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趙剛攀附在二樓的窗外,聽着屋裡趙慶虎的聲音以及何晴的求饒聲,他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還是那句話,如果沒有今天與何晴的對話,及相互之間無言的默許,那麼趙剛很可能會幸災樂禍,但是現在,他的心裡涌起了滔天的醋意,雖然倆個人最後的目的不一樣,但是這種無形中建立起來的同盟關係使他內心裡發生了變化,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種變化。
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這個時候衝進房間去,那麼自己別想再衛皇集團待一天了,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小心翼翼的離開了窗臺,任憑裡面何晴傳來壓抑的呻吟和趙慶虎瘋狗般的咆哮。
她就是這樣一個賤女人,我不能因爲她而半途而廢,不能,我要的是衛皇集團,而不單單是一個女人,只要將來衛皇集團落到我手裡,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就算是何晴這個破鞋也一樣會落在我手裡,所以,我要忍。
趙剛回到員工宿舍的大樓,其他幾個人看到趙剛回來,一臉興奮的問趙剛:“剛哥,怎麼樣,大老闆怎麼說?”
“你們先出去吧,我和這位小姐有話說”。趙剛看着躲在沙發一角瑟瑟發抖的徐嬌嬌說道。
其他人看了看一臉嚴肅的趙剛,都沒有敢說話,他們還以爲趙剛要開始了呢,於是都退了出去,並且關上了門。
“徐小姐,我問你,你要給我說實話,如果有半點假話,你就再也出不了這個莊園了,你死了也會被埋在某一棵樹當肥料,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你再也不會見到他們了”。
徐嬌嬌這一次真是害怕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落在這樣一羣人手裡,她這才明白爲什麼何晴拒絕逃出去,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因爲何晴也是被這些人控制了,她不敢。
徐嬌嬌點點頭,一句話不敢說。
“那好吧,你和何晴到底什麼關係?”
“她,她是我的同事,是何行長的女兒,平時我們都是在一塊玩的很好的朋友,怎麼了,你們把她怎麼了?”
“唉,小姑娘,我真是可憐你,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替她擔心,就在剛纔,她已經說了,把你送給了,說讓我好好疼你,你說,我是不是很幸運啊,居然得到了一個這樣的美人”。說着趙剛的一隻手伸向了徐嬌嬌,可是並沒有伸到徐嬌嬌的皮膚上,因爲趙剛本來的目的也只是嚇嚇她,並沒有想把她怎麼樣,可是,饒是如此,還是把未經世事的徐嬌嬌嚇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不要,不要,你不要過來”。
“呵呵,如果第二個問題回答的好,我會饒了你,如果回答的不好,今晚我就先睡了你,明天你再去陪外面那幾個男人,怎麼樣,所以,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就會把你賞給外面的兄弟”。
“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你和丁長生是什麼關係?他真的是你男朋友?”趙剛拉長了聲線問道。
徐嬌嬌先是一愣,繼而就有點拿不準了,剛纔正是自己說自己是丁長生的女朋友,趙剛的手下才暫時放了自己,可是這會又再次問道這個問題,是不是丁長生得罪了他們,要是那樣的話自己就真的掉進坑裡了,但是如果現在否認是他女朋友,那麼會不會就意味着自己再也沒有什麼可依仗了。
“你說說你們倆,男女朋友關係,他走的時候也不帶着你,這傢伙確實不像話,說罷,你們到底什麼關係?”趙剛的話有點讓徐嬌嬌摸不着頭腦的,可是這只是瞬間的事情,瞬間她就明白了,趙剛認可自己是丁長生的女朋友。
趙剛又不是傻子,剛纔看到徐嬌嬌猶豫的功夫,就認定了這個徐嬌嬌絕不是丁長生的女朋友,但是他要的不是這個結果,他要的是讓丁長生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和丁長生真正掛上鉤。
雖然石愛國不是一個強勢的市長,連帶着丁長生這個秘書也不是很吃得開,可是沒辦法,蔣海洋和他們是死對頭,不光是相互看不起,還有一點就是湖州的房地產建設已經進入了一個白熱化的競爭時代,蔣海洋的很多業務和衛皇集團是重複的,所以即便是蔣文山看着趙慶虎的面子,可是哪有老子不幫着兒子的。
那麼現在機會來了,如果能夠勾上石愛國這個市長,即便是石愛國表現的不是那麼令人滿意,可是那也是在市裡的一個聲音,只要有人能夠替你發出聲音,那麼就比大多數的沉默好得多,而趙剛看的,正是這一點。
“是,他是我男朋友,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現在就可以打”。徐嬌嬌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自己的手機,可是沒有趙剛的許可,她連伸手拿自己的手機的勇氣都沒有。
趙剛替她拿過電話,她找到丁長生的電話,撥了出去,可是第一次並沒有撥通,徐嬌嬌的手有點顫抖,又撥了一次,還是無人接聽,這一次趙剛將她的手機拿過來,用自己的手機輸入號碼。
很不巧,丁長生此刻正陪着石愛國和楊華安等領導在大堤上視察防洪情況,他的手機雖然一直在震動,可是他還真是沒有覺察到,直到趙剛又打了第三次。
“喂,哪位?”丁長生看了看前面走的領導,輕聲問道。
“丁秘書,你好,我是趙剛,上午我們在衛皇莊園剛剛見過,丁秘書還記得我嗎?”趙剛不由自主的站起來,用一種很尊敬的口吻引導着,希望丁長生能夠想起啦。
“哦,我想起來了,趙總是吧,怎麼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要緊事嗎?”
“嗯,本來這麼晚不該打擾你的,但是確實有件事涉及到你,所以這麼晚還打擾你”。
“涉及到我,什麼事?我現在正在大堤上抗洪搶險呢,您能不能長話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