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俊飛現在可能發瘋了吧,呵呵呵……”曹天下幹聲笑道。
“差不多。”曹國慶淡淡笑道。
“大哥,你說顧俊飛會不會幹出一些太出格的事來?”曹天下幹聲笑道。
“有可能,顧俊飛這個人別看他笑眯眯的,實則這人很是冷辣。這次葉凡觸了他之逆鱗,有得他受的。也許,這小子會拚命的。”曹國慶老謀深算。
“就怕會傷及顧家根基。”曹天下有些擔心。
“不會,葉凡多大能量,還能傷了顧家。即便是顧俊飛殺了他估計以顧家的能量也能把此事掩飾過去的。
鐵佔雄不過一過氣的人,能有什麼辦法,而且,事都發生了,鐵佔雄還能跟顧家相抗,那是傻瓜行爲。
鐵佔雄絕不會笨的。時下官場,又有幾個真正的朋友,全是爲利而來。
唉“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兩千年前的太史公講得完全正確啊,人性本私,要本私的人去幹公義大德的事,哪有這種可能嗎?”曹國慶看得很透,講得也頗有道理。
“嗯,即便幹公義大德的事,也是建立在本私的人性上的。他們也許不爲錢,也不爲色,但他們爲的就是一個名。
也許有人反駁,說是某些科學家一輩子埋頭苦幹,他們又是爲了什麼,從大方面講,他們是爲了國家,實則也有私心的。
他們是爲了滿足心裡的那種自我滿足,那種幹出事業的成就感。其實,這也是一種私,所以,私也是相對來說的,相對普通民衆來說,他們的確是爲了大義。”曹天下居然也噴出一番子歪論來,聽得曹國慶居然拍手相讚道:“三弟,想不到啊,你還有這種理論,高我還以爲你就一軍中鐵血軍人,喜歡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想不到你的腦子很哲學嘛”
“哈哈哈……”兩兄弟狂笑了起來。
“混帳東西,爲國家雖說也是一種私,但那是種大義的私,你們這些後輩們,又有幾個能明白我們這輩人的思想。
作爲一個官員,私心當然有,你們剛纔也講了,人性本私。但是,絕不能危害到國家利益,咱們,首先得把國家利益放在首位。
爾後,你們幹出一些有損內部官員的事,那也得站在國家利益基礎上的。比如提拔,你想提拔,你就得壓制住對手,這個,對對手來說是一個損傷,但並不會危及到國家利益。
你想提拔也是爲了能站在更高的位置上。不過,當你站在更高的位置上時,絕不能忘了國家利益。
所以,國慶,天下你倆兄弟,絕不能忘了你們是龍的傳人,華夏子孫,爲國而幹工作,爲國而拋熱血。”這時,老爺子曹夢德在訓叱之中也爲兩兄弟開導着。
“我們不會忘記自已身上的責任的,爸,你放心。”兩兄弟同時答道。
“這次的事也許你們做得太過火了,小心惹火燒身。”曹夢德輕敲了下桌子,臉上並不樂觀。
“惹火燒身,不會吧爸,那小子能有什麼有量燒到咱們曹家來,他還不夠那份量。說句難聽的,一句話,咱們能讓他丟了帽子,再重加一句,讓他進大牢也不是不可能。”曹天下有些不服氣。
“說你混帳你還嘴硬,葉凡,那小傢伙不平常。沒事你們哥倆千萬別去露面陰他。這次貞瑤的事就算啦,經後要切記,而且,他跟顧俊飛鬥是他們的事,你們不要摻和就行了。”曹夢德叮囑道,因爲,他作爲軍委委員,總政治部主任,前次偶然間看到了總參軍務部幹部名單,上頭排在軍務部最尾巴的一位副部長就是葉凡。
曹夢德記下心來,暗地裡動用一些特殊手段去查過,頓時大驚。軍務部那個副部長葉凡還真就是德平那個葉凡,這種暗地裡的硬實身份。
而且,葉凡如此年輕居然是大校了,這大校怎麼來的。要知道總參軍務部的副部長可是副軍級職位,一向都是由少將們擔任的,前幾位副部長全是少將,怎麼不讓曹夢德暗暗警惕。
不過,曹夢德再怎麼打聽,也沒打聽出葉凡特勤A組的身份。不過,就那個副部長身份就夠讓曹夢德時刻警惕了。
這個,當然也是葉凡擺在明面上能讓一些高層知道的身份,說起來還是相當保密的。曹夢德也是機緣巧合才知道的。估計顧天龍絕對不曉得這事。
曹夢德當然也不會特地告知聯盟顧天龍的,因爲,這事本來就是個秘密,如果曹夢德告知了顧天龍,那以後真的搞出個泄密事件來怕又得惹火燒身。所以,曹夢德只是警告自家兒孫遠離葉凡。
儘管心裡疑惑不解,但曹家哥倆還是應了父親的話。不過,曹夢德也曉得,這哥倆明顯不服氣。
自己的話他們能聽進多少,這個也難說,心裡不由得嘆了口氣,知道千百年下來的等級觀念想一下子消除,還是相當難的。
聞昌閣。
周乾陽跟以前相比,也沒多大的變化,倒是精神頭好像更足了許多。
葉凡帶着梅子到了聞昌閣。
那邊,周乾陽聞昌閣方面也給他安排了一個漂亮的服務員相陪。服務員小姐穿的是一身傣族服飾,顯得有種另類的美。
“葉局長,天牆公路幹得紅紅火火啊。”周乾陽祝賀道。
“呵呵,我只是跑跑腿,給領導們服務。”葉凡笑道。
“唉……還是你運道好啊,整天能跟在領導身後,你看我,就懂得一個教育廳,出了教育廳誰也不識。”周乾陽自然話中有話,想引到什麼地方去。
“周廳長,你可是堂堂的廳長,你看我,一個小局長,整天被人呼來喝去的,盡幹些吃力不討好的事,純粹跑腿罷了。”葉凡打着哈哈不想接招。
“葉局長,不能這麼說。我們都是爲領導服務的,只是服務的對象不一樣罷了。
其實,能爲領導服務也是一件榮幸的事。你看看,那些坐冷板凳的,就是沒有機會給領導服務,結果怎麼樣?
自然是坐上幾十年的冷板凳,得不到提拔,得不到任用,你說,人活一世還有個什麼奔頭。”周乾陽大有所指,好像在講他自己的近況,好像又有些不同。
“周廳長講的實在,不過,你是廳長,爲你服務的手下肯定很多。日子過得應該很舒坦的。”葉凡恭維道。
旁邊的梅子默默地給葉凡倒着茶,而且,是全心全意的,像個侍女。周乾陽隱晦地掃了梅子一眼,感覺有些奇怪,如果說此女是葉凡的女朋友,好像倆人又有點不像,不會是下屬吧,但也不像……
不過,周乾陽這種老手也不會問這事的,既然葉凡不肯介紹,自個兒也不會去打聽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梅子,你敬周廳長一杯,等下還有事麻煩他了。”葉凡也感覺到了周乾陽的疑惑目光,笑着說道。
“葉局長,這你話?”周乾陽精神一震,淡淡問道。心說不怕你小子不求我,只要你有事求我就好辦。
“是這樣的,梅子是‘海江大學’音樂系的,今年六月也畢業了,算起來她還是我的學妹。而且,跟我妹子情同姐妹。梅子的家鄉在雲南那邊,想留在咱們省水州,周廳長,呵呵,所以,這事還得麻煩你了。”葉凡笑道。
“噢這事恐怕有點麻煩,雲南跟咱們不同省份,按畢業生分配原則,是要回自已家鄉報道的。如果梅子姑娘是咱們省的,我還好出手調整一下,外省的這個就麻煩了。而且,這事得經過省人事廳。”周乾陽當然故意得推辭一下,而且,說的也是實情。
“呵呵,梅子想去水州一中教書,所以,教育這一塊是由你在掌舵,這個,應該把難度降低到了最低層次。”葉凡淡淡笑道。
“說笑了葉局長,教育廳可不是我在掌舵,應該是吳道明廳長才對,我也只是一副手。
你也知道,對我們體制中人來說,有句俗語叫‘十副不如一正’,這個,也相當尷尬。
你好歹還是一把手,說起來比我這個副廳長威風多了。”周乾陽很滑頭,一滑就滑到了自己職位上。
“呵呵,相信周廳長扶正的時候應該不遠了,我可是聽說吳廳長已經有了好去處。”葉凡突然幹聲笑道,這個消息一擺出,周乾陽的確不知,那道驚訝從臉上一閃而逝。
笑道:“吳廳長有了好去處,不知去什麼地方,這個,我倒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呵呵,我敬你一杯……”葉凡乾笑了兩聲,掃了梅子一眼不答,當然是在熬着周乾陽了。而且也在隱晦的告訴周乾陽,先把梅子的事給辦了我纔會告訴你的。
這個雖說是個消息,但對周乾陽來說往往就是致命的。如果消息屬實,周乾陽沒有儘快行動,上頭又來了一個新廳長。
那周乾陽又得等上幾年了,真到那個時候,周乾陽也接近50了,還有什麼機會。葉凡在賭周乾陽肯定坐不住的。
“這樣吧葉局長,梅子的事我會給水州一中的校長打個招呼。由他出面向‘海江大學’提出申請要她。
然後我也好運作,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如果說梅子去其它部門我不敢打保票,去水州一中倒是好辦。
或者去咱們教育廳所屬於的院校也行,你看怎麼樣?”周乾陽沉思了一會兒,跟葉凡碰了幾杯酒,終於坐不住了,下了很重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