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失控不敢說,但是很明顯一點是他對局勢的控股力遠遠趕不上梁文祥,更趕不上安如山”。吳明安說道。
丁長生聽到這裡,對中南省的局勢有了一個判斷,但是如果真的像是吳明安估計的這樣,那將來在湖州的新能源汽車基地,到底會有多大的保障,還真是很難說,這讓丁長生感覺到了憂心忡忡。
丁長生雖然明白有國企的合作,可能會好點,可以抵制一下外部的不良因素,可是旋即他又想到,如果國企和地方政府合起夥來逼着周紅旗司嘉儀他們讓步,到時候又該如何。
許弋劍和陳氏兄弟的關係可以說是非比尋常,所以,一旦到時候他們聯合起來,到底會有多少坑等着這個公司,還真是很難說清楚。
在丁長生和吳明安談話時,吳雨辰一直都是默不作聲,只是給二人倒茶續水。
等到丁長生走了之後,吳明安問道:“你沒告訴他實話嗎?”
“沒有,我覺沒有必要,那是我自己的事,和他沒關係,離了他我還不能活了?”吳雨辰說道。
吳明安點點頭,說道:“好吧,算我沒說,你自己的事,你心裡有數就行了,我現在老了,說多了你們也嫌煩”。
朱明水的速度很快,晚上丁長生剛剛到家,正準備吃飯呢,就接到了朱明水的電話,說是賈東亮要去他那裡吃飯,讓丁長生現在就過去。
“你不吃了再走?”艾麗婭和石梅貞都很驚訝的問道。
“朱明水要我去他家吃飯,約了賈東亮,我能讓領導等着嗎,再說了,這會也是晚高峰,我得現在就過去,免得晚了”。丁長生說道。
“那你慢點開車”。石梅貞說道。
緊趕慢趕,丁長生到的時候,賈東亮還沒來,這讓丁長生鬆了一口氣。
“想好談什麼了?”朱明水問道。
“沒想好,這有什麼可想的,你們都是大領導,我只是請示而已,如果請示的結果好於預期,那自然最好,如果請示的結果不是那麼理想,我也會當做沒發生這事一樣,我們回去再商量”。丁長生說道。
“其實他現在也挺難的,他不比樑文祥,後面的勢力沒那麼大,但是你看聞繼軍,再看陳煥山,這些人背後的勢力哪個都不小,所以賈書記現在也是盡力在平衡局面,在他這個位置上,首先要做的就是平衡,所以多多少少要有取捨”。丁長生說道。
“怎麼取捨那是領導的事,湖州要做的是不能在關鍵時刻被舍掉,新能源汽車基地建設需要的錢都是要上百億的投資,一旦投進去,再想拿出來,那就難了,所以,如果一個地方沒有支持建設的政府,這個錢我們不敢投,還有一件事,地方政府保障企業的平穩運行也是義務,不要殺雞取卵,見面有份就好,等到投資落地,各種拔雞毛,那樣的話,也沒人敢來投資了”。丁長生說道。
“關門打狗的情況各地都有,不過我想對你來說,這方面的問題應該不會存在吧,誰敢?”朱明水用有些揶揄的口氣說道。
“我又不是神仙,再說了,我也不在中南省了,鞭長莫及啊”。丁長生說道。
朱明水沒話說了,丁長生看看門口,低聲對朱明水說道:“我和陳煥山的矛盾已經激化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就是因爲他兒子在中北省看守所裡死了,而他和他弟弟陳煥強,居然請了軍人要對我下毒手,陰差陽錯,車家河的女兒被打死,所以,我最擔心的還是陳煥山在中南省興風作浪,那樣的話,真的很麻煩,要是能想個辦法把他擠走就好了”。
丁長生說的這些事,朱明水聞所未聞,想想也是,這些事大部分都是發生在中北省,而且朱明水又退了,誰那麼閒的把這些事告訴他,再說了,別人也未必知道這些事。
“看來你這次真的是遇到對頭了”。朱明水說道。
“朱書記,我話沒說完呢,有些話我不好說,所以,在合適的時候,還請您給賈書記遞個話,中北省原常務副省長出逃,這事您聽說了吧,柯北的逼不得已出走也是和陳煥山有關係,柯北的老婆翁藍衣在江都拿了一塊地,可能價格上不是很高,也想着在這裡撈一把,但是因爲和陳煥山的交易沒達成,江都的銀行沒人敢貸款給翁藍衣,到現在那塊地還沒開工呢,他們原來的交易是柯北施加影響力,對陳漢秋輕判,而陳煥山呢,在江都翁藍衣的項目上給予優惠”。丁長生說道。
朱明水聽這些事,好像是聽一個驚險無比的故事,看得出來,他對這些事毫不知情,甚至也沒聽說過,既然是這樣,那賈東亮也不一定聽說過,所以,丁長生要把這些事的前因後果都說清楚,那樣的話,可能會有助於將來的佈局吧,至少他們對陳煥山這個人給予足夠的重視。
該說的話,丁長生都對朱明水說了,朱明水也會對賈東亮說,所以,除了年後拜年,丁長生和賈東亮交談的很少,但是他時刻不忘給陳煥山下藥。
“賈書記,我來這裡的事,很快就會有人知道,該說的,我都和朱書記說了,從我進江都開始,市局陳開春局長就利用天網系統對我實施監控,各種攝像頭估計被他們都利用遍了,我就想知道,現在我都成了中南省的通緝犯了嗎?”丁長生笑問道。
賈東亮一愣,問道:“你聽誰說的這事?”
“誰都有幾個朋友,其中一個對我最關心了,這就是陳煥山書記,陳開春副局長對我的監控,肯定會源源不斷的把消息送到陳煥山那裡,看來陳煥山書記是想請我吃飯,我來江都,見了哪些人,幹了那些事,估計陳書記都知道了”。丁長生說道。
賈東亮臉色鐵青,但是沒有發作。
丁長生說道:“朱書記,你們家門前的攝像頭也是市局安裝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