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山站在監視器一旁看,看着裡面被審問的紅烏龜,問道:“還是什麼都不說嗎?”
“一言不發,只是要求見他老婆,和神經病似的”。審問的人說道。
齊山愣了一下,推門進了隔壁的房間,紅烏龜一臉死灰,要不是齊山知道實情,還以爲自己手下把他打成了這樣呢。
“知道我是誰嗎?”
紅烏龜不吱聲,看了他一眼,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甲蓋,再也不回答了。
“你不說也不要緊,一天不說,就在這裡關一天,直到你說爲止,我在最後問你一次,你打聽樑市長的那起車禍幹什麼,那起車禍是不是你們造成的,我可告訴你,這事要是搞不好是要掉腦袋的,關於那起車禍你還知道什麼?”齊山問道。
紅烏龜一言不發,這讓齊山很沒脾氣,有心讓自己的手下下手試試,但是又怕把這小身板給打廢了,到時候更是沒法交代,所以只能是先關着了,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爲紅烏龜說情的人還不少,不少人還是市裡的領導,無一例外,都在問紅烏龜到底犯了什麼罪,什麼時候能放人?
雖然齊山有何尚龍撐腰,但是也不能在市裡橫行霸道,事實證明,把全部的希望都壓在一個領導身上的人註定是在官場混不長的,這個領導走了或者是出事了,自己是要倒黴的,所以,既然市裡領導打了電話,好歹都要給人回覆一下,解釋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不到一天,市裡都知道了,樑市長的車禍不是那麼簡單,這下把何尚龍給氣的,自己讓他去查這事,怎麼變成了宣揚這事了,而且都說是齊山說的,樑市長的車禍有問題。
丁長生將邢山叫到了自己在食堂裡的辦公桌前,邊收拾東西邊問道:“現在有時間嗎?帶你出去玩玩?”
“好啊,陪着丁書記出去視察?”邢山問道。
“算是吧,帶你去吃頓好的,說不定還能喝點”。丁長生說道。
“這不錯,去哪?”
“到了就知道了,肯定是好吃好喝伺候你,我都要沾沾你的光”。丁長生笑道。
邢山沒仔細問,兩人上了車,然後開車直奔鄉下。
在車上,丁長生覺得現在可以和邢山好好談談鄔藍旗的事了。
“邢總,我怎麼覺得你最近有點不正常啊”。丁長生問道。
“什麼不正常,我正常的很,你纔不正常呢”。
“你還不承認,你說你,一個公子哥,在之前開比特幣工廠時,你都不來這裡看看,現在倒好,在這裡紮根了?還是另有所圖吧?”丁長生問道。
邢山聽出來丁長生的話裡話外的意思了,笑嘻嘻的問道:“你說說,看出來啥來了?”
“你問過你爸嗎,他同意你的事了?”丁長生問道。
“我的事?我的什麼事?”邢山裝作不懂的意思,問道。
“咱倆也算是不打不成交,以後還要合作做生意,你對我可不夠真誠啊,鄔藍旗是山裡的一朵野花,家花沒有野花香,這都知道,但問題是,鄔藍旗這朵野花可不是那麼好摘的,不能摘,只能是栽,可以移回去栽起來,但是要想把花朵摘了拿走,我看那是很不現實的”。丁長生說道。
邢山聞言,轉身笑嘻嘻的看着丁長生,說道:“丁書記好眼力啊,我隱藏的這麼好都被你看出來了?”
“你隱藏的好嗎?全鎮上的人都知道了,而且都知道看上女鎮長的是一個大官的兒子,所以都等着看笑話呢”。丁長生說道。
“看誰的笑話?”邢山問道。
“當然是看鄔藍旗的笑話了,沒人會相信你會娶她,因爲你們的年齡不合適,而且鄔藍旗是一個單親媽媽,孩子都十多歲了,正在省城治病呢”。丁長生說道。
“還有這事?”邢山問道。
“你看看,你既然想要泡她,就得打聽清楚了,你可以問問我,我知道的差不多”。丁長生說道。
“真的假的,你會幫我?”邢山不信的問道。
“那當然了,你是我們的財神爺,神仙湖的開發還等你的錢到位呢,啥時候打進來?”丁長生問道。
“我怎麼發現你這是在釣我呢,鄔鎮長就是魚餌了?”邢山笑道。
“拉倒吧,我們做的是生意,鄔鎮長不在這裡了,這生意你不做了?”丁長生問道。
“話不能這麼說,但是總感覺怪怪的”。邢山說道。
說話間,丁長生開車拐了下道,直接進了一個村寨,看到有人在村裡走,於是停下來問道:“齊山家在哪?”
“向前走,房子最好的那家就是”。村民熱心的指路道。
“來這裡幹嘛,我怎麼聽說你和齊山不和,齊山找你麻煩了吧?”下了車,邢山問道。
“誰說的,我和齊山好着呢,要不然我會帶你來吃飯?”丁長生說道。
進了門,院子裡瀰漫着酒香的味道,聽到汽車的響聲,荔香還以爲是齊山回來了呢,一看是兩個陌生人,不知道來這裡幹什麼。
“你們找誰啊,齊山不在家”。
“我知道,齊局長不在家,那就找嫂子吧,有點事,我是新來的鎮上的書記,丁長生,這位是省城來的邢山,叫邢總就行,你和齊局長通個電話吧,就說我和邢山來玩的”。丁長生說道。
“哦,丁書記,你好你好,我聽齊山說了,鎮上來了個丁書記,很年輕,沒想到真的這麼年輕,你們先坐,快請坐,我去沏茶”。荔香說道。
荔香進去泡茶了,兩人坐在院子裡,邢山笑了笑,說道:“看來還是我沾了你的光,這女人看你的眼神都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