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璐一得到消息就匆匆的走進了蘭曉珊的辦公室,蘭曉珊正在辦公室裡聽取單位後勤的人彙報工作,她現在分管政法委的後勤工作,看到楊璐跑的臉色緋紅,就知道一定是有事。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剛剛說的那幾條你們抓點緊,別不當回事,這馬上就要放假了,一定要把這事落實下去,別再讓我說第二遍”。蘭曉珊嚴肅的說道。
“是是是,蘭書記,我們馬上去落實處理這事”。
待那人走了,蘭曉珊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看向楊璐,問道:“你跑的臉都紅了,出什麼事了?”
“蘭書記,還真是出事了,我剛剛得到消息,你猜我們局裡出什麼事了?”
“局裡?哦,你說的市局啊,出什麼事了,哪個案子破了?”
楊璐搖搖頭,說道:“不是哪個案子破了,是局裡要亂套了,你知道吧,這個新來的局長把所有派出所所長的職務都停職了,全市幹警全員競爭上崗,你說這不是亂套了嗎?”
蘭曉珊一愣,看向楊璐,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編這瞎話有啥意思,是我一個辦公室的姐妹說的,這是什麼意思啊?”楊璐問道。
“大洗牌,然後通過這樣的手段在最短的時間裡建立起屬於他自己的班子,這一招夠狠啊,當年在重慶也實行過,沒想到他在我們湖州也照搬這一套”。蘭曉珊說道。
“哎喲,我多虧是跟你過來了,要不然,我可能被淘汰了”。楊璐心有餘悸的說道。
“我知道這事了,丁檢知道了嗎?”蘭曉珊問道。
“我不知道,我沒告訴其他人,可能他還不知道吧,他在咱們局裡的人也就是咱們這幾個人,誰會告訴他?”楊璐說道。
“行了,這事沒報出去之前,你不要再對其他人說了,別鬧的不好,這事我和丁長生說吧”。蘭曉珊想了想說道。
“今晚又吃火鍋嗎?”楊璐笑着問道。
蘭曉珊看到楊璐那樣子就知道她在譏笑自己,拿起桌子上的本子就要砸她,楊璐一路笑着逃出去了。
在最短的時間內對警界進行大洗牌,把一些偏遠地區原來不受重視的人提上來,這些人還不感恩戴德,對於這些人來說,給誰效力都是一樣的,所以,只要是給自己官位,哪管你前面是哪個朝代?
蘭曉珊想着,自己認識的那些人,和原來在市局裡工作了多年的人了估計這次都要被清理出去了,這些人在未來市局的格局中註定是不會佔有什麼地位的,這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很簡單的道理,不愧是京城來的,下手還挺狠。
此時的陳漢秋正在邸坤成的辦公室裡做彙報,雖然他是京城來的太子黨,但是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這是他爸教他的,在地方,一定要和邸坤成搞好關係,這樣才能得到更多的支持,人際關係這種事,還是要自己去處,否則的話,家裡大人官再大也不可能手把手去教你這些東西,所以,陳漢秋雖然很看不起邸坤成,但是有時候有些事還得做。
“這個人,你想辦法把他弄起來再說,最近一直找我的麻煩,另外,何照明死了,原來是桃縣的縣委書記,但是有很多人說何照明就是這個人殺的,可是沒找到什麼線索,江都市局也沒轍,這案子就這麼掛起來了,你要想法把這個案子破了,否則的話,外界也不好交代,無論何照明是不是他殺的,都把這件事扣在他頭上”。邸坤成對陳漢秋說道。
陳漢秋聞言,說道:“案子就是案子,破案要講究證據,哪有你這麼幹的,你知道呼格吉勒圖那個案子吧,多少年了,現在局長進去了,冤假錯案,只要是錯案,總有被揪出來的那一天,所以,要麼是這傢伙做的,我會找到證據,要不是這傢伙做的,你說也沒用,我不會把自己的前途和事業毀在這個案子上”。
邸坤成聞言,心裡雖然不悅,但還是說道:“那當然了,咱們還是要按照正常的程序走,但是這個人很危險,對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我希望你能幫我把這個威脅拔掉”。
陳漢秋笑了笑,問道:“怎麼個危險法,咱們也是老熟人了,說來聽聽?”
邸坤成很無奈的把自己和趙君平之間的關係說了一遍,他也是仗着和陳漢秋比較熟了,再說了,自己不說,秦元飛也會說,到時候顯得自己小氣了,所以索性把這裡面的事都說了。
陳漢秋說道:“這麼說來,這個趙君平還挺有魅力的,嫂子知道嗎?”
邸坤成搖搖頭,說道:“不知道,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和我鬧離婚啊,你把這事給我辦成了,我非常感謝”。
陳漢秋說道:“沒問題,不過,啥時候叫上那個趙君平見個面,喝一杯啊?”
邸坤成笑笑,問道:“怎麼,你這從京城來的,啥樣的女人沒見過,還會對這小地方的女人感興趣?”
“每天吃烤鴨,吃多了也會膩,偶爾換換青菜豆腐也是不錯的,怎麼,捨不得?”
“哪有捨不得,下次我和她說一下,問問她,慢慢來,別一上來就這麼猴急,那就沒意思了,以你的身份,也不可能幹那種強迫的事,所以,還是一切順其自然吧”。邸坤成說道。
“好,沒問題,對了,還有件事,你心裡有個數吧,我讓許家銘的人去跟蹤丁長生,和外界傳的差不多,丁長生確實是和蘭曉珊走的很近,不過沒在她家裡過夜,而且現在丁長生這個人很警覺,許家銘的人吃了虧,還供出了是許家銘和我派的他們,丁長生居然沒有找許家銘的麻煩,也沒找我理論,依你看,他這是什麼意思?”陳漢秋問道。
邸坤成聞言,低聲說道:“恐怕是在憋着大招呢,你們還是小心點吧,他要是想報復誰,不會這麼着急表現出來,有句話你該知道,咬人的狗從來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