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聽到司南下這麼說,精神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因爲他不知道司南下下一句會說什麼,而且從陶成軍的判斷來看,這次突然將市長助理這件事提起來,完全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今天我和秘書長談了,愛國同志走之前,想給你弄個市長助理,當時我也是同意了的,但是時間緊迫,再加上後面的事比較多,一直沒有提到日程上來,所以,現在我覺得是個機會了,準備把你的市長助理解決了,你覺得怎麼樣?”司南下問道。
“市長助理?這事,我怎麼沒聽說啊,這麼突然?”丁長生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問道。
“哼,官迷,就知道你這個德性,丁長生,你該知足了,林姐從政這麼久了,還不是市長助理呢,你小小年紀,就是市長助理了,你還不滿足啊?”司嘉儀坐在司南下身邊搶白道。
她和林春曉的關係好,當時她和羅香月的關係,也是丁長生牽的線,哪知道過去這麼些年,丁長生居然成了局外人,這三個女人的關係倒是鐵磁的很了,所以司嘉儀在爲林春曉打抱不平。
這是因爲她之前也不知道司南下叫丁長生來幹什麼,乍一聽到要給丁長生提市長助理,她就越發的感覺到對林春曉不公平了,開發區的黨委書記還不是市長助理呢,你一個主任倒成了市長助理了。
司南下白了司嘉儀一眼,示意她不要說話,因爲女兒不知道他的用意,不要瞎胡說。
可是丁長生是一個很善於把握機會的人,從司南下的眼中就看到了這裡面必然是有事的,所以適時的說道:“書記,我也覺得市長助理這事還是緩緩比較好,嘉儀姐說的有道理,我是開發區的主任,我如果是市長助理了,那林書記會怎麼想,我覺得嘉儀姐的提醒很有道理”。
“好了,你也就不要矯情了,這個市長助理不是白讓你當得,這也是爲了工作的需要,不然的話,你現在是開發區的主任,再讓你幹別的事不合適,所以冠上一個市長助理,其他的工作你多擔一點也就沒人會說三道四了”。
戲肉終於來了,原來是爲了讓自己再多幹點事,只是不知道這多幹點事是什麼概念,是光幹事沒實權,還是給自己一定的實權呢?丁長生這麼想着,可是看到司南下似笑非笑的臉龐,他的心裡就感覺這事貌似沒這麼簡單。
這頓飯吃的味同嚼蠟,丁長生一直都是被動的回答問題,自己唯一提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會再承擔什麼工作,但是司南下笑而不語,說是到時候就知道了。
丁長生吃完飯也沒有再多停留,出了市委家屬院,根本沒敢停留,直接去了公安局,因爲劉振東和自己聯繫過,那就是趙剛的事,現在不知道到了什麼程度了,可以肯定的是,趙剛不是他殺死的,但是怎麼死的,公安局得到了什麼東西,丁長生現在都想知道。
“丁局,你怎麼過來了?”劉振東見丁長生推門進來,感到很意外。
“剛吃完飯,過來看看,趙剛的事怎麼樣了,勘查現場了嗎?”丁長生坐在劉振東拿過來的椅子上,劉振東又給他倒水去了。
“已經勘查完了,現場發現了三個人的足跡,一個是趙剛的,還有一個是和趙剛接頭的,另外一個就是射殺趙剛的兇手,在廢舊倉庫的頂部,發現了狙擊手的位置,還有吸菸留下的菸頭,可以肯定,和趙剛接頭的人應該是和狙擊手是一夥的,現場遺留了少許的毒品,趙剛很可能是被黑吃黑了”。劉振東介紹了大致的情況。
“有線索嗎?”
“暫時還沒有,技術室正在驗子彈和子彈殼,不過很奇怪的是,現場還有一顆子彈不是狙擊槍的子彈,但是卻沒有找到槍,不知道是不是趙剛帶去的,事後被人拿走了?”劉振東補充說道。
丁長生心裡一動,看來那顆子彈就是自己打出的子彈,好在是自己手裡的槍還沒有擊發過,所以劉振東他們找不到這顆子彈來自哪裡,現在只能是先記在趙剛頭上了。
“嗯,這也是線索,看看趙剛有沒有槍,和那顆子彈能不能對上號?”
“嗯,我知道了,丁局,實在是對不起,這件事我沒有做好,本來趙剛這條線是很重要的,只要抓住趙剛的現行,對於湖州的地下毒品網絡我們就能摸個差不多了,現在卻功虧一簣了,我建議蘭政委申請對衛皇莊園進行搜查,但是蘭政委沒同意,她說還不到時候”。劉振東說道。
“嗯,蘭政委說的對,再等等吧,趙剛這件事一定要一查到底,和趙剛接觸的人都要好好查查,這些人雖然不至於都在販毒網絡裡,但是在資金和洗錢方面不見得沒有攙和進去”。
“是,我知道,丁局,最近盯趙剛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趙剛居然和一個叫郝佳的女人走的很近,而且我查了下,這個郝佳居然是前任常務副市長王森林的姘頭,當時王森林辭職就是因爲王森林的老婆舉報了自己的丈夫和這個女人有染,並且還有視頻被傳到了網上,不知道郝佳怎麼會和趙剛牽扯到一塊去了”。劉振東自以爲這是一個桃色新聞,但是這事聽在丁長生的耳朵裡,卻是另外一種信號。
王森林曾是蔣文山的手下,也是蔣文山的干將之一,當年王森林辭職,蔣文山是不同意的,但是王森林執意而爲,可是郝佳後來成了趙慶虎在外面生意的主要打理人,這一點丁長生是知道的,可是趙剛和郝佳的關係很親密就有點蹊蹺了。
關於何紅安和自己的合作,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不容許有半點差錯,否則前面所做的那些事就都成了爲他人做嫁衣了,想到這裡,丁長生離開了公安局,馬上給杜山魁打了個電話,讓他密切監視一個叫郝佳的女人,現在是衛皇集團的副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