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麼不通人情的人嗎?保國也是我兒子。算啦,這事就這麼着了。我等着葉主任叩門就時了。”武光中倒也‘光棍’了起來,擺了擺手說道。
武保國的事着落下來還真是快,僅僅兩天時間就宣佈了任命的事。這個,當然是張瑩月在親手操作着一切才搞下來的。
不過,令武家人非常奇怪的就是二天了葉主任並沒來叩門。
難道自己猜測錯了,這世上,真有活雷鋒。做了好事不留名不要求什麼滴……武光中也是有些疑惑不解。
他哪曉得,葉老大當天晚上就提了酒到了燕京市委組織部部長樹洋家裡了拜碼頭去了。
金樹洋是燕京市市委常委,組織部長,堂堂的副部級大員。掌管着首都幾萬官員的帽子。在燕京本市,他當然也是一風雲人物了。
不過,葉凡在粵東時就認識他了。而且還曉得,他是岳父喬遠山的老同學。
喬遠山把他從粵東弄到首都來是有目的滴。當然希望他能進入中組部部委班子中,今後也能幫襯着自己一些。即便是在內部,存在的矛盾也是不少的。
最近風傳寧志和副部長有下放到某省任一方大員的可能性,而寧志和一走,那中組部不就空出一副部位置來了。喬遠山早就在運作這事了。
而且,喬遠山爲了能推金樹洋進來。也跟費家有所接觸,當然也希望費家能幫襯着一把,讓金樹洋順利進到中組部。而喬遠山的回報也就是支持寧志和到某省任一方大員。
相得益彰的事也是費家莊跟喬家大院願意看到的事,以前兩家雖說在共和國都是具有相當影響力的家庭。但兩家的關係並不是十分的好。
就是這次的事,也是一種臨時頭的爲了這事而結的同盟罷了。事一完,這同盟關係也到頭了。
當然,互惠互利的事是京城各大家族也都願意看到的事。這種臨時頭的結盟在京城是屢見不鮮。
並不能講他們永遠就是同盟,也許,今後,爲了什麼。他們還是對手。‘對手’跟‘同盟’兩個角色會因爲利益牽扯而隨時互換的。
“來就來了嘛,還提什麼酒?”金樹洋笑眯眯的看了葉凡一眼,雙手跟葉凡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並且,握得很有力度。差點把葉凡掛在手腕上的兩瓶茅臺給晃地下了。
雖說葉凡的級別跟金樹洋沒比,但金樹洋曉得不能怠慢這小夥子。人家是喬家大院的女婿。
在喬遠山的心目中,葉凡的地位絕對比自己這個老同學要高的。雖然有時還聽喬遠山在批評葉凡,但是,批評歸批評。
但是,真遇上什麼大事時,人家翁婿關係那是用女兒作爲紐帶牢牢拴在一起的。親情嘛,是老天生下就固定下來的事,是不能以任何理由改變的。
而且,如今葉凡的勢頭也是如日中天。位置顯赫,在唐的身邊工作,光是憑這一個也能讓金樹洋早就站在大門前等着葉大主任的到來了。兩人寒暄過後就進了屋子,金樹洋親自操刀煮茶。
見他正要拿茶葉,不過,葉大主任搶先從皮包裡掏出一罐來擱桌上,笑道:“試試這種?”
“好貨!”金樹洋可是識貨的,用眼一瞄就清楚了,笑道,“是從你那岳父處順來的吧?”
“呵呵,一品自知。”葉凡神秘一笑,不作回答。
金樹洋微微一愕之後頓時雙眼一動,來了神采。他小心的打開罐子。拿出一包來,仔細的看了看。
猛然間,在葉老大鷹眼下,發現老傢伙的瞳孔咋然間瞪大了不少。曉得老傢伙識貨,發現這種極品貨了。
而且,老傢伙手還微微有些顫慄。估計是激動倒致的結果。
他當個寶似的居然只倒了半小包茶葉進去,葉凡不由得笑道:“多來些,不然,味兒太淡了。”
“要喝你自個兒回家喝自己的去,這罐是送給我的,哪能浪費了?”金樹洋沒好氣的衝葉凡哼了一聲,因爲有着喬遠山這層關係在,兩人在粵東也早就認識了。所以,倒也講話順便得很。
“呵呵,只能這麼着了。”葉凡彼爲遺憾的搖了搖頭。
一杯茶在桌上,金樹洋喝了一小口,閉上眼,良久睜開了眼嘆道:“果然不一樣,好茶!”
“呵呵呵,金叔,這次我可是破家了,就順了兩罐。”葉凡有些肉痛的抽了抽嘴脣,說道。
“還有一罐?”金樹洋那雙眼灼灼的盯着葉凡了。
“這個,金叔,人可不能太貪噢?”葉凡眨巴了一下眼睛,笑道。
“說得也是,知足了。”金樹洋也是彼爲遺憾的搖了搖頭,看了葉凡一眼,說道,“說吧,有啥事?”
“武保國……”葉凡也沒矯情,直接把事抖落了出來。
“葉主任好手筆啊,二天幫人家提爲正處,再過兩天又得把人從衛生部撈到下邊組織部去。一下去還是常務副部長。這事,我曉得了。”金樹洋也不問葉凡爲什麼,點了點頭。
過後,兩人沒再聊武保國的事。這種事聰明人一點就透了,再多說就‘過了’一些。
“聽遠山說你跟你的大舅哥有些小矛盾?”金樹洋隨口閒聊開了,講的是喬報國了。
“他對我有些不滿意,我也不曉得啥原因。說起來我以前跟圓圓在一起他是不同意的。最後這事給我先斬後奏了,他心裡自然落下疙瘩了。”葉凡說道,看了金樹洋一眼,講道,“有些事也沒辦法,叫我拋下圓圓也是不可能的。這事上我硬氣了一些,自然得罪他了。”
“我看算啦,都是親戚是不是?”金樹洋勸道,轉爾說道,“這次你大舅哥也有個機會,南福省某市正缺一個一把手。遠山跟你講過沒有?”
“沒有。”葉凡搖了搖頭。
“呵呵,聽說你在南福省還是有着相當大能量的。而費書記又在南福省掌舵着。
你大舅哥的事你倒要上心一點了。畢竟,都是親戚嘛。就是爲了圓圓,你也不能再擺臉子了。”金樹洋說道,葉凡怎麼感覺這老傢伙講的話是喬遠山授意的。心說怪了,難道遠山同志能掐會算着我會來求金樹洋。
喬遠山這次也難了,第一件重要事要推老同學金樹洋進中組部班底。另一件事就是兒子坐上南福省某市市委一把手位置的事。
兩件事都擱一塊了,不過,喬遠山也深知哪個重要。當然是金樹洋的事重要了。
而喬報國的事他暫時騰不出手來。剛好遇上費家也想讓寧志和下去。
喬遠山思忖再三,如果讓兒子上去,那金樹洋就失去了機會。這種機會太難得了,而兒子的事倒是小了許多。
最多再等上一兩年,落個市委一把手位置那也是板上釘釘的事。不過,喬遠山心裡有些不甘。所以,自然把主意打到了女婿葉凡身上。
金樹洋自然心存感激,不爲喬遠山講話爲誰講話了?
“呵呵。”葉凡笑了兩聲,不作答。金樹洋繼續嘮叨了一陣子也就不再囉嗦了。
不過,金樹洋辦事也麻利。
第四天晚上。
武光中又是一臉喜氣的衝回了家裡。
他是大聲喊道:“成了成了!”
“什麼事成了?大驚小怪的好像范進中舉似的!”張英英又數落了他一句。
“真成了,幾天後,我將跟咱們爸一起工作了。”武光中得瑟的笑道。
“怪了,你調去燕大幹什麼?還不如呆衛生部?”張英英一臉的訝然,她自然是誤會了。
“誰說我要去燕大了,是你爸,我老岳父。我以後還是他的領導,區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今後,叫你爸要‘恭敬’着點。”武保國還抓住時機開了句玩笑,自然迎來了張英英的五指山伺候了。
“這次又是誰跟你聊的天?”武光中冷冷的哼聲道。其實,老傢伙心裡也相當高興的。兒子升了,媳婦的事又有着落了。而武光中的老婆宋梅早樂得嘴都合不的攏了。
“金樹洋部長。”武保國隨口說道。
“還都是些大人物,估計也提葉主任了吧?”武光中說道。
“嗯,也提了。”武保國再傻也明白了,葉大主任肯定有事相求了。不然,兩人素不相識,怎麼有可能發生這種不合理的事。
轉爾他說道:“爸,這事,我看是不是得感謝一下葉主任?”
“唉,葉主任擱不下臉子到咱們家。那你就主動出擊吧。保國,如果能借此事接交上葉主任,也是你的福氣。”武光中倒也明事理的寺。
一轉身,武保國提了東西叩開了張副部長家大門。
不久出來後直奔家裡而去。
“原來如此。”武光中臉色有些不好看。
“那個叫雪紅的姑娘分數是太低了,爸,這事,是不是很難辦?”武保國也是有些擔心了起來,人家葉大主任幫了自己這麼多。如果不能把雪紅送進燕大,那還真是對不起這個還沒見到面的葉大主任。
“憑這分數,不管怎麼弄都弄不進來的。不過,雪紅有沒什麼特長?”薑還是老的辣,武光中找出一餿主意來。
“對了,特長生好像分數可以降低很多。而且,對於那些有特殊才能的學生還可以破格錄取。”武保國也是一拍腦袋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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