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一聽,心裡怒火直噴,覺得自己如此的爲喬家辦事,到最後喬遠山還要拿擺。這氣是再怎麼也受不了的,所以,刷地就站了起來,說道:“沒什麼事我先告辭了喬部長,葉阿嬉。”。
“妹夫,你還沒品嚐我的茶藝,別忙着走……”喬青陽趕緊和稀泥道。
圓圓叫了一聲,眼圈有些紅了,覺得委屈。
“老喬,人家葉凡大老遠來也不容易。今天我作主了,葉凡留下來吃晚飯。還有,以後葉凡就叫叔嬸……”葉蓉有些生氣了,瞪了喬遠山一眼,哼道。
“算啦,由着你吧……”喬遠山被逼得沒辦法,哼了一聲放下報紙準備上樓去了。
“爸,葉凡說是有事跟你商量一下。…”這時,喬圓圓趕緊拉住父親的手,說道。
“什麼事,上樓來。…”喬遠山哼了一聲先上樓而去了。喬青陽比了個手勢,暗示葉凡這個是兆頭好,催他趕緊上樓去。
“別怪老喬啊葉凡,他就這脾氣……”葉蓉一臉親切說道,看了葉凡一眼,又說道,“葉凡,我比你虛長了幾十歲,今天在這裡我也得說叨一下你了。
你跟圓圓都這樣子了,你這臭脾氣也得改一改。不管怎麼說,遠山總是圓圓的父親是不是?
遠山不管怎麼樣,他是不會害你跟圓圓的是不是?如果你認爲我這個叔嬸講的話中聽的話,上去好好的叫一聲喬叔怎麼樣?還有,報國的事我代表老喬謝謝你的幫助了。”。
“我沒什麼事,嬸,我先上去了……”葉凡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上了樓。
輕輕的叩了下房門,喬遠山哼了一聲,葉凡輕輕的推開了門。發現喬遠山的書房佈置得相當的講究,古sè古香的充滿着一股子濃濃的書墨味兒。
此刻喬遠山正雙眼盯着靠牆上的一幅字”上書xiōng有多大,心有多大。葉凡看着喬遠山不吭聲,在等着他發話,一來也是不想打擾了人家看字的雅興。
“坐吧!。”喬遠山淡淡的說道,指着辦公桌對面的一張木頭轉椅子說道,看了葉凡一眼,說道,“你知道這幅字的意思嗎?”。
“我想是不是跟xiōng懷有關係?。”葉凡說道。
“嗯,xiōng有多大心就有多大。你想想”你的心再大,xiōng無法承載,那將會爆裂開的。
所以,從古至今,能成大事者xiōng懷都是無限的寬廣。你不要認爲我喬遠山小家之氣,硬要跟你這個後輩嘔氣。
我還沒那閒功夫,我喬遠山就那點斤量,也不可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上。你看看,凡是能進到中央的幹部,那位同志不是虛懷若鼓。這些年下來,你跟圓圓的事一直就這樣梗着。你看我什麼時候管過你們,難道我喬遠山真不能講自己的女兒幾句嗎?
你有氣我知道,我的意思你不懂。以後,你好生琢磨一下……”喬遠山一臉平靜的講着。
“喬叔,我承認我的脾氣是不太好。這個,也許老天生了我就這個樣子了,想改真難。而且,這輩子我也不想改變太多,那樣,還是我葉凡嗎?。”葉凡說道。
“嗯。…”喬遠山點了點頭,看了葉凡一眼,又說道,“xiōng懷這個問題並不是說一定要你改了自己的秉xìng,一個連秉xìng都沒有的人也失去了個xìng。
太隨大流就是普通人了”普通人想走向更高一層的領導崗位是不可能的。
所以,除了你在某些方面要具有xiōng懷這事外”你還不能失去擁有着優點的秉xìng。
古往今來,凡是成大事者都有着自己獨立的人格,人格也是一種魅力。圓圓既然鐵心要跟着你,爲了圓圓的幸福我們是不可能阻攔什麼的。
但是,你自己也得努力往上”爲圓圓創造一個比較適合的生存環境是不是?我知道你有些能量,自己不缺錢,一心撲在爲人民服務事業上,這一點很好,…………”
基本上都是喬遠山在聊,葉凡大多時候在聽。隨着跟喬遠山呆的時間加長,葉凡也有此改變了自己的一些看法。他看得出來”喬遠山對自己是真心的,並不是虛言狂言。
“剛纔你說有事,說說你的事吧,等下也要吃飯了……”喬遠山說道。
“我們南福省最近不是缺一個副省長位置……”講到這裡,葉凡看着喬遠山,他應該懂自己意思的。
“你想幫人爭取這個位置是不是?。”喬遠山就是喬遠山,支言片語就明白了。
“嗯,他叫何宜遠,是南福省水利廳廳長………。”葉凡一邊說着,一邊從皮包裡掏出了何宜遠的有關材料遞了上去。
喬遠山接過後翻看了一陣子,說道:“條件倒也合適,歲數也不算是太老,資歷和年齡,以及政績方面前還不錯。
不過,你跟他交往多久了?要幫人也得了解清楚這人。
不然,你幫了一個*幹部上去,將來受傷害的將是幾十萬甚至幾百萬的老百姓。
一個有着份量的省的副省長,分管的事可以說是涉及到全省,尤其是水利事業特別的重要,那是有關老百姓身家xìng命的大事,馬虎不得。”
“雖說我跟何廳長接觸不過幾個月,不過,我看得出他是真心的。而且,我暗中叫人杏過,此人還算是廉潔。平時只是收些菸酒,逢年過節收此小紅包,這個,在咱們體質內也是司空見慣的事,算不得什麼大事。不然,他是從水利方面起家的,早倒下了。”葉凡十分肯定,說道。
“估計,你們省那個燕春來同志盯得比你還緊吧?”喬遠山淡淡的哼了一聲。
“聽說以前原任的副省長叫顧則飛,此人後來因爲貪污受賂被雙規了。顧則飛上位的事費家出了很大力氣,這麼一來,費家的氣勢肯定被打擊了,至少在南福省這一塊。
對於這次的空缺,估計費家只能作壁上觀了。這樣一來,反倒助長了燕春來一系的氣勢。不過,費家作壁上觀也有個好處,那就是費家肯定不願意看到燕系的人推的人上位的。”葉凡詳細的分析着此事,看了喬遠山一眼,又說道,“過幾天就要送報國哥下去上任了,南福省的南嶺地區並不是個好地方。
經濟方面在全省是處於墊底的幾個地區之一。報國哥下去想要有所作爲,那也是相當有難度的。
人力,畢竟想回天很難。我想,如果何宜遠能上位,至少在針對南嶺地區那一塊他分管的工作方面,肯定會全力支持報國哥的。
喬叔您在京城,鞭長莫及,也不可能事事都能照顧得到的。而且,你乾的是組織工作,跟經濟發展一塊有着很大的區別的。”
“既然你都叫報國哥了,你是不是也得花大把力氣幫襯着他。說起發展經濟一塊,你比報國更有經驗有能力,這一點我眼睛不瞎。報國沒有基層工作經驗,這一點是對於他以後執政南嶺地區是相當大的一個缺陷。你以後要多盯着他,多跟他通電話交流。”喬遠山講到這裡,停下來喝了口茶,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明天晚上我有空,你把他領來吧。”
飯桌上氣氛總休來說是嚴肅的,葉凡感覺有點像是開常委會的架勢。
喬圓圓一看,笑道:“爸,過幾天哥就要到南嶺地區了,要不要支會一下南福省的有關領導,叫幾個有份量的人陪哥下去。至少,也能起到一定作用的。”
“叫什麼?你懂什麼?”喬遠山哼了一聲,看了大家一眼,說道,“報國的事就讓報國自己去處理,我也會退休的,不能什麼事都指望着家裡人。而且,這事你叫我出面支會不妥。就讓報國好好的去感受一下執政一方的艱難。到時葉凡跟他下去就是了,有什麼多盯着就是了。”
“葉凡,這事就讓你多費心了。你要多盯着報國,我是有些不放心他啊,唉,………好好的去南嶺地區任專員幹什麼,回到部裡不好嗎?過幾年提個司長,關於提拔一方面其實可以慢慢來吧,反正他的歲數也不是很大。老喬,這事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葉蓉有些憂心的看了丈夫喬遠山一眼。
“你就是多心了,咱們家報國沒有那麼多金貴。下去鍛鍊,報國遲早要走這一步的。
部裡雖然風雨不多,但是,任司長容易,想坐上副部長寶座就難了。到下邊鍛鍊上幾年,以後有了地方執政經驗,再回到部裡鍛鍊上一段時間,就可以走上更高的工作崗位了。
難道你想報國這輩子就在副部或副省一級止步嗎?雖說要達到我的高度他有難度,但是,不能氣餒,要勇敢的去做才行。我們老喬家走出去的弟子,不是軟蛋!“喬遠山沒好氣,哼道。
“由着你吧,唉,…“……葉蓉嘆了口氣沒再說話,又幫葉凡爽了一條雞tuǐ。
“爸,沒準兒咱們老喬家又會出一個委員的。”喬青陽看了葉凡一眼,突然笑道。
“委員,那麼容易嗎?你數數政治局有幾個委員,我能進去,不要說老喬家祖墳冒青煙這種mí信話了,但也有許多的偶然xìng和機遇再加上自己的努力才辦到的。”喬遠山講到這裡,居然也看了葉凡一眼,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