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胖子也不在說話了。
而是帶着一種十分古怪的神色看着我。
最後說出來的話,把我都給嚇了一跳。
胖子看着我,十分認真的問道:“你是不是木陽?”
我……
雖然胖子的話猛然聽起來很傻。
但仔細想想實在令人毛骨悚然。
我沉聲道:“怎麼,胖子,我是不是木陽,你還準備收了我啊?”
“如果是那樣的話,剛好,這有現成的棺材,你也埋過我一次了,再來一次也不多……”
此言一出,胖子哈哈一笑道:“陽哥,看你說的,胖子我不也小心爲上嗎。”
“人家天言都說了,看不透你了,這說明你身上有髒東西。”
說着,胖子話鋒一轉道:“嘿,我說咱們都是風水師,那個不長眼的髒東西會把往咱們身上貼啊?”
胖子說完,把目光移動到了依舊坐在棺材上的王彩娥。
她其實並沒有瘋,而是不說話了。
白天的時候還好些,勉強能回你幾句。
但晚上的時候,就再也沒有見過他說話了。
她已經坐在那裡,一直盯着牆上角看。
可哪裡其實什麼也沒有,我早就用棺山法眼看過了。
諾天言搖了搖頭道:“跟她沒關係,他就一凡人,我說的是好像有什麼東西遮住了木陽一樣!”
“就好比,變魔術一樣,你們懂嗎?”
諾天言說得煞有其事,雙手在不斷地變換着不同的動作,看起來十分的滑稽。
但這算是諾天言,爲數不多相對比較認真的時候了。
我呵呵一聲道:“天言,無法預言,對我有什麼妨礙嗎?”
諾天言搖頭道:“對你是沒什麼妨礙,甚至對我的妨礙也不大,但你就不感覺到奇怪嗎?”
“你想啊,如果那種東西,突然在關鍵時刻給你來一下子。”
他做了一個捅刀的姿態,張口道:“你就算不死,你就說難受不難受吧?”
“臥槽,天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陰暗了?”
胖子裝作受驚了的樣子,看着諾天言。
諾天言很是認真道:“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不過都是實話而已。”
說完他便走了出去,同時說道:“木陽,預言我是沒辦法預言了。”
“所以你不要怪我,就是不知道這種情況是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子,我要下去好好研究一下……”
我呵呵一聲,沒有在意。
諾天言能對我做到這個份上,已經不再是看着黑風的面子上了。
諾天言離開之後,胖子對我道:“陽哥,消息的事情,估計要等會兒了!”
“畢竟都跨省了,現在吳家,你也知道……”
我搖頭表示沒事,同時囑咐麗莎道:“麗莎,這裡房間比較小,你就住我的房間好了!”
“這裡,不比胖子的吳家大院,所以你別嫌棄就行……!”
麗莎笑眯眯的點了點頭道:“那行,等明天的時候,讓胖子哥哥帶我去教堂……!”
麗莎也離開之後,我問胖子:“你們都過來了,幺妹怎麼辦?”
胖子哈哈大笑一聲道:“放心吧,幺妹過得比你我都好……!”
我問他什麼意思。
胖子便簡單地跟我講了一遍。
我聽過之後問:“幺妹現在跟吳崢走得很近嗎?”
我實在無法把幺妹跟吳崢兩人放在一起。
因爲我知道吳崢的脾氣,也知道幺妹的性格。
他倆怎麼可能會走到一起,這也太有點天方夜譚了點。
胖子呵呵一聲道:“我跟你說,陽哥,你還別不信。”
“現在,幺妹雖然沒有恢復記憶,但她好像就對吳崢感興趣……!”
“吳崢只要一閒下來也樂意教幺妹風水數術,幺妹本來就是九門之首。”
“就算記憶喪失了,但天賦還在,學的那可是相當的快,馬上就要超過我了……!”
看着胖子在那滔滔不絕的樣子,我心中還是比較欣慰的。
至於吳崢,我不知該如何評價。
他曾經想讓我死,也付出了行動。
但後來的事情又發生了轉變。
這期間,說不上誰對誰錯,只能說站的角度,立場不一樣而已。
如果,幺妹最終能與吳崢走到一起的話,那麼或許也算一個不錯的歸宿。
想到這裡,我再三跟胖子確定幺妹有沒有事。
胖子拍着胸脯保證道:“咋了,陽哥,小心肝給你搶走了,不高興了吧?”
胖子賊眉鼠眼的樣子,我很想上去一巴掌抽死他。
胖子接着說道:“別說是你,胖爺我也不爽啊。”
“你想,本來是咱妹子的,以後如果他們倆真的在一起了,那個特孃的成了我大嫂了……!”
我沒有跟胖子在這個話題上做過多的探討。
而是話鋒一轉道:“你們有吳剛的消息了嗎?”
胖子愣了一下,隨即道:“吳剛,你不提他我都忘記有這個人了!”
我反問道:“你這話說得可不像個人話了,吳剛怎麼說也是你弟弟不是……”
胖子撇嘴道:“別提他了,死了更好,沒死也不知道被弄哪去了……!”
“之前聽說被長老會的人弄走了,現在長老會那邊也一直沒有動靜。”
“但我猜測,吳剛這逼崽子,必然是凶多吉少了……!”
又與胖子隨便聊了聊,我便感覺到有些累了。
最後,胖子找來兩口棺材對好,自己躺在上面便開始呼呼大睡了起來。
鋪子裡面一共有兩間臥室,一間柴房。
我住在其中一間臥室之中,諾天言住在了柴房裡面。
我感覺到身上很是疲倦,所以睡的很快,得很快,沒多時便進入了夢鄉。
但讓我揪心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我居然再一次做夢了。
我夢見整個鋪子都被鮮血染紅了,諾天言與麗莎就死在我的腳下。
他們的死相十分的慘,麗莎的眼珠都被挖了出來,嘴巴大張好似在說些什麼。
而胖子則是直接斷了一隻胳膊,用另外一隻胳膊對着空氣咆哮着。
我則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能動。
低頭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雙腿因爲染上了鮮血,所以只剩下了白骨。
而等我再次擡頭的時候,一張獰笑的臉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那是王彩娥的蒼老臉頰。
她的嘴角還留着鮮血,見我看到她緩緩說出了幾個字。
“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