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我還有事,飯就不吃了,你和你爸好好商量一下,看看下一步怎麼辦,我覺得你爸是不會聽你的,他在北原市呆久了,以爲這天下也就北原那麼大,在北原他說了算,在其他地方他也說了算嗎,陳煥強綁架你的事,但願能給他提個醒,別再糊塗下去了,要不然,遲早會栽”。此時丁長生說道。
“我知道,那你什麼時候去找我”。
“再說吧,我這幾天都很忙,沒時間,有時間我給你打電話”。丁長生說完就要下車。
“是去找那個叫周紅旗的吧,她很漂亮,但是沒我漂亮,也沒我年輕,你……”
車蕊兒說到這裡,看到丁長生瞪過來的目光,瞬間就閉了嘴,丁長生說道:“你要是還想像以前那樣和我在一起,就得有點自覺性,以前你是怎麼做的,現在話怎麼這麼多?”
車蕊兒沒吱聲,丁長生關上車門離開了,車蕊兒沒有再跟過去,但是眼淚卻在臉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跡,她很想丁長生剛剛給自己一個耳光徹底拒絕自己,可是他沒有,提出的條件還是和自己父親說的一樣,這意味着什麼,也許丁長生沒有意識到,也許他真的是想幫她,但是她現在已經聽不下去了,滿腦子都是自己被利用,丁長生看上她只不過是因爲她爹是車家河而已,是北原市委書記而已,僅此而已。
說來說去,自己還只是一個他利用的工具而已,所以此時的內心悲涼是無論誰都不能寬解的,只有自己能體會了。
所以看着丁長生離開的背影,車蕊兒的內心複雜且難受,難以名狀。
“回來了,我要出去,你要跟我去嗎,我去見個老領導”。車家河剛剛要出門,見車蕊兒回來了,問道。
“不想去,困了,想回去睡覺”。車蕊兒說完,回了自己的房間。
車家河一看女兒這樣子就知道結果是什麼了,於是跟着過去,問道:“出什麼事了?”
“出去,把門帶上,不要煩我”。車蕊兒有氣無力的說道,走到大牀邊,向前倒去,趴在大牀上,一動不動。
“你這麼睡會感冒的,起來蓋上被子再睡”。車家河說道。
但是車蕊兒一動不動,車家河也不敢這個時候出去,生怕這孩子出什麼事,於是坐在沙發上,問道:“是不是見到丁長生了?他怎麼說的?”
“和你說的一樣,我真是瞎了眼,我那麼喜歡他,這些年每個男人見了我都是唯唯諾諾,恨不得把我捧上天,我知道,都是因爲你,因爲我有個做高官的老爹,唯獨丁長生,對我不卑不吭,還……”她想起了丁長生對她做的那些事,真是刺激到了骨子裡,讓自己的每一個神經細胞都充滿了想要爆炸的衝動,只待他點燃導火索,自己就會瞬間炸裂。
但是一想到這些事是不能和自己父親說的,這隻能是最親密的愛人之間才能做的事,不能向任何人傾訴。
“總之,我以爲我找到了這輩子都不會離開的男人,但是沒想到,和你說的一樣,我就算是不死心,又能如何,對了,他說他去見了李鐵剛,透露了一些消息,不知道上面是不是真的要查北原了,爸,我們怎麼辦?”車蕊兒問道。
車家河聽到這個消息,一下子愣住了,問道:“他真是這麼說的?”
“嗯,還說,他是因爲想要幫我們,纔對我說的,你要是不識時務,將來有你哭的時候,爸,我們到底該怎麼辦,你想過沒有,我倒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無論他說的是真是假,我都覺得我該爲我們自己準備後路了,否則,將來真的是不可收拾”。車蕊兒說道。
“所以,我才讓你出去嘛,買票出國陪你媽過年吧”。車家河說道。
“那你怎麼辦?”車蕊兒問道。
“我還不能走,再說了,現在也走不了,你這麼說,我倒是覺得,我該見見丁長生,不論怎麼說,丁長生現在還是有價值的”。說完,車家河看向車蕊兒。
只是看着她,沒說話,車蕊兒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問道:“幹嘛?”
“蕊兒,無論怎麼說,這個人,你暫時還不能放手,有價值就要利用,我覺得我們都要調整一下自己的思路,你還得再和丁長生周旋,我呢,就要和仲華進行周旋,既然知道了對方的思路,那就周旋下去,儘量延長時間,聚鑫公司那邊,你得抓緊了,把事情都捋順了,錢也要儘快轉出去,做的隱秘一些,別留下尾巴”。車家河說道。
“你是要我繼續纏着丁長生嗎?我不想再搭理他”。車蕊兒說道。
“孩子,你要想明白,雖然丁長生對你可能不是你所謂的真愛,但是至少也是在爲我們考慮,雖然這裡面有利用的成分,可是你想想,他肯這麼說,這麼做,一來是我們有利用的價值,還有就是可能對你還是有感情的,你要充分利用這一點,把他的價值也發揮到極致,成爲我們的避風塘,天氣預報員”。車家河說道。
車蕊兒明白他的意思,可是這讓她覺得很委屈,而且覺得這就是去出賣自己的肉體,換取自己需要的信息。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他和李鐵剛的關係不錯,據去中南省調查的人回來說,丁長生能重新回來從政,那個李鐵剛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且好像這傢伙和王友良的關係也不錯,這說明了什麼問題,他和紀委系統的人關係這麼好,說不定將來真的能爲我們起到預警的作用,所以,蕊兒,你要想好了,盡最大努力把他籠絡住,他要什麼,就給什麼,儘量滿足他的要求”。車家河無奈的說道。
車蕊兒瞪着眼,看向車家河,說道:“你到底在想什麼,讓我離開他的是你,現在又要我去跟着他,是不是覺得只要可以利用,你就可以利用一切人?”
“你想多了,我給你兩條路,要麼現在就走,不要再回來,和你媽好好過日子,要麼是去和丁長生鬼混,把他的一切都給我摸清了底細,你選吧”。車家河寒着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