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毛一挑,心中會意。
問道:“那你可知那棺山太保說了怎麼樣一首詩呢?”
幺妹輕笑一聲道:“當然知道,不然我怎麼會平白無故跟你講這樣一則故事。”
“師父他怎麼又會如此的幫你,或者說是因爲你而幫我?”
“雖然最後因爲某些原因師父性情大變。”
“更是爲了一己私利,做錯了事情,但他還是說過不會讓你涉足這個漩渦之中!”
“由此可見,他對你們,不,對咱們棺山派是十分看中的……!”
說着她掏出脖頸處的棺山令道:“那棺山太保跟師祖說了十六個字。”
“三派九門,棺山爲尊!”
“陰人爲王,棺山爲皇!”
幺妹此言一出,更是讓我是如遭雷擊。
只感覺,身體之中的血液都開始沸騰了起來,那種感覺要比爺爺當時說的那句。
我的話就是江湖規矩,都要強烈。
可這些還不算完,在我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之際。
幺妹更是直接給我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幺妹說:“其實,我們九門有個秘密一直沒有告訴過外人。”
“我的觀落音之秘術就是曾經那位棺山太保所贈與……!”
什麼?
開玩笑的吧?
我只感覺一陣大腦充血。
像是突發腦梗那般,整個人甚至都有些站不住了。
如果不是幺妹及地的扶住了我的身體的話,我可能真的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主要是幺妹給我的震撼已經不是一星半點了,而是一個重磅消息。
甚至比我見到墨家機關獸,見到那長相與龍十分相似的上古洞螈都要震驚。
如果幺妹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那麼棺山太保,以及整個棺山派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爲什麼我所瞭解的,甚至在某種情況之下都沒有幺妹瞭解得多。
他們老一輩的人之間到底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我能想象到。
一旦我掌握了觀落陰之秘法。
那麼對於我的手藝,道行來說,那可以說是一個很大的飛躍。
對於處理各種陰靈之事更加地得心應手了。
如果三派九門中的所有手藝,其實都是曾經的棺山派所遺留下來的話。
那…………
不!
這怎麼可能?
如果那樣的話,棺山派怎麼可能會出現斷層,那簡直就是神了!
有關這件事情,我甚至久久都不能平復內心的那種波濤洶涌。
如果說幺妹故事中,那棺山太保,最後送棺材給白大爺的師爺助他尸解成仙的話。
那麼這樣我還能理解。
但如果說……。
我苦笑一聲,再一次給自己點了根香菸,一邊抽一邊平復自己的心緒。
直到我感受到那種心跳之感,逐漸變得平緩之後。
這纔開口問道:“這故事,以前怎麼不見你提及?”
幺妹用手撩了一下垂落在眼前的秀髮笑道:“師父不讓我說啊”
“他還說這只是一個故事,讓我聽聽,漲漲見識就行了!”
“不過這觀落音之術的確是哪位棺山太保所贈與師祖的”
“並且還告知自己的繼承人,這種事情除了接班人,任何人不得告知,否則必有禍患……!”
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種事情,別說是在陰人圈。
就是在陽間,在貴族圈,在任何圈子,都避免不了的事情。
好在的是,我心胸比較寬廣,接受能力比較強。
陰人之事,不離奇,不古怪,那纔是不正常。
此時的天邊已經微微有一層淡淡的黃暈了。
這是太陽初升的前兆。
我習慣性地擡手看了看手上的腕錶,這才發現這壞掉的機械錶,我給忘記修了。
幺妹也是看到我手中表不走了,便道:“怎麼,壞了啊?”
我輕笑一聲道:“畢竟是老古董了,壞了也正常……!”
幺妹抓着我的手,看了看我手腕上的手錶道:“我記得你跟我說過這表還是二叔給你的吧?”
我說:“是啊,只是現在二叔就像這表一樣,物是人非了!”
幺妹呵呵一笑道:“既然壞了就摘下來吧,我回頭送你個新的!”
“算了吧,畢竟是個紀念,人雖變了但表卻沒變,只是停滯不前了而已……!”
幺妹如有所思的看着我哦到:“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哲理了,想當哲學家了嗎?”
我笑道:“你說什麼跟什麼啊。”
“嘿嘿……!”
“這不是看你心情煩悶,逗你開心的嗎……”
幺妹笑呵呵地說道:“摘下來吧,我們九門中有人專門修這種古董表的,既然不捨得,我讓他們看看怎麼回事,修好了再給你!”
見她這麼說。
我一邊摘表,一邊笑道:“你們九門還真是個大雜燴,什麼都有哈……!”
幺妹小心翼翼的接過手錶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道:“那是,不然怎麼能分成十三舵呢……!”
又與幺妹聊了一些家長裡短,陪着她看了一次寧靜的日出。
最後離開的時候,幺妹問我:“木陽哥哥,準備怎麼辦?你那個主意呀……!”
我笑着看向幺妹:“張義已經把其中利害說了,你我心中也都清楚!”
“但,我還是會尊重你的意見的,畢竟在陰人圈中最重要的是尊師重道。”
“你不用顧慮我,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相信會有辦法的。”
“再說了,都等了這麼多天了,也不差最後這一時半刻的,現在就看誰熬得過誰了!”
“總之,只要,胖子與月如沒事,那麼時間再長一些,我都不怕。”
“因爲是他們想利用我,不是我想利用他們!”
說完,我轉身離開,沒有再去看幺妹。
因爲我怕我再轉身看她,會讓幺妹很難做。
如果因爲我的關係,讓幺妹選擇站在我這邊,那無疑是讓她親手送白振國上斷頭臺。
這跟親手殺了它基本上沒什麼兩樣,畢竟陰人圈是講究因果關係的。
什麼樣的因就種什麼樣的果,想要什麼樣的要的東西,就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天底下永遠都不會有免費的午餐。
這句話,不管從哪個方面都是永遠存在的。
我回去了,不想讓幺妹難做。
他如今,能帶着九門堅定不移的站在我這一邊已經很好了。
我不能因爲自己的關係,讓她冒着大忌而幫我。
如果那樣的話,我就真的不是我了。
我知道,如果胖子在這的話。
肯定會說:“我說,木陽,你丫的聖母病又犯了吧?”
“裝什麼大蒜呢?”
“都這個逼樣了,還不忘守着你那陳舊的原則呢?”
回到鋪子裡面的時候,張義與小妹正吃早餐呢。
胡小妹笑眯眯地問道:“木陽哥哥,你吃飯嗎?一起吃點啊……。”
我笑着說好,也不客氣,抓起一根油條就啃了起來。
而張義則是撇了撇嘴道:“看你這氣勢,這一晚上什麼都沒幹啊……!”
我瞥了張義一眼道:“你想讓我幹什麼?”
張義無所謂地說道:“那就是沒說通嘍?”
我淡淡地回道:“我壓根沒說!”
“沒說?”
張義愣了一下道:“那你去幹什麼去了,看日出啊?”
我很認真地點頭道:“你還別說,還真是看日出去了……!”
“我去……!”
張義直接衝我點了點頭,很認真地說道:“木陽,你厲害,我算是重新認識你了!”
我吃完油條,端起櫃檯上也不知道誰的半碗豆漿咕嘟一下喝了下去。
隨即說道:“她有她的想法,我有我的原則。”
“我不能因爲着急知道某些事情,就讓我妹子難做。”
“況且,她現在不是一個人。”
“她背後是整個九門,都是圈內混的,你應該她如果一旦那樣做了,必然會給下面的人留下話柄……!”
“木陽哥哥,你喝的是我的豆漿……”胡小妹的聲音弱弱的傳了過來。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道:“不好意思,剛纔噎着了,你喝張哥的吧!”
“不要,我纔不喝別人喝過的……!”胡小妹一臉嫌棄的說道。
張義則是無語地接話道:“我剛喝了一口。”
“那我也不喝……!”
張義最後從椅子上起身道:“反正你們拿注意吧,着急的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