或許你能從他口中得到你真正想要知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