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晴晴開始的時候還沒怎麼聽明白爲什麼突然間提到自己了,但是越聽她就越心驚,一直到唐玲玲說讓丁長生娶自己時,她的心簡直要跳出自己的胸膛了,可是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敢吱聲,輕輕的蹲在地上,手依然是扶着門,生怕做出一點聲音。
好在是這兩人沒有在客廳裡繼續耽擱,而是由丁長生抱着唐晴晴去了洗澡間,此時的唐晴晴纔敢關上門,並且反鎖上了,全身虛脫,無力的順着門坐到了地上。
第二天一大早,丁長生還在睡夢中,而躺在自己懷裡的唐玲玲蜷縮着身子,好像是自己養的一隻貓,手機雖然是調成了震動,但是在桌子上依然是聲音很大,嗡嗡的想個不停。
拿起手機,眯着眼一看,是秦墨打來的。
“喂,這麼早啊?”丁長生問道。
“還早啊,我告訴你一件大事,朱叔叔今天到湖州來視察,你最好是把自己那一畝三分地搞得好一點,不要讓他失望”。
“朱叔叔,哦,好,我知道了,我的一畝三分地,我,你說誰來?”丁長生睡眼惺忪,但是說到最後才琢磨過味來,這個朱叔叔不是省委副書記朱明水嗎?
“我朱叔叔呀,你不是見過了嗎,再說了,那次他不是說要來的嘛,你忘了?”秦墨問道。
“好好,我知道了,謝謝你,改天我請你吃飯啊”。丁長生說完趕緊掛了電話。
“喂,醒醒,醒一醒,出大事了”。丁長生搖着唐玲玲說道。
“出什麼事了,我不去了今天,我要請假,累死我了”。唐玲玲抱着一個枕頭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睡過去了。
“你不能睡了,趕緊起來上班去,我得到小道消息,省委副書記朱明水到湖州來了,很可能已經在路上了,很顯然,這是要微服私訪了,你們組織部也得做個準備吧,萬一去你們組織部調研呢,別忘了,他可是在會上幫你說了話的,怎麼着不到你那裡看一看,至少也得見見你這個人吧”。丁長生一邊推着唐玲玲一邊說道。
“誰,誰來了?”唐玲玲終於是睜開眼問道。
“省委副書記朱明水,明白了嗎?”丁長生又說了一遍。
唐玲玲不再說話了,一個骨碌爬起來,打開衣櫥,就開始一件件的往外翻衣服,然後比劃着衣服,丁長生沒時間理她,拉開門去洗手間洗澡去了,他要趕緊走,總不能和唐玲玲一起出去吧。
林春曉對丁長生突然回來感覺到有點意外,看到他的車後,對羅香月說道:“丁長生來了,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肯定是回來拿東西的吧,我去看看,這小子,現在是市領導了,架子大得很,既然回來了,我就得去伺候一下啊,要不然還得當衆給我小鞋穿”。羅香月恨恨的說道。
丁長生自己泡了一杯茶,坐在辦公桌後面,很仔細的看着文件,雖然他不在開發區了,但還是開發區的主任,所以,林春曉特意交代,往自己這裡送的材料也給丁長生送一份,看不看那是他的事,但是送不送那就是羅香月的事了。
“哎呦,我當是誰回來了呢,原來是丁副市長啊,怎麼着,回來拿東西啊?”羅香月不請自到,而且還很不客氣的坐在了丁長生前面的椅子上。
“羅姐,你看看你現在,唉,我真是信了那句話啊,說的還真是不錯呢”。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哪句話,你要是想挖苦我趁早不要說了,要不然我真的會生氣”。
“你看看你說的,我說的意思是,爲什麼女人一旦結了婚,這膽子就大了,臉皮也厚了呢?”丁長生看着羅香月的臉色問道。
“滾一邊去,都是領導了,說話還是這麼沒準頭,你回來有事啊?”
“咦,不是你們通知的嘛,說是今天寶佳多的人過來簽約啊?”丁長生反問道。
“你啊你,記性怎麼這麼差了,誰告訴你今天簽約啊,不是定在了明天嗎?”羅香月埋怨道。
丁長生當然是知道今天不是簽約日,但是如果自己明明知道朱明水到湖州來了而不彙報,林春曉肯定是會有覺察的,所以,要想名正言順的解釋爲什麼今天自己會到這裡來,就只有說記錯日子了,但願林春曉能相信自己的話。
“記錯了嗎?我記得是今天啊”。丁長生故意裝糊塗道。
丁長生猜的沒錯,朱明水果然是輕車簡從來的,而且比秦墨通知他時候還早,此時朱明水還在湖州最大的菜市場看賣菜的呢,這裡是向陽紅蔬菜批發市場,整個湖州地區,包括白山的很多菜販子都會到這裡來批發蔬菜,嚴格意義上來說,朱明水到的時候,批發集市已經開始散攤子了,批發最集中的時間點是凌晨三四點鐘,五點來都是晚的了。
雖然這裡是湖州最大的蔬菜批發市場,但是另外一個方面,這裡也是湖州衛生環境最差的地方之一,大批的爛菜被隨意的堆在市場的各個角落裡,在溫度的幫助下,這裡臭氣熏天。
“書記,還是走吧,這裡環境太差了”。司機說道。
“唉,是啊,這裡環境太差了,而且你看,這些車,到處亂停,進,進不來,出又出不去,一旦發生火災,這裡的情況將是災難性的,湖州這些管理者是怎麼管理的?整天坐在辦公室裡能看到這些情況嗎?”朱明水很不滿的說道。
司機心想,看來書記這是有備而來啊,一邊走着,一邊指揮着司機拿手機拍照,看來又有人要倒黴了,司機心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