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體貼的將美人的亂髮捋順了,又將食指彎成一個鉤型,替她將臉上的淚痕擦乾淨,伸手拉住她的手,一下子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這一次傅品千沒有再拒絕丁長生的擁抱。
這幾年來,她都將自己當成一個男人來使喚,每天有忙不完的工作和家務,可是當這一切突然卸去時,當另一個男人溫柔體貼的對她時,她才又回到了享受男人溫存的時刻。
“哎呀,我餓了,你們有完沒完啦?”這個時候苗苗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始敲門了。
丁長生笑笑,走到門口,拉開了廚房的門。
“小丫頭,爲什麼不穿鞋,這大冬天的,不冷啊?”丁長生玩味的看着門口探頭探腦的苗苗,問道。
“哦,我忘了穿了,餃子包的怎麼樣了,要不要我幫忙呀?”苗苗拌着鬼臉問道。
“還沒呢,等會吧,去把鞋穿上再過來”。傅品千在裡面假裝收拾着面盆說道。
“你們倆的效率也太低了,膩膩歪歪的幹什麼呀,來日方長,現在快給本小姐包餃子吧,我真的餓了”。說完,苗苗邁着方步去臥室裡換鞋了,這簡直就是一個小人精啊。
苗苗剛剛走進臥室門,悄悄的將門關上,“耶”,小丫頭狠狠的掄了一下拳頭,滿臉輕鬆的躺在牀上,旋即又站起身都到書桌邊,看着相框裡苗方明的照片,輕輕的將相框捂到胸前,一行清淚無聲無息的流了下來,“爸爸,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幸福的,一定會”。然後將鏡框放進了抽屜裡。
海陽縣的一家夜總會裡,這個時候正是夜夜狂歡的時節,而今晚,這裡好像是冷冷清清,因爲門口掛着暫停營業的牌子,門外也是一片漆黑,唯有走進大廳裡才能看得見在大廳中間的一圈沙發裡坐着幾個人。
“三少,好話我們都說變了,沒用,賈成亮這小子是軟硬不吃,而且仗着自己坐過幾年牢,動不動就拿自己坐牢這事嚇唬別人,所以在安山鎮很少有人和他硬抗,要不是這次他做的過分,我們也不會來找你”。隨着他深深的抽了一口煙,亮光將他的面部輪廓瞬間照亮了不少,這人赫然是安山鎮黨委書記王寶山。
“我們的煤,他採過了多少?”
“過界三百多米,已經警告過他多次了,但是這小子不但不聽,還揚言要到縣裡去告我們,說我是政府官員經營煤礦,其實要真是錢的問題,那也不成問題,可是就怕我們這一次軟了,他會更加的變本加厲”。
“孃的,是不是老子最近這些日子沒惹事,這夥混蛋都以爲爺爺怕他們了,老王,這事你不用管了,我來處理,既然談不攏,那就不用談了,讓拳頭來說話吧,你回去吧,我知道該怎麼辦”。鄭老三惡狠狠的說道。
王寶山站起身,夜總會乘車回去了,而大廳裡鄭老三就像是一個困獸,恨不得將傢俱上的東西都扔下來砸個稀巴爛,但是牆上的一幅字將他從已經將要爆發的邊緣漸漸拉了回來。
片刻之後,回頭對跟在身後的牛二笨說道:“去做吧,做的乾淨點,不要讓人看出來,那樣就太明顯了”。
三個人的飯很好做,而且傅品千也是個麻利人,肉餡是買好的,就放在冰箱裡,而丁長生則負責和麪,看那樣子,好像也是一個行家裡手,傅品千在調餡的時候,用眼睛的餘光看着和麪的丁長生,她不相信這樣一個大小夥子會和麪,這不過是爲了在自己面前逞能而已,她已經準備好挽起袖子去幫幫他。
可是當她將肉餡調好,再去看丁長生時,發現丁長生已經成功的將面和好了,而且做到了和麪的最高境界,手光,盆光,面光,就是手上沒有一點面,盆裡沒有一點面,而和成的麪糰則是圓光溜圓,表皮上絕無坑坑窪窪的樣子。
“行啊,不簡單,在家常幫家裡幹活?”傅品千問道。
“不是幫家裡幹活,時爲我自己幹活,我們家就我一個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傅品千愕然,看着丁長生,疑惑不解。
“我父母在泥石流中都死了,就剩下我自己,所以這些要是不會做,那不得早晚餓死”。
“奧,什麼時候的事啊?”
“很久了,不說這些了,怎麼樣,我們開始吧”。丁長生說道。
傅品千的母愛一下子就氾濫了,這一刻她感覺到,原來自己不是最不幸的,至少自己還有一個女兒陪着自己,而這個男人,孤零零的只有一個人,不知道在失去父母的日子裡他是怎麼過來的,怪不得他喜歡她,或許這是一種*情結的表現,傅品千在心裡這樣爲丁長生辯解着。
廚房的門依然關閉着,這次是丁長生關上的,而客廳裡苗苗正在看着一個叫做星光大道的節目。
傅品千在軋着餃子皮,而丁長生磨磨蹭蹭的靠在她的身後從她身後抱住她,而餃子餡的碗就放在傅品千的前面,傅品千每軋一張皮,他都拿着皮放上餃子餡迅速的包好放在一邊的案板上,漸漸的,他的身體和她越貼越近,直至沒有了一點空隙。
那種感覺使她手上的速度越來越慢,一場包餃子的活動演變成了兩人的卿卿我我,母性氾濫的她縱容着這個淘氣的孩子,她感覺到一根硬硬柱子正好頂在自己的**裡,在那裡輕輕的摩擦着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