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想明白之際,冷月如便已經回來了。
她的臉色十分地不好,站在城牆之上問我:“你懂八卦原理嗎?”
“那是必須……”
我本想吹牛呢,但看到冷月如那雙眼睛,立馬就慫了。
“關於八卦的原理,我懂一點,小時候爺爺教過我,怎麼了?”
冷月如搖了搖頭轉身從城樓之下走去:“你跟着來就知道,建造這所陵寢的人是道門中人,所採用的喪葬方式與陰人圈的不同。”
這點我表示很是贊同,我從那盜洞一直下來,我就發現了這裡的環境很是詭異。
這風水學說上面的各大禁忌點這裡好像都佔據了。
就比如外面的那條三條官道,假如說這整個地下皇城算作是一個棺槨,或者墳堆的話。
那麼那三條官道,一主二輔顯然是風水數術當中三陰聚煞之地。
這種聚煞之地,很容易生出變故的。
就算這三陰之地,是建造者故意留的,用來給那些‘陰兵’開道用。
但護城河中千足大蜈蚣,已經死死環繞的地下暗河,又是一大禁忌點。
包括那人魚油燈,也都只有在真正的墓室當中纔會用來當作鎮墓用的鎮墓獸來放置。
這裡竟然處處違背了常理,我唯一能猜測的便是,這麼建設的原因只有一點。
那就是這裡的一切都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或者說是用來防盜的。
是什麼樣的棺木需要用一整座城來當作誘餌呢?
如果說這是皇陵的話,我自然是不信的。
因爲這裡的規模雖然很大,但卻沒有發現任何一處陪葬坑,也沒有發現與墓主人有關的任何壁畫與信息等等。
這些東西都不成立,更別提現在國家對於皇陵的保護,那嚴格到令人髮指的程度。
而真正能進出有龍脈之地的,或許只有九龍秘衛了!
我與幺妹跟在冷月如走在了這一條通往那皇城大門的官道之上。
地上全都是零散的斷支殘箭,有些箭頭還發着亮光,有些則早已腐朽。
北宋時期的冶煉技術,在當時來說已經十分地發達了。
縱然是放到了現在,也有很大的殺傷力。
而道路兩旁的院落門口都是那些弓弩車,以及假的石人,機關銷闊在什麼地方,我看不出來。
雖然剛纔冷月如破解了這裡的機關,但我絲毫沒有放鬆警惕。
我不相信,這樣一個令人聞風色變的地方,危險係數這麼低。
整個通道不長,我們沒有去兩側的院落觀察,而是直通皇城的大門。
當我們來到皇城大門口的時候,冷月如站住了身體。
他伸手一指上面道:“剛纔我站在上面觀察,裡面雖有幾座建築,但卻都是紅磚藍瓦,但裡面卻不是皇宮與後宮的陳設。”
“而是……”
說着冷月如把目光看向了我。
我心中猛的一顫,心想該不會是跟八卦有關的陣法之類的東西吧?
老祖宗的話說得一點不假,這人要是倒黴了,那麼喝涼水都是塞牙的。
我輕聲問道:“月如,你別告訴我這裡面是八卦陣啊?”
“不是八卦陣,而是九宮八卦陣,至於到底是不是,咱們進去的時候,一切都知曉了。”
“但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只有穿過這裡,咱們才能找到真正的七十二墓,找到你我都想要的東西!”
我皺緊了眉頭道:“就這一個門?”
冷月如道:“根據我來這裡的那麼多天,這裡就這一扇門,至於還有沒有別的門,我就不知道了!”
這扇大門上面刷着硃紅色的紅漆,因爲身在地下的緣故,所以並沒有太多的掉色。
這樣一個攔路虎阻攔在我們的跟前,實在難以讓人提起鬥志,還不如出現一個巨大的兇獸直接搏鬥一番呢。
最主要的是,特孃的術業不專攻啊。
我摸出了一根菸點着,抽了兩口,看着盯着我看的兩女問幺妹。
“對了,幺妹,這一路走來,我還不知道那白大爺到底教了你什麼呢,有沒有關於九宮八卦的事情啊?”
幺妹微微一笑對我說道:“木陽哥哥,我的能力現在用不上,我只有看到棺中死人之後,才能用我的能力,所以現在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我一看這情況,還要靠我這個二把刀了啊。
“算了,進吧進吧,不進咱們也不能這樣原路返回啊,胖子可還等着救命了!”
此時我的自信心是頗受打擊我,我生平所學在這裡好像都成了累贅,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之上用不上勁的感覺。
關於胖子生死危機,冷月如也已經知曉,雖沒有表達什麼,但她明確地告訴我,這裡的確有我們需要找的東西。
但不管如何,我們總是要見到棺木才能確定這玩意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既然主意已定,冷月如也不在廢話,讓我與幺妹靠在兩邊躲避,她來負責開門。
等我與幺妹在一側站定之後,冷月如單手摸住了硃紅色的大門,閉目了片刻,猛的一用力把大門推開了一道裂縫。
在用力的剎那間,冷月如便直接原地爬倒在了地上,臉部死死地貼住地面。
可想像中的機關並沒有出現,那扇硃紅色的大門,吱呀一聲,緩緩地向兩邊打開。
露出了裡面的尊榮,裡面的場景我拿手電一照,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裡面橫七豎八的掛着許多具屍體,最近的就在門後面,上面的衣服不似近代,身上雖然並未露出森森白骨。
但也變成了瘦骨如柴,皮包骨頭的乾屍了。
原來,並不是沒有機關,而是有前人替我們趟雷了!
見狀,我擡腿準備進去的時候,冷月如一伸胳膊攔住了我,然後從一旁撿了一小塊石子,朝着上方的黑暗中一甩。
“叮!”
一聲脆響,只見從上方直接拍下來一道渾身都是鋼釘的木板,木板之上還帶有許多早已乾涸的血跡。
而那根線便在大門上方一處毫不起眼的位置。
看到這裡,我背後冒起了一陣冷汗,幸虧這冷月如視黑夜如白晝,不然我豈不是被這麼一個玩意給交代了。
我看了看冷月如道:“還有嗎?”
冷月如搖了搖頭,率先走了進去,我與幺妹是緊隨其後。
當看到那麻線連接着大門後面位置的時候,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玩意顯然是後來者又重新佈置了一番,已經不是原始的了,這是在死之前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啊。
我還沒來及細看呢,冷月如便道:“這邊有人留下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