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一聽蘭曉珊的話,意識到這裡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只是不知道唐玲玲到底出什麼事了,以至於讓蘭曉珊這麼諱莫如深,要是一般的事情,有這個必要嗎?
“說,什麼事,你看你,我還從來沒見你這麼囉嗦過呢,說吧,到底什麼事,我和她是有些關係,但是也不至於承受不了”。丁長生說道。
蘭曉珊笑笑,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只是聽說,在薛桂昌確定要來當市長的時候,當時市委副書記一職還空着,當時競爭的人很多,但是唐玲玲卻位很突然,按說唐玲玲是沒有什麼靠山的,她的靠山是誰,你該知道,是顧曉萌的父親,當時的顧部長很賞識她,這你知道吧,但是顧部長早不在了,這幾年她能保住組織部長的位置不丟已經算是跡了,還能位副書記,這裡面沒點其他的事,可能嗎?”
丁長生也想過這個問題,還想着找個機會問問唐玲玲,在這之前他認爲是唐玲玲乾的不錯,還認爲級有識人之能,但是沒想到讓蘭曉珊這麼一說,這裡面還真是有些不乾淨。
“所以呢?”
“所以,很多人開始查這件事,當然了,都是悄悄的傳,悄悄的查,到了後來,最爲靠譜的一個說法是,當時安如山在北京的301醫院做了一個手術,邸坤成作爲他的秘書,當然是要去請安的,可是在那段時間,唐玲玲也去過幾次北京,時間基本和邸坤成重合,所以有人覺得,唐玲玲是走了安如山的路子,而牽線的人是邸坤成”。蘭曉珊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安如山遠在北京,雖然在省內還有些人脈,但是任命一個地級市的副書記,不可能不經過省裡,這事算是做的再隱秘,也不會沒有一點痕跡吧,要想打聽,還是可以打聽到的,你說呢?”
“對啊,我知道你的人脈廣,所以,你問問,這事決然不會沒有一點線索的,其實他們打的算盤很好,薛桂昌是樑祥的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邸坤成是安如山的人,大家心裡也和明鏡似的,但是唐玲玲是誰的人,可沒人知道,也看不出來,所以,在官場是有那麼些人,不顯山不露水,但是後臺大的嚇人,能量也大的嚇人,雖然唐玲玲有多大的能量我們不知道,但是唐玲玲是一個伏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來一記絕殺呢,所以我勸你不要這麼傻,長點心眼”。蘭曉珊車開的飛快,話也說的很快。
丁長生笑笑,拿出手機當着蘭曉珊的面打了個電話,當然了,這也是他對蘭曉珊表達信任的一種方式。
“喂,是我,幫我個忙唄”。
“說,什麼事?”
“你要是現在說話方便的話,我說,不方便,你待會再打給我”。
“方便,你說吧,什麼事,你找我肯定沒好事,沒事也不會找我”。
“我現在湖州危機四伏,處處都是陷阱,你幫我查查,當年湖州市委副書記唐玲玲走的是誰的關係,怎麼突然位副書記了呢?”丁長生說道。
“這是組織機密,不能泄露給無關人員”。
“我是無關人員嗎,我可告訴你,我要是被人黑了,完不成你爸交給我的任務,到時候我說你不配合我”。丁長生說道。
那邊聽完沒說話,直接掛了電話,沒說幫,也沒說不幫,丁長生看看手機,這才知道對方掛掉了。
“給誰打的電話,靠譜嗎?別被人給賣了,你這麼去打聽,一旦被唐玲玲知道了,肯定會對你提高警惕的,別自己把自己挖坑給埋了”。蘭曉珊說道。
“省委組織部的樑可意,她要是也騙我,那我沒辦法了,唐玲玲這件事不可能不經過組織部,所以,唐玲玲這個人被提名來,是有人出主意,還得他爹同意,怎麼可能沒人知道,我要是想打聽這事,估計早打聽出來了,只是我一直沒往這方面想,現在想想,這心裡還真不是個滋味”。丁長生說道。
蘭曉珊看看他,悠悠的問道:“這麼說,你對她還是用情至深了,說,過幾次牀了?”
丁長生想了想,說道:“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能用過幾次牀衡量嗎,我一直都還是挺尊重她的,她要是真的和邸坤成穿一條褲子,那我在湖州的事情更難辦了,她太瞭解我,知道我怎麼想的,下一步會幹什麼,這些看來都得改改了”。
“也不一定,或許她對你一往情深呢,對吧,到時候利用你的魅力策反她也未必沒有可能,對吧,前面到桃縣了,不知道又是怎麼樣的惡戰呢,拿我的手機和薛桂昌聯繫一下,問問他到哪裡了,我告訴他在郊區等着我們一起進去,不知道他在哪貓着呢?”蘭曉珊說道。
丁長生撥通了薛桂昌的手機,然後拿到了蘭曉珊的耳朵邊。
“你怎麼不和他說話?”在等待接通的時候,蘭曉珊看了一眼丁長生,問道。
還沒等丁長生回答,電話接通了,蘭曉珊問道:“喂,薛市長,我是蘭曉珊,你到哪裡了,我在人民路頭呢,一進縣城這邊”。
“你沿着人民路直走,我現在剛剛到了縣政府外圍,圍的水泄不通,根本進不去,你來了咱們先見個面再說吧,我現在和裡面聯繫一下,看看裡面是什麼情況,開會結果你也看到了,沒有一個好的解決方式,這個談判根本沒法談”。薛桂昌說道。
“好,你等着,我馬到”。
掛了電話,蘭曉珊說道:“被擋在外面了,根本進不去,進不去不知道里面出什麼事了,所以我叫你來對了,要不然,我可擠不進去,我和薛市長也可能捱揍,你待會要好好保護我”。蘭曉珊說道。
“你是公安局長,你要保護大家好吧,怎麼還讓我保護你呢”。丁長生哭笑不得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