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在送走成功之後,聯繫了楊鳳棲,因爲楊鳳棲現在經常要到江都來,所以乾脆在酒店裡長期包了一個總統套房,每次回來就不用再訂房間了。
楊鳳棲親自開的門,而此時對門居然也打開了門,不過站着的是兩位身材高大的外國人,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丁長生。
楊鳳棲點點頭,那些人才關上門又回到了房間。
“你請的保鏢?”丁長生問道。
“算是吧,國際保安公司,信譽還不錯,我最近時常出國,感覺到國外很不安全,所以就僱了四個保鏢,隔壁還有一個,樓下車裡有一個,沒辦法,這也是我父親的意思,安全第一”。
“嗯,不錯,不過,你該僱一個女保鏢這樣也方便一些”。
“正在找,但是目前還沒有合適的,怎麼?不放心我,你乾脆辭了工作給我做保鏢算了”。說完,楊鳳棲就偎了上來。
丁長生來時楊鳳棲剛剛洗完澡,外面只是罩了一件睡衣,這樣偎到丁長生的身邊,這不是考驗他的定力嗎?事實證明,丁長生在面對楊鳳棲時,定力一向都是很差的,從那天在陳標子家裡看到她被鎖鏈捆綁時就按耐不住了。
可是,誰又能想到這之後發生的事呢,丁長生救楊鳳棲出來的時候,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在後來和楊鳳棲發展到這個地步。
山雨欲來風滿樓,房間裡的空調開得很低,但是也擋不住兩團燃燒的火焰,這樣的燃燒雖然是定期的,可是每一次都像是要將對方燒成灰燼一般。
火漸漸地熄滅了,只剩下還沒燃燒盡的兩塊木頭纏繞在一起,這是客廳,可是亂的好像被打劫一樣。
“你說你遇到麻煩了,要我幫忙?”丁長生問道。
“嗯,我現在不想說這些,以免會破壞現在的美好時光,我總是在等,我等你救我,等你來找我,但是你總是遲到,我都等不及了,所以每一次都當做是最後一次來過,我想,再來一次……”楊鳳棲說完一翻身,將丁長生掀翻在地毯上。
丁長生已經喝了不少的酒,所以當楊鳳棲搖曳着酒杯再次來到他面前時,他接過去,卻放在了桌子上。
“怎麼了?這可是八四年的”。楊鳳棲不解的問道。
“無論是哪一年的,不想喝了都是沒味道的,這和年份沒關係”。丁長生說道。
“沒情調”。楊鳳棲白了丁長生一眼說道。
丁長生坐在地毯上,背後就是沙發,而旁邊坐着的是舉着酒杯身無寸縷的楊鳳棲,這個場景讓丁長生難以自持,而楊鳳棲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本來我是不想找你的,我知道我說了,你就會幫我,但是我又不想你受傷”。
“這麼麻煩?”楊鳳棲的欲言又止讓丁長生感到楊鳳棲這次可能遇到真的麻煩了。
“你可能聽說了,前段時間江都出了今年的所謂地王,是磐石投資拿下的,將來是江都核心cbd,總價是三十五億,磐石投資也很看好這塊地,但是現在有人想分一杯羹,希望這塊地讓給他們,我們是一家上市公司,這樣的項目盈利前景很好,所以,這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們在行政方面遇到了強大的阻擊,現在處處都被關照,照這樣下去,這個項目別說是盈利了,拖也能拖死”。楊鳳棲伸手拽過一條浴巾裹在身上,站起來走向辦公區。
纖細的腳趾踏在柔軟的波斯地毯上,沒有一點響聲,讓人驚詫於她每次走路踮起的腳尖,那是因爲穿慣了高跟鞋的緣故嗎?
“連樑省長也不能擺平嗎?”丁長生這次是真的驚訝了,據丁長生所知,江都的舊城改造的拆遷中,磐石投資出了很大的力,可以說爲樑省長的站臺是很盡職盡力的。
“樑叔叔這次也是無能爲力了,而且還勸我放棄這塊地,其實想要這塊地的不是別人,就是你遇到的漢唐置業,雖然這個公司名不見經傳,但是後臺真的很硬,不但是這塊地的問題,磐石投資在大陸遇到的壓力同時顯現出來了,其他幾個城市,凡是有磐石投資的項目都受到了政府的關照,我已經向集團彙報,我父親的意思是,收回成本,離開大陸”。楊鳳棲說道。
“離開大陸?那損失不是很大?”丁長生急問道。他沒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以至於讓享譽國際投資界的磐石投資知難而退。
“我這次回到國內之所以帶了幾個保鏢,其實也是因爲前幾天收到了這個”。楊鳳棲說完,將筆記本轉向了坐在她對面的丁長生。
這是一份電子郵件,而且還是私人郵件,作爲一個大集團的老總,私人郵件被人知道這不奇怪,奇怪的是郵件的內容,居然是明目張膽的說要楊鳳棲退出那塊地,否則會有什麼後果云云。
丁長生這才明白爲什麼楊鳳棲顯得這麼疲憊,看來不單是生意上的問題,更多的還是精神上受到了壓力,這讓丁長生感到很憤怒,這個漢唐置業不但是讓自己狼狽的退出了湖州,現在居然又把矛頭指向了楊鳳棲。
“那你想我怎麼做?”丁長生問道。
“我這邊會盡快和漢唐置業談判,雖然我帶了那幾個保鏢,但是他們都不是本地人,人生地不熟,而且也不知道發生問題後如何和當地的公安機關打交道,所以,我想這段時間你能跟着我走走,一直到我出國爲止”。楊鳳棲說道。
“有這麼嚴重?”丁長生皺眉道,他心裡想楊鳳棲是不是太民敢了?
“你是不是以爲我太當回事了,你看,這是昨天今天早晨快遞收到的,已經下了最後通牒了,我的保鏢雖然很專業,但是他們沒有槍,離開了槍,他們就等於失去了爪子,但是對方可不受這些規矩的限制”。
楊鳳棲遞給丁長生一個快遞信封,但是丁長生伸手掏出來的卻不是信,而是五發子彈,而且是沒有擊發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