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藍衣和藍潔被帶回來之後,丁長生去見了她們,這幾天沒見,兩人瘦了不少,看來精神不太好。
“看來自駕遊也不是很好玩,風塵僕僕的,看起來瘦了不少”。丁長生開玩笑的說道。
翁藍衣的臉色有些僵硬,她最後還是沒逃出丁長生的手掌心,問道:“我可以先見見我爸嗎?你可以陪我去,我不會再跑了”。
丁長生說道:“我當然要陪你去,估計你見了你爸之後,還會再跑,所以,我不跟着你我是不放心的,至於她,先送到看守所吧,我沒時間盯着她”。
他說的是藍潔,但是被翁藍衣制止了,她說道:“不會的,我只要是不跑,她就不會跑”。
“怎麼不去家裡,去醫院幹嘛?”翁藍衣問道。
“你爸現在在醫院裡”。丁長生說道。
“病的很厲害嗎?”翁藍衣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丁長生不動聲色的說道。
但是到了醫院之後,翁藍衣愈發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因爲他們要去的地方看起來不像是病房,而她的猜測得到了驗證,最後丁長生帶她去的地方是太平間。
翁藍衣沒敢進去,伸手抓住丁長生的胳膊問道:“你這是在騙我還是嚇唬我?”
“進去吧,我找了關係才能讓你見他最後一面的,不要耽誤太長時間了”。丁長生說完,拉着翁藍衣進了太平間。
翁藍衣沒想到自己來見父親最後一面是在這種地方,更想不到自己才走了幾天,父親就去世了,而且還是這麼突然。
直到翁長泉的遺體從冰櫃裡推出來,她才意識到這是真的,看着臉上凍着白霜的父親,翁藍衣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地上雖然很涼,但是丁長生也沒去拉她,藍潔在一旁用手捂住了嘴,無聲的哭泣。
丁長生退到一邊,劉振東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這是?”
“自殺,安眠藥吃多了”。丁長生面無表情的問道。
“那我怎麼辦,現在可以回去了嗎?”劉振東問道。
“湖州那邊有什麼動靜嗎?”丁長生問道。
“暫時看不出來,但是許建生好像並不老實,這幾天回北京了,我的人一直都跟着他,他也知道,所以心照不宣而已,只要是在湖州的地界上,他就跑不出我的視野範圍”。劉振東說道。
“這我信,但是她們幾個的安全,尤其是司嘉儀,你要多注意,艾麗婭是個技術人員,她對他們還有用,但是司嘉儀作爲管理人員,又是愛華高科的實際控制人,她比較礙事,可能會首先成爲對方下手的對象,現在一切都進入到正軌了,他們要是想下手,也該下手了吧”。丁長生說道。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感覺他們還不敢,不過我會注意的,這裡怎麼辦?”劉振東努了努嘴,示意這兩個女人自己帶回來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你回去補個手續,把人留在這裡吧”。丁長生說道。
丁長生在門外抽了支菸,翁藍衣和藍潔一起出來了,藍潔挽着翁藍衣的手,像是在扶着她似的。
“這位是老爺子搶救時的負責醫生,有什麼疑問可以問他”。丁長生指了指一旁的醫生,說道。
翁藍衣沒吱聲,丁長生朝醫生使了個眼色,醫生主動介紹了當時的情況,丁長生等於是再聽了一次翁長泉搶救時的過程。
三人上了車,丁長生開車,翁藍衣和藍潔坐在後面,丁長生將她們送回了翁長泉在北原的住處,她們也只能住在這裡,還要爲翁長泉料理後事。
“我要爲我爸辦理後事”。回到家裡,翁藍衣又哭了一場,然後說道。
“當然,不過現在可能還不行,車家河和何家勝可能是把你爸的事都交代了,所以調查組剛剛到了北原,你爸就自殺了,這不是巧合,很可能你爸知道了一些什麼消息,這才自殺的,要料理後事,調查組得同意了才行,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出面,我可以幫你問問情況,另外,調查組很可能也會找你瞭解情況,現在最瞭解聚鑫公司的就是你了,畢竟是當過幾天經理,有些事說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丁長生說道。
翁藍衣看向丁長生,說道:“你可是答應我了,保證我沒事的”。
“是,但是你不相信我,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你害我一次次不說,還跑了,我要是不把你追回來,你連你爸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了吧,所以,事情總是在發展的,你現在要我兌現之前的承諾,那我問你,你現在還有什麼可以拿出來和我做交易的?”丁長生不客氣地問道。
“這麼說,你是不準備管我的事了?”翁藍衣問道。
“管還是要管的,但是你得拿出點誠意來,讓我看看你的誠意,不然的話,我還要做好再一次被你騙的準備嗎?”丁長生問道。
“我騙你是我不對,但是你要是不管我的話,小心自己也陷進來出不去,我不是威脅你,你在我身上做的那些事,也足夠你麻煩的了吧”。翁藍衣問道。
丁長生笑笑,說道:“以我對他們的瞭解,他們做事還是很講證據的,畢竟案子是要經得起時間的檢驗的,你說對吧,威脅我,證據呢?”
“我真的不是在威脅你,我只是提醒你,我要給你的多的很,光是別人不知道的財富我都可以和你共享,還有,她沒什麼錯吧,她什麼也不知道,你不是喜歡女人嗎,她從現在就可以跟着你做牛做馬,你想怎麼樣都行,這樣的交易你動心嗎?”翁藍衣把藍潔都推了出來,藍潔一臉急躁的表情,想說什麼,但是卻不敢說,只能是咬着嘴脣,恨恨的看着丁長生。
丁長生看了看藍潔,說道:“你還是老老實實在這裡呆着聽信吧,我會在合適的時候找人說情,但是也要看你的表現,看你對何家勝和車家河揭露出多少東西來,那纔是他們所希望看到的,你一味的在我這裡投機取巧,我看很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