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真是把自己當盤菜了,爸,這事該怎麼辦?”陳漢秋坐在副駕駛上,扭過臉問坐在後面的陳煥山道。
原來,來湖州的不單單是陳漢秋一個人,就在陳漢秋所坐的車裡,就坐着陳煥山,而那輛車就停在市政府的大樓下,當然了,沒人知道而已。
“你看看你惹的這些禍事,丁長生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你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吧,我早就和你說了,不要來找他,自取其辱,你偏偏不聽,我有什麼辦法”。陳煥山不悅的說道。
“那也不能就這樣了吧?”陳漢秋問道。
“你不要再來中南省了,我給你安排個別的地方吧”。陳煥山說道。
“不行,我就在中南省,我得看着丁長生是怎麼死的,這個混賬,還真是把自己當根蔥了,我就不信這個邪”。陳漢秋說道。
“你要是真想和丁長生較勁,不能這麼來,你還是要找安靖,安家的很多利益都在湖州,所以,安家是放不下湖州的,從安靖妥協就可以看出來了,以後的時間裡,安靖還是會和丁長生打交道的,所以,要想找到對付丁長生的門道,你得讓安靖再次信任你,能讓你去湖州,不在官場也好,你幫着安家去處理生意上的事也好,總之,只要是和安家綁在一起,我們陳家就暫時沒問題,就看安如山怎麼往上爬了”。陳煥山說道。
“我不想再和安靖打交道,這個傢伙實在是讓人噁心,根本就不像是個男人……”
“閉嘴,我再告訴你一遍,你給我記清楚了,我們陳家是靠着安家才能立足的,你懂不懂,就知道瞎胡鬧,要不是你在湖州乾的那些屁事,怎麼會到這一步的?”陳煥山怒道。
陳漢秋聞言不敢吱聲了,任憑陳煥山訓斥。
車到省城,陳煥山去忙自己的事了,而陳漢秋去了省立醫院,安靖正在省立醫院等着他呢。
不是安靖病了,而是他的女朋友安德魯住院了,從湖州市局被撈出來之後,身上多處瘀傷,不是市局的人乾的,是丁長生打的,所以安德魯現在雖然恨死丁長生了,但是也怕死他了,以前那些豪言壯語早已不知去向,現在提起丁長生就打哆嗦。
本來安靖和安德魯鬧的很不好了,可是經歷了這件事之後,兩人的關係不但是恢復如初,反倒是比以前更加的恩愛了,這倒是讓陳漢秋感到很奇怪。
抱着一束花,守在門外,幾次想要推門進去,可是看到安靖和安德魯在那裡膩歪,他就沒勇氣推門進去了,直到安靖擡頭看到了門外的他,和安德魯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
“你來幹什麼?”安靖冷冷的問道。
“安少,我不是故意躲着不見你的,你也知道我的難處了吧,那件事實在是太丟人了,所以,我根本不敢解釋,也怕解釋不清,丁長生那個混蛋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肯定比我清楚,所以,我走也是不得已”。陳漢秋說道。
“來來,進來說”。安靖推開了門,拉着陳漢秋進了病房的門。
可是陳漢秋剛剛進來,還沒等說什麼呢,臉上就被安靖甩了一耳光,打的他眼冒金星。
“你這個混蛋壞了我多少大事,你他媽的不是那個料,你就別接老子的活啊,現在倒好,你看看湖州變成什麼樣了,原來是什麼樣,你他媽還有臉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臉,混蛋玩意”。安靖還不解恨,接着照他臉的另外一邊又是一巴掌。
陳漢秋也是做好了準備來的,所以,任憑安靖怎麼罵,怎麼打,他都無動於衷,這也是他爹要求他做到的,沒辦法,誰讓陳家還得指着安家的勢力呢,你要打要罵,都隨你。
安靖罵了一會,實在是累了,要打也打了,要罵也罵了,這個打和罵不能白挨吧,所以,儘管如此屈辱,可是陳漢秋都沒走。
“安少,我知道,我做了錯事,但是我想要彌補,你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做到的”。陳漢秋說道。
“你想彌補,你怎麼彌補,你告訴我,來來,怎麼彌補,我幾十個億都打了水漂了,你怎麼給我彌補?”安靖問道。
“我爸的意思是,我到湖州幫你打理生意,我一定會把丁長生這個人搞死,他和我簡直是不共戴天,給我個機會吧”。陳漢秋說道。
安靖本來是剛剛扭過頭去,聞言不禁轉過身來,看着陳漢秋,問道:“你說什麼,你要把丁長生搞死,我問你,你來的時候沒喝多吧?”
“安少,我是認真的,真的,我這輩子都毀在這個混蛋手裡了,這個仇不報,我這輩子都得把頭插到褲襠裡活着了,你說我能不恨他嗎?”陳漢秋問道。
安靖點點頭,說道:“好,你去湖州吧,去找許家銘,但是你做什麼事都和我無關,不要打着我的名義去跟丁長生鬥,我告訴你,你搞死了他,那是你好運,我和你還可以繼續合作,你要是被搞死了,千萬不要說是和我有關係,你說我也不會承認的,所以,你自己看着辦吧,別再來煩我”。
“安少,對不起”。陳漢秋說道。
“滾,我不想再看到你”。安靖轉身走向了安德魯,再不理陳漢秋了。
陳漢秋灰溜溜的出了病房,這頓打雖然不算是白挨,可是這樣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搞了半天安靖並沒有原諒他。
安靖不是不想原諒他,可就是因爲他的原因,讓自己在湖州的利益急轉直下,要不是自己及時服軟,及時向丁長生讓步,可能就真的陷到湖州了,所以,這個陳漢秋只顧着自己不管他人的自私行爲,真是讓安靖看透了這個人,所以儘管他回來說好話,求原諒,但是安靖不爲所動。
“他會不會再壞你的事?這個人不可靠,出了事只顧着自己逃跑,根本不會把你的利益放心上的”。安德魯對安靖說道。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安靖對安德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