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丁長生想去找田娥茹的,但是出了霍呂茂這件事,他再去找田娥茹,已經不合適了,所以他決定偷偷去田清茹家,在那裡等着田娥茹下班。
“咦,你今天沒去上班啊?”沒想到開門的居然是田清茹,也就是海陽縣的副檢察長。
“縣裡的案子不讓我們插手,所以我們也樂得清閒,很早就回來了,你怎麼過來了,她還沒有下班呢”。田清茹撤開身體將丁長生讓進家裡。
“其實我找她和找你事一個樣,都是一件事”。丁長生說道,這句解釋不清的話讓田清茹心裡一陣嘀咕,什麼叫找她和找我一個樣,我和你可沒有什麼關係,那是你們兩個之間的事,別把我扯進去。
“你坐吧,喝點什麼?”
“什麼都不喝,那個,李局長好長時間沒回來了吧”。他說的李局長就是白山市紀委的李紀年,現在已經是監察局的副局長,現在正在負責海陽縣這一系列的案子。
“你什麼意思,找他有事?”田清茹問道。
“嗯,我的一個親戚被帶走很長時間了,家裡也很着急,看看能不能幫忙問問到底什麼情況,這不,就找到我這裡來了,我也不好推辭,所以……”。丁長生還真是極少求人,尤其是極少求女人辦事,這是頭一遭,臉皮很薄啊。
“丁鎮長,這事吧,你還真是找錯人了,海陽縣的案子這麼大,上頭盯得這麼緊,你想,他敢放水嗎,我勸你啊,還是不要想了,回家好好等着,有消息自然會通知你們的”。田清茹本身是副檢察長,所以知道紀委辦事的規矩,她可不想爲了妹妹的一個情夫而去討好那個冷麪鬼,到現在這夫妻感情也就是那麼回事了,她更不可能爲了一個外人而去主動找他。
這樣的回答令丁長生很沮喪,想起趙馨雅那有點嘶啞的嗓音,他就很心疼,雖然沒有什麼血緣關係,而且這也無關乎血緣關係,這是男人對女人的憐憫。
正說着呢,田娥茹回來了,但是看得出,田娥茹看見丁長生時,並沒有之前見到丁長生時那股熱乎勁了,她一眼就知道丁長生是來幹什麼的,說實話,她一點都不想攙和這事,想想當初寇大鵬是怎麼對待她的,她的心裡就充滿了恨意,現在他落難了,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有救他的心呢?
丁長生站起來想去接過田娥茹手裡的包,但是被田娥茹搶先一步扔到了沙發上,丁長生的兩隻手就那麼伸着,異常的尷尬,田清茹一看妹妹這樣的表情,情知可能這件事丁長生已經找過她了,而且看起來兩人鬧得還很不愉快,於是知趣的回屋了。
“你來做什麼?”田娥茹冷冷的問道。
“我來能做什麼,想你了唄”。上前不由分說的摟住田娥茹,而田娥茹今天好像沒有這方面的想法,使勁的掙扎着,但是被丁長生死死的抱着,而且丁長生的脣已經壓在了她的櫻桃小口上,而且粗壯的舌頭瘋狂的進攻着她的牙關,可是就在丁長生以爲馬上就要成功時,意外發生了,田娥茹居然使勁咬住了丁長生的上脣,不是假咬,是真咬,因爲丁長生已經感覺到自己嘴裡有血腥的味道。
丁長生一下子推開了田娥茹,這個娘們下嘴真是夠狠的,丁長生用兜裡的紙巾擦了好久還是在流血。
“你他媽的瘋了”。丁長生高聲罵道,這罵聲將田清茹引了出來,她出來時正好看到丁長生滿嘴是血,正在不管不顧的往地地板上吐呢。
“這,這是怎麼了?”田清茹不禁拉住田娥茹問道。
“臭流氓,你以爲你是誰啊,你以爲你是救世主啊,你以爲你誰都能救啊,他和你有什麼關係,是你爹還是你娘啊”。田娥茹一張口就罵開了,這是她這幾天憋屈的悶氣的發泄口,她在家裡本就是老小,做事潑辣,不管後果,所以這次對待丁長生也是如此。
這種情況丁長生也不適合再待下去了,於是一隻手用紙巾捂住自己的嘴,另一隻手指着田娥茹,點了點,什麼都沒有說,摔門而去,等丁長生真的走了,田娥茹一下子蹲在地上哭了起來,是那種歇斯底里的哭,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你們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好的時候蜜裡調油,不好的時候也用不着這麼互相傷害對方吧,到底出什麼事了”。田清茹將妹妹扶到沙發上,趕緊拿了墩布將丁長生糟蹋的地板拖乾淨。
“姐姐,你說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呢,本來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我一看到丁長生又來給寇大鵬說情,我這火一下子就起來了,寇大鵬那個混蛋活該他出不來,可是丁長生這個狗東西你跟着忙活啥啊,他和你有什麼關係啊”。
“寇大鵬不是丁長生的表叔嗎?”田清茹疑惑道,以前妹妹的確是這樣說的,難道這裡面還有別的事?
“屁的表叔,對了,你看看他走了沒有,我找他還有事呢”。這個時候田娥茹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似得。
田清茹走到窗戶邊,一看,丁長生的車剛好駛出了小區大門。
“已經被你咬走了,還有什麼事啊,在再咬一回?”田清茹打趣道。
“剛纔我聽公安局以前的同事說,霍呂茂和鄭斷剛的案子攪到一塊了,好像是和丁長生那場車禍有關係,你說,姐,爲什麼所有倒黴事都讓我攤上呢,剛纔我打霍呂茂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田娥茹說着話,又哭了起來。
“啊,有這事?這是怎麼回事啊,霍呂茂怎麼會和鄭斷剛扯到一塊去,這和丁長生又有什麼關係?”田清茹也感覺自己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