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理位置來看雲觀寺其實還在離臺懷鎮相當遠的地方,籠統來講還是處於五臺山罷了。
五臺山是個很大的概念,這雲觀寺嚴格來講不算是正宗的五臺山寺廟,這個,就是打了擦邊球的意思了。
就像是你到杭州的話好多人會向你兜售西湖龍井。其實,正宗的西湖龍井那能在地攤上就能看到的。
自然,全都是山寨版本了。”費一度淡然笑道。不過,對於費一度葉凡覺得相當的奇怪。
這傢伙父親高居共和國幾大巨頭之一,而他自個兒倒是個無官無商的人。
如果拋開他的父親費一桓,那費一度就是個確確實實的紈絝子弟。
而且還是屬於那種在京城處於第一圈子的頂極的紈絝。不過,費一度對某些人有時表現得相當的囂張,那是因爲某些人太囂張。
費一度是囂張對囂張。不過,葉老大感覺中的費一度卻是個相當低調的人。
平時待人都相當的隨和,一點沒有權貴之家的那種霸道跟囂張。
不過,也許是葉老大隻看到了費一度的一面而不曉得他的另一面罷了。
葉老大有時開玩笑時也問過他爲什麼不找個正經事幹幹。往往那個時候費一度就會淡然一笑,說是人生在世自由最重要。
身在官場會身不由已,而經商的話也太多的銅臭味兒。費一桓好像也默許了費一度如此。
葉老大甚是感覺到詫異。像費一度如此處世之態對於像身居共和國幾巨頭之一的費一桓來講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想不到費一桓書記居然如此的尊重兒子的選擇。這個,着實太反常了。
“咱們進去吧。”葉凡笑了笑拿着鳳老的介紹信進了雲觀寺院。
發現裡頭大殿里正好有個身着黃色袈裟的老僧人,一般的寺廟像這身着這種衣服的僧人級別都比較高。
雖說寺廟在俗世人的眼中屬於方外之地,似乎是沒有什麼紛爭。
其實不然,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即便是作爲方外地所的寺院內部也不能例外了。
不然的話爲什麼當和尚的都想當主持,因爲主持其實就是一個寺廟的頭頭,這個跟當官當一把手情況也差不多。
於是,葉凡提出要求見歸林大師。
“老納歸鬆。歸林大師最近剛雲遊回來,身體太累需要休息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不見任何客人,客人還請諒解。”歸鬆大師打了個稽首,非常客氣的講道。
“歸林大師回來也有幾天了,怎麼還沒休息好?”費一度淡淡笑問道。
“對不起,大師回來後身體得了小風寒。估計還得一段時間調養纔會完全恢復。”歸鬆大師眸子一動,說道。
“臭架子還不少。不就是被我幹了一腿受了點小傷罷了。是不是羞於見人了?”想不到吳俊突然插了一句話來,歸鬆大師一臉的愕然。他看着吳俊。臉色頓時變了變,哼道,“你就是傷了大師的那個吳俊是不是?”
“沒錯,本人就是吳俊。歸林不服氣的話就叫他出來再跟我來上幾腳。保準讓他站着出來躺着出去。”吳俊冷哼着表現得相當的囂張,葉老大也不阻攔。倒了看看歸林大師到底出不出來了。
“唉,本寺不歡迎你這種狂妄之輩,請便!”歸鬆大師臉一板。手一動作出了個請出的手勢要逼客人出去了。
“要讓本人出去行,你只要能逼我出去。我吳俊纔不稀罕呆這裡。
當然,如果你沒本事就不要在這裡胡亂的聒噪。不然的話。本人將不客氣了。
到時打爛了這些佛祖菩薩的別講本人不禮貌。”吳俊雙手抱在肩邊,一幅霸道氣機顯現。
“好個狂妄之輩,你……”歸鬆大師氣得嘴脣都在顫慄,指着吳俊一時連話都接不下去了。
此刻正好是正午時分,倒也沒見到什麼其它遊客過來。不然的話看見有人跟和尚大師吵架那肯定馬上就會圍過來一幫好事者的。
“走開走開,不要擋了掃地!”就在這時候,一個身着青布僧衣,腳蹬一雙布鞋的,手拿着一把掃把的中年和尚從外邊門外掃了進來。
剛好掃到吳俊那地盤,馬上扯開嗓門就喊道。而且,那掃把往地下一掃根本就沒有停留着往吳俊的腳上掃了過去。
吳俊自然是不動了,腳如紮根一般的站着。不過,令費一度差點吞了舌頭的事發生了。眼見着青布和尚那掃把掃在了吳俊的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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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事發生了,好像是吳俊不想讓髒掃把掃到腳上似的身子往側面居然滑開了幾步。
不過,葉老大的瞳孔卻是猛地一收縮,看了看吳俊。這貨臉色有些難看。
“大師好掃把。”葉凡冷哼一聲跨前一步一腳往掃把上踩去,因爲葉老大剛纔鷹眼發現吳俊好像是被這中年和尚給一掃把給掃得差點摔倒在了四步開外。
幸好吳俊反應得快,不然的話還真要摔個仰八叉了,那可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爲了證實,葉老大所以伸腳了。
費一度自然有些迷糊,心說還真是怪了,葉老大跟一個掃地的和尚嘔什麼氣。
人家要掃地就讓人家掃嘛,這做人也不能太‘小量’了是不是?跟一個掃地的硬扛那也太掉價了。
中年和尚一看也沒再意,掃把輕輕一擡詭異的居然到了葉老大那隻腳的底板處。
葉凡感覺腳底下往上翹的力度特別的高,掃把差點就滑飛了出去。
這貨曉得遇上高人了。於是再次加了兩分力氣。啪地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掃把柄終於不堪重負斷了。而下邊的掃把頭給葉凡穩當的踩在了腳下。
葉凡一臉淡然的盯着那中年和尚,和尚好像生氣了。把手中斷了的掃把柄往前一送往葉老大胸口直刺了過來。
“毛尼,你幹什麼?”歸鬆大師慌得大叫開了。
“無妨,這位施主是個高人。”側面突然傳來一道渾沉的聲音。費一度轉頭一描,發現也是個皺巴巴的老和尚。
“歸林大師,你終於出來了。”葉凡笑了笑身子一側,順手一把抓住了毛尼和尚手中的掃把柄往前猛力的推,毛尼大師像一發炮彈樣子居然停不住腳步往前一個猛竄。
歸林大師一看趕緊伸出一隻腳想勾住已經剎不住車的毛尼。不過,葉老大那是要存心教訓一下毛尼,自然不會讓歸林大師把毛尼勾回來的。
歸林大師眼見腿兒就要勾住毛尼的一條腿了,不過,突然感覺空氣好像被凝滯了似的。腳一下子似乎被冰凍在了寒冰之中居然無法前進分毫。
也就在這個時候,嘭地一聲悶響,毛尼和尚那光光的頭那是撞在了大殿中的一條巨大的木頭柱子上。
不過。葉老大先前有分寸。順手還從地下吸起了一個蒲團給墊在了毛尼和尚的頭上。
不然的話毛尼和尚即便是練過鐵頭功這下子估計也得撞得半死過去。
“沒事吧毛尼?”歸鬆嚇得趕緊跑了過去想扯起摔在地下還有些暈沉的毛尼。
“他沒事,放心。我只是教訓一下他別狗眼看人底。”葉凡冷哼了一聲。自然是爲吳俊找回了場子。這貨自然也是暗暗感激。
不過,毛尼一下子跳了起來,這貨生氣了。額角頂着個旺仔小饅頭大的青包隨手拿起地下一個很大的木魚舉起來就往葉老大頭上砸去。
“毛尼,你都被罰到這裡了還不長記性!”歸林大師臉一板喝叱道。
毛尼一聽果然手一抖舉着大木魚一時僵持在了空中。這貨臉色自然難看,那是惡狠狠的盯着葉老大,哼道:“你那來的,有本事跟本和尚大戰三百回合。”
“就你。還不夠看的。”葉老大搖了搖頭有些不屑。
“別理它施主。”歸林大師哼了一聲過後眼神從吳俊臉上滑過,爾後衝葉老大說道。“施主貴姓,來我們雲觀寺有事嗎?我跟這位吳施主的事已經了結了。難道吳施主還要扯到我們雲觀寺來?”
“吳俊跟童家的事已經了結了。我們今天過來是特地來拜訪歸林大師的。我這裡有鳳老的介紹信,你看看。”葉凡隨手把介紹信拿了出來遞了過去,歸林大師接過掃了一遍下來,態度頓時緩和了許多,作了個請的手勢,說道,“葉施主請寺裡喝茶。”
葉凡也沒客氣,帶着吳俊跟費一度往裡頭走去。
好茶泡了上來。
“我不明白,葉施主既然跟鳳老的關係不錯,爲什麼又會跟吳俊混在一起?”歸林大師喝了口茶,有些疑惑,問道。
“呵呵,不打不相識嘛。”葉凡淡然一笑,歸林大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笑道,“好啊,人活一世,於萬千人事中識得一人,有緣份啊。老納恭喜葉施主了。”
“呵呵,興趣相投罷了。”葉凡謙虛的笑了笑,轉爾問道,“剛纔聽大師講那位毛尼和尚是什麼地方罰過來的,到底怎麼回事。那位大師好像功底子相當的高嘛。”
“他啊,是華空寺方丈雲魚大師的徒弟。雲魚大師收了這個關門弟子,甚是疼着他。
不過,毛尼可是不想當和尚而喜歡外邊的世界。平時都會找機會溜到山下去喝酒吃肉的。
前次到了下邊鎮子居然把人家鎮長的兒子給打得差點殘了。
當然,毛尼也沒什麼錯。當時那鎮長公子在歌廳想調戲收銀員,毛尼看不過去了就伸手了。
幸好雲魚大師在這一帶還是有些名氣的,這事由他出面就擺平了。
不過,大師很生氣,估計是怪毛尼多事了,因此就把毛尼罰到我們雲觀寺來掃地三個月。”歸林大師一臉平的和講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