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位老人的淚水,張遠志曉得自己這時候不需要再賣什麼關子:“爸,媽,是不是兒子讓你們丟臉了,啊!爸爸,媽媽!”
張遠志淚水直流,兩位老人拉着兒子的手:“說什麼呀!什麼丟臉了,我告訴你,你當上副鄉長可是給咱張家的祖宗爭光,看看咱老親戚的豔羨之情,你說說,啊!是不是丟臉呀!肯定不是。 ”
聽着張三守與呂秀紅的話,張遠志搖了搖頭:“不是,爸媽,我不是說我當副鄉長的事情,我要說得是我娶玉茹的事情,郭村長與郭嬸給你們臉色看,他們還在衆人當中說咱們家的人,爸,媽,我,我以後再不會讓你們操什麼心了,也不會再去丟你們的人。”
兩位老人一把將兒子攙了起來:“孩子,沒事的!你喜歡玉茹,你郭叔郭嬸說啥咱都不會管,等你的文下了,我們就再次去求親!”
張遠志被攙扶了起來,一邊抹淚,一邊坐到了張三守與呂秀紅的旁邊,張遠志訕訕的點了點頭:“爸,媽,謝謝你們的理解,謝謝你們的理解。”
張遠志緊緊的握着爸爸張三守與媽媽呂秀紅的手,三個人緊緊的握着,張遠志雖然對於下午郭玉茹的短信一直很生氣,但是親人的愛與支持這種字眼在張遠志來說卻是永恆的。
“遠志他爸,讓孩子去睡吧!”呂秀紅朝着張遠志說道。
張遠志點了點頭,退出了客廳,他聽到了張三守與呂秀紅的聲音。
夜慢慢的深沉了下去,而接下來的是什麼,張遠志一邊哈着酒氣,一邊訕訕的笑着,他很開心自己的爸爸媽媽突然如此的支持自己,多種感動之情無法溢於言表。
張遠志的房間裡亮着燈,張遠志曉得一定是香妹還在裡面,張遠志用手撫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推了門走了進去。
“二哥!下午只曬了一會,被子有些溫度。”香妹的笑容很美,淡淡的,就像初升的太陽一般給人溫柔的感覺。香妹馬上二十歲了,半蹲在地板上,手裡拿着張遠志昨天晚上換下的小內,正不停的搓着。
“沒事,香妹。”
香香點了點頭,撮着嘴,兩瓣突起此起彼伏,張遠志好久沒有靜靜的看香妹了,上大學,找工作,這些都在眨眼之間,而香妹也已成了成熟的女孩,兇的變化最能證明這一點。
“二哥!你快坐下,酒喝多了吧!酒味很重。”香妹站將起來,拿了杯子,倒了半杯茶水,張遠志很感動,香妹做事情周到,看得出來這茶是早就泡好的,張遠志拿了杯子喝了一口。
“茉利花茶,濃的。”
“嗯!二哥!濃了可以解酒。”香妹說着聞了一口張遠志的茶杯,張遠志一驚,右手不經意間撫到了香妹的兇口上,軟綿綿的,“香妹,你,長大了。”
香妹嚇了一跳,趕緊縮了身子:“二哥!我,快二十了,當然長大了。”
“你很好看,比天仙還美。”張遠志第一次讚揚自己的妹妹。
“二哥!你又胡說,我怎麼可以跟天仙比,玉茹姐纔是天仙!”
張遠志放下茶杯,緊緊的拉着香妹的手臂:“你纔是天仙,香妹,你玉茹姐,唉!”張遠志緊緊的拉過香妹。
香妹沒有拒絕,身子軟軟的送到了張遠志的懷抱裡,香妹的兩隻手抱着張遠志的腰:“二哥!我知道你心裡苦,但玉茹姐一定會跟你在一起的,剛纔,爸跟媽不是特別支持你嗎?”
張遠志點了點頭,用臉緊緊的貼着香妹的臉蛋。
“香妹,我知道,但是二哥痛苦呀!”張遠志的淚水順着眼瞼滲了出來,香妹趕緊騰出一隻手擦着張遠志的淚水,“二哥!千萬別,現在不是你要當副鄉長了嗎?想來郭叔郭嬸只是逼一下你,你當上副鄉長,他們肯定不會再難爲你了,咱還怕找不到媳婦。”
“香妹!”張遠志緊緊的攏着香香,身子裡那股子實在的東西不停的涌動着,香妹好像感受到了什麼,用手推了一下張遠志。
“二哥!衣服還沒有洗,明天我還要去工地上。”
張遠志趕緊鬆開了香妹的身子,香香羞紅了臉半蹲到地上又搓起衣服來。
張遠志一連喝了四杯水,去了廁所兩三趟,總算酒味淡了許多。
“二哥!你睡吧!我還得把你今天換下的衣服洗一下,看看,又髒了,這以後就是副鄉長了,不能落下呀!”
張遠志點了點頭,鑽到被窩裡,將身上的衣服褪了個乾淨,香妹一件一件的從衣櫃裡拿出小內與內裡的衣服,張遠志很幸福的穿好。
“睡吧!二哥!明天還要上班,我洗得很快,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音。”
張遠志側着身子:“沒事,二哥不瞌睡,你把那本《紅與黑》拿給二哥!”
香香點了點頭,從書櫃裡拿出《紅與黑》送到了張遠志的手裡。
張遠志一邊看書,一邊瞅着香香,香香發育很美,兇口的突出跳動很頻繁,張遠志內心很激動,老是想起上大學前跟香妹滾一被窩的場景,那時香妹十五六,老是卷一個被子躲着自己,現在想來,女孩到了十五六就成熟了,只是笨,沒發現。
不曉得什麼時侯扔了書本睡了個實在,香香又是什麼時侯走得,張遠志並沒有多少的印象。
等待公示的日子總是特別令人心焦,然而張遠志一直默默的等待着,每天在一種極度平靜的日子裡等待着那種發文日子的到來,而每天回家的時侯,爸爸大哥與香妹都在工地,很少回來。張遠志總會發現媽媽呂秀紅雖然不反對自己跟郭玉茹的事情,然而總會有諸多的理由說一大堆的女人到張遠志的家來,張遠志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依着媽媽的心意去見那些個女人,像個行屍走肉一般,張遠志不明白自己跟郭玉茹之間會不會有未來,然而在這幾天裡一直再沒有接到郭玉茹的短信,甚至於這個女人的信息全無,張遠志感覺郭玉茹在這個世界上一下子消失了。
風總是很大,今天是九月二十九日,是這個文公佈的最後一天了,張遠志訕訕的來到辦公室,默默的想着這幾天所見到的女人,每一個的條件都很好,都是公務員,甚至有極好的背景,然而張遠志卻怎麼也看不進去。
“快點把你的辦公室收拾一下吧!屬於你的東西都拿到房間去吧!”喬主任輕輕的用手撫着自己的臉蛋。
“我?”張遠志點了點頭,將那些檔案盒子一下子抱了起來,然後送到了黨辦辦公室,喬妹在後面幫忙,雖然只抱了兩三個,但畢竟是自己的直屬領導呀!
張遠志將盒子放得很整齊,然後又走了幾個來回,終於放完了,而且放得特別整齊,喬主任朝着張遠志笑了笑。
“怎麼了,給我當下屬不捨得呀!”
“嗯!我喜歡在辦公室裡跟喬主任在一起工作的情形,總感覺很美!”
“又開我玩笑了,你,你呀呀!”喬妹笑了笑,轉了身子朝着辦公室而去。
張遠志拿了鑰匙鎖了黨辦的門,然後折回到了辦公室,那兩個桌子是放檔案的,張遠志將裡面的抽屜收拾了一下,突然三雙黑色的鞋子閃到了張遠志的跟前,張遠志的心一下子抖動了一下,那不是劉紅的嗎?這個可愛的女人,當時送了三雙自己納得鞋子,唉!張遠志輕輕的打了開來,一雙一雙的看着,突然最上面的一雙裡留着一個紙條,張遠志輕輕的拿了出來。
“我愛你,如果你願意,我就是你的人。”
多麼清純的話呀!每一個字都像心絃一般敲打着,讓張遠志的心無法安寧,張遠志用手撫着自己的眼睛,那淚水竟然滾下來一顆。
張遠志將紙條重新塞到了鞋裡,然後拿着鞋包好,送到了自己的房間,塞到了那個裡間的櫃子裡,這三雙鞋也許張遠志都不會穿,這是那個漂亮的叫作劉紅的女人給自己的心意,張遠志再度回到辦公室,將桌子靠到了一角,然後拿了笤帚將這裡的衛生收拾了一下。
“小張,小張!”不曉得是誰的聲音,很大,驚得張遠志趕緊衝了出來,那李所長氣喘吁吁的說道,“任旭回來了,要鑰匙呢!”
張遠志聽到這個男人的名字,一下子就驚了,從任旭出事再到自己的考察,像任旭這個名字早已從張遠志的字典里扣掉了,然而這時候任旭再次回來,讓張遠志的心一下子跳蹦起來。
“任旭回來了?”不僅僅張遠志是這種語氣,聽到這個聲音的喬妹也從房間裡衝了出來是這種語氣。
“是啊!兩位,鑰匙在哪,劉副鄉長也在那兒!”
張遠志立即舉了手,很尷尬的說道,“在,在我那兒呀!”
張遠志拿了鑰匙與李所長一道朝着任旭的辦公室而去,黨辦的外面站着兩個人,一個是劉副鄉長,一個就是任旭,任旭看起來憔悴了許多,臉色蠟黃蠟黃的,衣服雖然還是那件白色的夾克,然而再也沒有先前的那種至高無上的氣質。
“劉鄉長,任主任!”張遠志還是習慣性的喚了這兩下稱呼,那喬妹緊緊的跟在後面卻沒有說什麼。
“小張!喬妹!又見面了!沒事的,我以後不是什麼任主任,還是叫任旭吧!”任主任說話的時侯很平淡,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受到了極大的煎熬,也經歷了六天時間的洗禮,一下子消磨了太多的意志。
“任主任,別!別!”張遠志很激動,用手撫了一下眼睛,拿了鑰匙開了門。
“任旭呀!你的東西都搬你房間吧!你的調動還沒有下來,你暫就在這裡安身,最近縣裡的人還會看你的情況,一切就聽喬主任的吧!黨辦你的東西收拾一下,下午會有新的人選來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