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看向安靖,問道:“安總,這是幾個意思,談不成不讓走是嗎?”
“我的不是很好,但是我聽的出來,你好像不同意他的意思,對吧?”安德魯操着一口蹩腳的,問道。
安靖看向丁長生,說道:“我呢,一直都是在國外搞研究工作的,向來都是直來直去,不喜歡拐彎抹角,我的意思很明白,邸坤成是安家的人,你不論是受了誰的蠱惑或者是指使,最好都不要和他過不去,這樣的話,大家都不好看,我這也是給足了你面子了,要不然,我直接去江都,讓人把你直接調回去”。
丁長生本來是站起來要走了,聽到安靖這麼說,笑笑,回頭又走回了座位,說道:“沒問題,安總,你這麼說我很高興,你趕緊找人把我調走,你以爲是我願意來的,要不是李鐵剛書記對我再三的做工作,我纔不來着破地方呢,好馬不吃回頭草,我是在湖州走的,還能再想回到這個地方來受辱?”
“當真?”
“當真,不過話說回來,你要是不能把我調走,或者是不能把我調離那個單位,我還是會盡自己的本職工作的,我這麼回答,安總滿意嗎?”丁長生說話的語氣開始變的有些冰冷,這一點安靖是聽的出來的。
安靖不再說話了,看的出來,他很生氣,但是卻很有涵養,丁長生笑笑,起身準備離開,可是安德魯還是守在門口。
“我的不好,但是我知道你們裡有句很有意思的話,叫做給臉不要臉,你是給臉不要臉”。安德魯非常不悅的說道。
丁長生一愣,回頭看了看安靖,簡直要被氣笑了。
“讓開,好狗不擋道你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丁長生笑問道。
“你們這是幹什麼?”在丁長生和安德魯較勁的時候,周紅旗和肖寒回來了,站在門口。
“沒什麼,我吃完了,也和安總談好了,先走一步,你們慢用”。丁長生說完要從安德魯身邊繞過去,但是沒想到被這傢伙一伸手給攔住了。
“讓開,讓他走,你攔着他幹什麼?”周紅旗寒着臉問道。
說完這話,周紅旗看向安靖,安靖實在是一個被慣壞的孩子,任性的很,雖然三十多歲了,可是爲人處世不及他爹的百萬分之一,情商實在是太低了。
可能是他的家世,也可能是他的性情決定了他的脾氣秉性和待人接物的準則。
周紅旗見安靖居然不吱聲,伸手拉過丁長生,想要把他從安德魯的身邊拽過去,但是沒想到安德魯一巴掌打向了丁長生,丁長生敏捷的躲了過去,吃驚的看着安德魯,再看看安靖,還是沒有任何的表現,好像是這事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似的。
丁長生一下子惱火了,剛剛想要動手,被周紅旗的眼神嚴厲的制止了,周紅旗說道:“你現在給我滾出去,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丁先生是我請來的朋友,你敢打他,你這是在打我的臉”。
這話說的太長了,安德魯不一定能聽明白,但是安靖是聽明白了,而且這話周紅旗也是說給安靖說的。
哪知道安德魯根本不把周紅旗放在眼裡,因爲他和周紅旗的關係是一個小妾和大房的關係,周紅旗是正室,而安德魯只是安靖養的一個外宅,所以小妾對大房的地位覬覦,而大房對於他和自己的丈夫那些齷蹉事簡直是感到噁心。
所以,當安德魯把怒火撒向周紅旗時,周紅旗豈會給他機會。
“你這個賤人……”這是安德魯從安靖那裡學來的,安靖時常會這麼說周紅旗是個賤人,當然,是在和安德魯對話的時候,並且解釋賤人在裡是什麼意思,所以,在安德魯的腦子裡的固有思維是周紅旗是個賤人。
但是周紅旗是什麼脾氣,平時你安靖在外面怎麼胡來都沒問題,你把這個兔子叫到老孃面前來噁心老孃,你這是給誰臉色看呢,我不打你不代表我不敢打你,所以,安德魯的賤人兩個字剛剛出口,丁長生看到周紅旗的腿動了,沒來由的感到自己的胯下一緊。
當然了,周紅旗踢的不是丁長生,而是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安德魯,這還不算完,當安德魯被她一個撩陰腳踢了蛋蛋之後,慘叫一聲,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蛋蛋,然後慢慢的躬下腰身,癱倒在地。
“你……”剛剛安德魯那麼罵周紅旗,安靖都沒有任何的表示,但是沒想到安德魯被他老婆打了之後,他居然關心的是安德魯。
“我告訴你,我不想下次再見到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我的父親是退休的將軍,要是他知道了你這麼罵我,他會親自宰了你”。這幾句話周紅旗是用英罵的,而且此時她的高跟鞋正踩在安德魯的臉,看起來用力不小,她的腳拿開後,安德魯的臉有一排鞋印。
此時周紅旗再次看向安靖,說道:“這件事,我會對雙方的家長通報,有本事你永遠別回家”。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肖寒看到丁長生還在愣神,叫了他一聲,兩人也走了,走了沒幾步遠,他們都聽到了包房裡桌子被掀翻的聲音,盤子碟子打碎的聲音在夜間傳的很遠。
周紅旗看起來很生氣,所以等到丁長生和肖寒到了停車場時,正好看到周紅旗的跑車飛馳而去。
“不會出什麼事吧?”丁長生有些擔心的問道。
“應該不會,她的車技非常好,能出什麼事,再說了,周紅旗今晚這口氣算是出來了,我想,她這口氣也憋了很久了吧,我和她都是不幸的,非常不幸,不知道爲什麼,我們倆卻沒有同病相憐,卻互相敵視,恨不得吃了對方”。肖寒無奈的嘆口氣,說道。
“那是因爲你們都是從各自的地位和角度出發的,不曾爲對方想想,要是站在對方的角度想事情,問題也沒這麼複雜了,對吧”。丁長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