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靈幻之境,是類似於幻境的一種。
但也不算是幻境。
因爲它是根據兩地磁場的變化相互擠壓出來的一處空間。
所給人形成的一種幻想。
說是幻境,那是因爲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但說是真實的,它又是真實存在的。
但這只是我自己通過,無心的解說之後所理解出來的。
如果用無心的話來說的話。
那靈幻之境,根本就是一種潮氣暴漲到一定的程度。
所形成的一種未知秘境空間。
而入口便在那潭水之中。
這種情況,雖然離奇,但以前也有所發生過。
而冰蘭便是進入靈幻之境中出來後,最爲正常的人沒有之一。
其餘之人,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之所以無心沒有第一時間給察覺出來。
那是因爲當初靈幻之境所出現的狀況跟現在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情況。
雖然這靈幻之境十分的兇險萬分。
但在以前這靈幻之境可是棺山派中一種很重要的慶典。
不爲別的,就是爲了能把有緣人送進去。
對!
沒錯!
無心說的就是送進去。
在棺山派尚在這處地方紮根的時候。
天池便已經存在。
棺山大祭司曾經說過。
“萬物皆有靈,開竅是否,全看機緣造化……”
而那天池不知道存在了多少歲月。
說是天池有靈也不爲過,因爲有靈幻之境的出現。
而那猶如霧霾一樣厚重的靈氣漲潮,便是靈氣化身的表現。
也有人會說,這靈幻之境是通往第三世界的紐帶。
是一個隱秘的通道,一個不爲人知的通道。
而又關這靈幻之境,到底何爲沒有人知道具體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況。
因爲裡面的情況太過複雜, 每一個人所經歷的都不一樣。
甚至兩人同時進入,都不一定能處在同一個地方。
每一個人都是相對獨立的。
聽完無心的解釋之後,我立刻有些趙姐了。
趕忙拿出子母羅盤想要尋找冷月如跟張虎的蹤跡。
可一向神乎其神的子母羅盤,卻出現了一種搖擺不定的感覺。
這是受到了大面積的干擾之後纔會出現的,羅盤失靈情況。
可這子母羅盤也不是普通的羅盤啊,怎麼會出現這樣一個情況。
“別白費功夫了,這子母老潘雖然是聖物……”
“但身處在不同世界,不同地方的東西,自然是沒有辦法用的……!”
我琢磨了一下無心的話。
隨即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無心再次往地上這麼一坐。
“什麼,怎麼辦,能怎麼辦,等着就行了……!”
說着伸手一指周邊的那些厚重到幾乎實質的霧霾。
“看到這些潮氣了沒有?”
“什麼時候這些潮氣全部散去,什麼時候他們便出來了……!”
“雖然那靈幻秘境之中的風險很大,但如果他們出來之後,沒有太大問題的話,獲得的好處就會有很多。”
無心說的是輕描淡寫,但我不管是怎麼去品,好像都不是那個味道。
隨即便道:“無心,你說的輕巧,剛纔你不是說着靈幻之境,根據你所瞭解。”
“只有你師父冰蘭安然無恙的走出來嗎?”
“也就是說,不管成功與否,他們倆人在裡面都會遇到不同程度的傷害。”
“我這麼說沒有毛病吧?”
無心見我不相信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我說了,那種地方外人是進不去的。”
“還有,我必須要提醒你的一點就是……”
無心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一下。
隨即這才繼續說道:“咱們倆現在誰都不能有大幅度的移動……!”
“否則,必然會陷入一種不可名狀的狀態之中……!”
“這濃重的潮氣之中在他們的眼中是靈氣,但在我們的眼中可不是那麼一回事……!”
我不明白無心想要說什麼。
按我清楚的知道,他說的是事情不過是不想讓我離開。
或許真的有不好的事情發貨所能。
或者無心時候的一切都是對的,但我還是不能這麼幹坐着。
我甚至無法想象,等冷月如出來的時候,瘋了,傻了。
這都不是我想遇到的事情。
我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我想跳進水潭之中。
但就在我剛走了兩步的時候。
無心的聲音再次從背後傳了出來。
“木陽,我可跟你說,路是你自己選的……!”
“你一旦走進去,卻出不來的話,你哪怕有那個神奇的手鐲你也會永遠地迷失在裡面……!”
“這叫,永世沉淪……!”
我頭也沒回地說道:“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但如果真的什麼都不讓我做的話,這不屬於我修行之道,更不是我的因果關係……!”
說完我毅然決然地準備踏入濃霧之中。
雖然無心已經活了好幾百歲,但這麼多年過去了。
外面的一切早就已經物是人非了。
他說的事情或許針對以前,並代表不了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但就在我踏入濃霧中的最後一刻。
無心的聲音悠悠傳來。
“無心無相,無相無心,相由心生!”
“看山是山,看山非山,山亦心觀!”
這兩句猶如佛家諫言的短句,我聽得是晦澀難懂。
當整個身體全部置身於濃霧之中的時候。
我才知道什麼叫做有限的視覺效果。
舉一個最爲簡單的例子來說。
我把手伸直了,我只能看到我的手肘。
我的手掌都不一定看得到。
原本從我們腳下休息的地方到水潭旁邊的直線距離不足一百米。
但我在濃霧之中走了不下十分鐘,竟然還沒有走到水潭邊。
四周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也沒有什麼陰靈邪祟的事情發生。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無心說的可能是真的。
此時的我腳下是岩石地面,與外界的一樣。
但四周全部都是白茫茫一片,這種感覺別說方向感了。
自己就好似置身於雲層之中那般無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忽然之間聽到了一些嬉鬧的聲音。
這聲音初開始的時候很是嘈雜。
但隨着我不斷地往前走,不斷地往前走。
聲音逐漸的清晰了起來,但我依舊沒有看到絲毫有人。
那聲音好似是在商量着找什麼人一樣。
其中有一個女子的聲音,我印象是最爲深刻的。
因爲她的聲音帶着一股說不上來的那種穿透力。
讓人一聽便能清晰地記得對方。
“紫萱,你說陸陽會不會進了迷失潮氣之中走丟了?”
這道聲音是一個聲音十分粗狂的男子所發出來的。
但緊接着便傳出了另外一個稍微蘿莉音的女孩聲音。
“趙前輩,你能不能別說那麼嚇人,陸大哥纔不會向你那麼笨呢……!”
“他是去迷失潮氣中幫紫萱姐姐尋找百草花去了,這種花可是當初他們倆……”
在這個蘿莉音還沒有說完的時候,那叫紫萱的女人便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打斷了。
“連翹,對趙前輩要放尊重一點……!”
但那叫連翹的姑娘,雖然沉默了一下。
但還是說道:“本來就是嗎,陸陽哥哥又不是第一次進入迷失潮氣之中了。”
“你還說……”
女人似乎顯得有些生氣。
但剩下的聲音我就沒有在聽清了。
因爲在我的視線之中,出現了一具身穿白色衣衫的骸骨。
骸骨的身邊有着一口棺材。
而在骸骨的手中則握着一株,類似蒲公英但卻閃爍着星星白色光點的草。
我走進一看,第一時間看的是棺材。
那是一口棺山道人的專屬棺材。
棺材已經碎裂,但卻沒有散架。
棺材蓋卻已經找不到了。
由此一來,我立馬就知道了這個骸骨是誰了。
結合他手中握着的東西,以及我剛纔以爲自己幻聽,聽到的聲音。
很顯然的是,這具骸骨便是那聲音中提到的陸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