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你只需要把你該乾的事幹了,其他的事自然會有人去做,都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這個社會,我們的政府不知道效率會提高多少倍,現在的問題是人浮於事的多,幹正經事的人少”。丁長生說道。
“所以,我擔心我做的這些事到後來都是無用功”。劉振東說道。
丁長生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少給我說這些風涼話,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把案子破了,也是對死者的交代,現在那三個人死的不明不白,你作爲一個警察,難道沒這個責任嗎?”
“丁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我這邊案子破了,公佈吧,你那邊壓力大,不公佈吧,到時候市局內部肯定是議論紛紛,我來湖州,說實話還不是爲了給你減輕壓力,要是幫不上你,再給你添亂,那我還不如不回來呢”。劉振東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悶聲沒說話,端起剛剛開始吃飯時服務員倒的一杯酒,一飲而盡,說道:“我謝謝你,但是案子的事和別的事沒有牽連,只要是案子有線索,一查到底,絕不姑息,無論涉及到誰,也不管涉及到什麼事,人都死了,還顧忌那麼多嗎?”
劉振東的酒量可以,喝了這麼多,腦子依然是清醒的,看到丁長生這麼說,看了一眼蘭曉珊,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勸勸丁長生,但是蘭曉珊卻一言不發,白了劉振東一眼,劉振東也不知道蘭曉珊是什麼意思,只好不吱聲了。
吃完了飯,丁長生先走的,剩下了蘭曉珊和劉振東在後面結賬離開的,蘭曉珊開車,劉振東還沒上班,也沒車開,蘭曉珊送他回去。
“我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劉振東上車後,摸了一下自己的頭,問道。
“你不該說那些話的,你還不知道他的爲人嗎,他怕過誰,我也知道你是好意,也說的對,你來是爲了幫他的,不是給他添亂的,據我所知,現在市裡的意見根本不統一,薛桂昌的領導能力根本沒那麼強,邸坤成不如司南下,薛桂昌更是不如邸坤成,說實話,長生在市裡的日子不好過,想幹點正經事都幹不成,到處都是掣肘”。蘭曉珊說道。
“也就是說,這個副市長當的窩囊唄”。劉振東問道。
“何止是窩囊,夾在中間兩頭受氣,剛剛你沒來的時候,我聽他說,市政府爲安靖的貸款提供了擔保,現在有一筆貸款到期,安靖要延期,但是貸款擔保還想要市政府繼續提供擔保,長生當然是不同意了,何遠志也不大同意,他是市長,要擔責任的,但是薛桂昌同意,怕安家鬧事,影響馬上就要召開的兩會,你說這是什麼理論?”蘭曉珊說道。
“這些人啊,一直都是拿着老百姓的錢幹自己的事,爲自己的前途鋪路,至於這些利益的損失,自然是有人來補上的,對吧”。
“這是沒辦法的事,官員的選拔體制是固定的,下一任一定是爲上一任擦屁.股,不然的話,那你就帶着屎往前走,只要你不嫌難受就好”。蘭曉珊說道。
劉振東看了她一眼,說道:“蘭姐,我這剛剛喝了酒,胃裡不舒服,你就不要再說這麼噁心的話了行吧,停車,我想吐”。
丁長生回到了辦公室,胡明華給他倒了杯茶進來,說道:“領導,剛剛有個姓萬的客人來找你,我把他安排到會客室了,等了有一會了,您看現在見他嗎?”
“姓萬的?幹什麼的?”丁長生問道。
“是白山過來的,說是和您以前是認識的,叫萬有才”。胡明華說道。
丁長生一愣,笑了,說道:“快把人請到這裡來,泡一壺好茶”。
胡明華去叫人了,丁長生站起來到了門口,看到萬有才夾着個包,還帶着一個女人走過來時,向前走了幾步,和萬有才緊緊的握住手,萬有才的勁大,丁長生的手勁也不小,兩人進了辦公室“。
“你來也不和我說一聲,我在辦公室等你啊,你這大老闆,耽誤你這麼長時間,得耽誤賺多少錢啊”。丁長生笑道。
“丁市長,你就挖苦我吧,在你面前,我哪是什麼大老闆,對了,這是我的總經理,梅藝雯,我現在主要是負責宏觀層面的,具體負責的都是梅藝雯在做”。萬有才向丁長生介紹道。
“嗯,我們好像是見過面的,你好,梅總”。
“丁市長好,添麻煩了”。
“哪裡,你們要是肯來湖州投資,那就一點不麻煩”。丁長生笑道。
“投資是肯定的,我萬有才當年要不是丁市長給了幾個項目做,哪有我的今天,所以,只要是你丁市長說一聲,賠賺都無所謂,我都會接”。萬有才非常仗義的說道。
丁長生笑笑,擺擺手,說道:“那不成,做生意嘛,有賠有賺是正常,但是明知道賠,還要做,那這裡面肯定是有問題了,所以,工程的事,到時候我們肯定會招標的,你們來競標吧,程序還是要走的”。
“我明白,我明白”。萬有才點點頭,說道。
“我記得我上次去白山時也有段時間了,那時候你不在省內,出發了,怎麼,這次是專門過來的嗎?”丁長生問道。
“嗯,專門過來的,也是處理點私事”。萬有才說道。
“私事?萬總在湖州還有私事嗎?”丁長生問道。
萬有才點點頭,說道:“實不相瞞,我來湖州之前,剛剛從香港飛過來,陪着成功呆了幾天,現在柯子華在內地乾的不錯,成功很高興,但是柯子華這個人野心不小,現在的手下也有不少產業了,向成功彙報的次數卻越來越少了,成功現在很擔心這一點,還有就是他父親的事情,現在在湖州這邊的監獄服刑,柯子華說是關照過了,但是情況沒有改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關照過了,我過來也是爲了請丁市長出個面,爲成千鶴在裡面的生活,關照一下,我們這些做生意的,雖然有錢,但是在有些場合說話還是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