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聽到這裡,不由得大罵蔣海洋不是個東西,連自己的親戚都不放過,再怎麼說陳旺海也是你的小舅,鄭蘭妮也是你的小舅媽,你對你的小舅媽下手就夠齷蹉的了,居然連你的表妹都不放過。
而且還是自己用完了再給別人用,真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是否知道蔣海洋這個不要臉的玩意這麼畜生,就在丁長生暗罵個不停時,他聽到了樓下有人敲門聲。
“可能是來了,你們兩個,先到房間裡去”。蔣海洋將鄭蘭妮和陳意涵趕進了一樓的一個房間裡。
這娘倆現在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是任憑蔣海洋亂剁了,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丁長生震驚的差點叫出聲來,因爲當蔣海洋開開門時,進來的兩個男人他不但都認識,而且還在一起喝過酒。
一個是樑可心,一個是齊三太。
樑可心是新任省長樑文祥的兒子,齊三太外號叫齊老三,是水利部副部長齊伯君的家的老三。
讓丁長生驚訝的是,這兩人怎麼和蔣海洋攪到了一起,居然還讓蔣海洋下這麼大的血本,連他自己的小舅媽和表妹都貢獻出來了。
“樑哥,齊哥,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叫你們跑這麼遠”。蔣海洋笑着開開門,將兩人讓了進來。
樑可心和齊三太倒是對蔣海洋還有點警惕心,看了看這個叫做望海樓的別墅,居然一眼就看向了丁長生藏身的地方,要不是丁長生躲得快,差點就被發現了。
“蔣海洋,這麼晚了,把我們約到這個地方,你到底什麼事啊?”齊三太還是一副太子哥的樣子,看都不看蔣海洋一眼,直接坐進了沙發裡。
“齊哥,喝點什麼,茶還是紅酒?”蔣海洋本來就生活在官宦之家,受慣了其他人的巴結,所以對於怎麼巴結這些太子哥也是駕輕就熟。
“蔣海洋,有什麼事就說什麼事吧,別搗鼓那些沒用的”。樑可心也說道。
“是這樣,樑哥,齊哥,這麼晚了還把二位請來,的確是有一件大事,而且還是好事,我要是自己獨吞了,心裡不安”。蔣海洋淨撿好聽的說了,而齊三太和樑可心只當他放屁了,根本沒有將他說的話聽進去,因爲他們知道蔣海洋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他們來中南省的時間不長,但是也聽說了蔣海洋一直都是緊抱羅東秋大腿的,這麼晚了叫自己來,這不得不讓他們心裡充滿了懷疑。
蔣海洋嘚吧嘚吧的說了不少,但是見樑可心和齊三太都沒有響應,不得不停止了自己的廢話演說,乾脆將乾貨拋了出來。
“樑哥,南水北調的事你知道吧,實話實說,我想插一手,這件事我已經打點好了一半了,但是還得樑哥和齊哥幫忙,這個工程不小,如果兩位有興趣的話,我們合作一把怎麼樣?”蔣海洋說完看着樑可心和齊三太的反應。
“蔣海洋,你說的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不做生意,也不幹這爛事”。齊三太率先說道,這倒是讓丁長生刮目相看了,這些衙內哪個不是利用一切機會撈錢,這傢伙居然還是個例外。
“齊哥,別急嘛,其實這事很簡單,只要你回去給令尊吹吹風就可以,當然了,我找的也不是你一個人,所以,費不了多少事,但是收入卻不是一般的多”。蔣海洋繼續拋着誘餌。
蔣海洋一直在和齊三太講道理,但是沒有注意到這話樑可心倒是聽進去了,而且聽的還很認真,丁長生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心裡不由得一嘆,蔣海洋的手段還真是不一般,樑可心是樑文祥的兒子,如果插手南水北調工程,很難說有人會不給他面子,這就等於將樑可心綁架到了這項工程上。
而齊三太是齊伯君的兒子,水利部怎麼可能和南水北調沒關係,所以這也是蔣海洋買齊三太面子的原因之一,那麼可以想象的是,如果這件事沒有羅東秋的參與,蔣海洋怎麼可能做的成?
表面上這是一起衙內們利用手中的人脈資源插手地方工程的事情,但是這裡面還有一項隱形的福利沒人注意到,即便是像羅東秋這樣的人,可能也不會想到,那就是蔣海洋和樑可心的接觸。
不過,這件事應該是蔣海洋首先提出,得到了羅東秋首肯之後纔有了今晚的聚會,那麼蔣海洋應該是在佈局,佈局的針對性很明顯,那就是羅明江離開中南省之後怎麼辦?羅明江在中南省幹了十幾年了,即便是接任了書記位置,也不可能幹兩屆,而且年齡擺在那裡呢,羅明江和年富力強的樑文祥比起來,優勢已經不明顯了。
很難說這是蔣海洋的意思還是蔣文山的意思,人脈資源的佈局不同於其他的東西,關係網的編織往往需要幾年,或者是幾十年,更有甚者是幾代人的努力,蔣文山雖然離開了領導崗位,但是偌大的家業還在,這就需要不斷有人在臺上給蔣家當*。
“唉,我就知道,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算了,你們談吧,我不管了,廁所在哪裡?”齊三太看出了樑可心動心了,所以藉口上廁所躲開了。
要說齊三太不是不喜歡錢,但是家裡老爺子管得緊,什麼錢該撈,什麼錢不該拿,老爺子整天唸叨,相對於樑文祥來說,齊伯君要低調的多,可能這和崗位有關,但是無論怎麼樣,齊伯君都不許這個齊老三碰生意,齊家的資金都是齊家的兩個閨女在經營,而且不在國內,都在港澳地區。
“樑哥,我說的也就這麼多了,今晚你們就別走了,我給你們準備了一點小禮物,還望樑哥不要拒絕”。
“禮物?什麼意思?”樑可心問道。
相較於齊三太有自知之明,樑可心就屬於那種心氣很高的人,但是能力不行,這樣的人如果不幹事,那就是一個僞君子,如果幹事,十件得有八件能辦瞎,可是樑可心一直自詡爲青年企業家,其實他自己的那個公司也就是一個皮包公司,不過是跟在京城那些衙內後面喝點湯而已。
可是到了地方,樑可心終於感覺到自己的能力有了用武之地了,這次來湖州,一個是因爲蔣海洋的邀請,還有一個原因是他聽說湖州市內有一塊位置很好的地皮一直沒有開發,而且他還聽說中南省第一公子羅東秋也在打這塊地的主意,他喜歡錢,但是他也想和羅東秋較量一下,他在意的是那個第一公子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