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女人,還是得靠打扮啊,”陳太忠很明顯地感受到了四周人豔羨的眼光,這讓他非常滿意,剛纔他也沒有想到,原本看起來有些英姿颯爽的伊麗莎白,換了一身衣服之後,英氣倒是不多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分時尚和嫵媚。
衣服的樣式,全部是他選的,不過色澤搭配卻是伊麗莎白自己做主的,他本來就想着是要將其打扮得越性感越好,誰想經她將顏色這麼一搭配,層次登時分明瞭起來,雖然略略少了幾分性感,卻是平添了許多時尚的味道。
這樣也好,看起來不算太像那些外國野雞,陳太忠心裡也承認,人家這顏色搭配水平着實不一般,女人們好像在這方面都有點小天賦。
不過,這麼打扮的伊麗莎白,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惹眼,而且有些人的眼睛一旦看過來,就再也挪不開了。
伊麗莎白似是已經習慣了被別人這麼看了,臉上倒是沒什麼反應,她的心情也已經好了不少,不僅僅是因爲她身上的名牌花了不少錢,更是因爲,陳太忠居然很隨意地拿出了一條鑽石項鍊送她,“不值幾個錢,戴着玩兒吧。”
這個東西的殺傷力,真的是太大了,尤其是對法國女人來說,雖``然輸給別人做保鏢這個事實,讓她心裡相當地不舒服,但是目前來看,這臨時僱主除了脾氣不怎麼樣,其他的倒還不錯——出手大方。身體健壯,形象也說得過去。
所以,兩人出門地時候,她很盡心盡責地拎着陳太忠的手包和自己的挎包,另一隻手拖着一隻剛買的行李箱,陳太忠卻是雙手插兜東看西看的。
這種責任方式,愈發地讓他倆顯得是那麼另類。男人不幫女人拎包也就算了,那外國美女明明是極爲時尚和性感的。拎着這麼多包,實在影響形象啊。
陳太忠走了幾步之後,也發現了問題,琢磨一下,擡手攔下一輛出租,“把行李包放到後面去……師傅,去三里屯。”
上車之後。他東拉西扯地跟司機聊兩句之後,回頭吩咐伊麗莎白,“嗯,我安排他把行李包送回我住的地方了,下車就直接走人吧……”
對這樣地吩咐,伊麗莎白很痛快地點點頭,事實上哪怕不算那一條項鍊,她現在身上的一套衣服。也比放在行李箱裡地那些舊衣服值錢太多了,就算全部丟棄了也沒什麼可惜的。
既是做僱主的體諒她的形象,她當然會欣欣然接受,其實她的護照,就放在陳太忠的手包裡,現在也擺在她的膝頭。不過她已經不想悄悄地拿出來了——她固然不想承擔激怒陳太忠地後果,另一方面,她心裡也是相當地好奇:這會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呢?
那出租司機卻是不懂法語,見兩人到了地點之後徑直交費下車,心裡天人交戰了一下,還是踩了一腳油門走了:只看這倆人的裝扮,那行李箱的東西也便宜不了吧?這種二鬼子的東西,不拿白不拿。
當車停在一個偏僻之處時,司機才下車去翻看後備箱,當然。陳太忠肯定把那行李箱裝起來了。他的失望是可以想像的,尤其讓他鬱悶的是。由於他存心不良,這種靈異事件他還無法聲張。
陳太忠這麼做,卻也是不得已地,他要跟伊麗莎白去酒吧,肯定不合適帶着行李箱,而他的林肯車雖然在須彌戒中,但沒有北京的通行證,一旦被人查到也是麻煩,只能採取這種方式了,他只是希望那司機能恨屋及屋,千萬不要當場拾金不昧什麼的。
不過,當出租車加速離開時,他心裡多少還是有點遺憾:哥們兒,我知道你着急跑呢,但是稍微開得慢點好不好?撞到小朋友就沒意思了嘛。
說穿了,他今天帶着伊麗莎白來三里屯,自然是等着別人來挑釁的,伊麗莎白穿得不夠性感,已經很讓他失望了,再拎個行李箱……那成何體統?
走進去坐下之後,陳太忠才發現,她這副裝扮,似乎比單純的暴露還要吸引人一些,酒吧裡頗有幾個衣着暴露地女人——中國人外國人都有,可是他倆這一桌,絕對是最引人注目的。
這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了吧?陳太忠隱隱覺得,這兩者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伊麗莎白的穿着,介於時尚和曖昧之間,比那些露着光脊背的女孩,似乎更多了一層誘惑。
他這麼想當然是沒錯的,不過他卻是沒想到,這個效果,還是伊麗莎白苦心經營出來的,她身上的衣服,不但層次感極爲明顯,而且視覺效果針對的人羣也不同。
普通人會注意到她的低胸上衣;**一點的,會對着網格黑絲襪發呆;愛幻想地,卻是能從她地手套上看出幾分雍容來。當然,更變態的,或者會盯着她地高跟鞋去琢磨。
至於那些會欣賞的,能看出這套衣服搭配所產生的時尚效果中,衣服主人是用了心的——巴黎的時尚之都,那不是吹出來的,好多人靠這吃飯呢。
總之,這世界上最能明白男人心思的,還是女人,這跟國別和人種無關,只是一種天性而已。
兩人叫了一瓶紅酒,坐在那裡慢慢地輕啜着,在陳太忠想來,這正是一副願者上鉤的模樣,誰要是想借酒撒瘋,聯繫眼前這波斯貓的話,他豈不是又有發作的藉口了?
不得不承認,陳太忠的心眼,真的是太小了,他在酒吧被黑哥們兒找了一次麻煩,心裡的不痛快一直沒徹底地釋放出來。總是琢磨着你們做猴子地來人類的地盤還這麼囂張,那是不成的,哥們兒沒撞見也就算了,撞見了不打你個烏眼青纔怪。
既然今天他贏了一個保鏢,又是週末,不拿來發揮一下,簡直是天理不容了嘛。所以兩人就堂堂正正地坐在了大廳中,只等別人找上門來。
當然。他這一番心思,伊麗莎白是不知道的,她心裡少不得又奇怪一下,陳先生明明不缺錢也不缺地位,爲什麼不喜歡去包間,而是喜歡在鬧哄哄的大廳呢?
遺憾的是,世間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陳太忠摩拳擦掌地準備了半天,想要逮個刺頭好好地修理一下,可是今天伊麗莎白打扮得太過華貴了,尤其是那米黃色的低胸衣,不但露出了大片雪白地肌膚,更襯得胸前的鑽石項鍊煜煜生輝。
就在大家奇怪,這個外國美女模特怎麼找了一箇中國男人地時候,陳太忠的手機響了。伊麗莎白緊記着老闆的教誨,摸出手機遞了過去。
來電話的是南宮毛毛,他惦記陳太忠到底有事沒有,打個電話過來,聽說他又來了三里屯,禁不住苦笑一聲。“太忠你這膽子倒是挺肥的,”
事實上,是誰來的電話,這個無關緊要,大廳裡的人注意到地是:手機是外國美女保存的,接電話的是中國醜男,接完電話後,手機又回到了外國美女的手裡。
這個中國男人,居然是外國美女的老闆,這個事實實在太讓人接受不了啦——甚至有很多人懷疑。這男人是不是使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
當然。腹誹歸腹誹,那男人既然有這本事。大家也只有幹看着羨慕的份兒,世上男人分三種:建國門的、中關村地和三里屯的。三里屯的男人別的不行,看人卻是八九不離十。
接下來的過程也可想而知,陳某人的手機又開始不住地響,屢次三番地出去接電話,不過饒是如此,他地桌子前也空無一人,沒人來勾搭伊麗莎白。
沒道理嘛,陳太忠一邊倒着第三瓶紅酒,一邊低頭向桌子底下看看,靠,這修長纖細的**,這誘惑力十足的黑**格絲襪,哥們兒見了都要眼暈一下,難道你們都是瞎子嗎?
伊麗莎白卻是很敏感地發現了他的目光——沒有女人對這種關注不敏感的,她原本就是兩個腳踝勾在一起,膝頭微微地分開的,見此,下意識地兩個膝頭向中間靠一靠,雖然她知道,這個舉動對面前這個男人毫無意義,但是她還是這麼做了。
“分開一點兒,”陳太忠臉一沉,不滿意地看着她,靠,你不騷包一點,別人怎麼過來?“夾那麼緊做什麼?”
伊麗莎白聽得臉就是一白,心說這個男人體貼起來像個紳士,不講理起來,簡直比最低等的流氓還要混蛋,有你這麼對女士說話的嗎?我偏要緊緊地夾着,爲了尊嚴!
她的嘴脣在這一瞬間,有些微微地發白。
就在此時,電話再度響起,卻不是陳太忠的電話,而是伊麗莎白自己地手機(制式問題請忽略),原來是皮埃爾小姐來地電話,她正好藉機站起身來,向衛生間走去,以免惹惱這不講理的傢伙,苗條纖細地身材轉眼消失在黑暗中,遠處有餘音嫋嫋的法語傳來,“我接個電話。”
敢情,皮埃爾小姐丟了保鏢,心裡也是頗爲忿忿,少不得去經典俱樂部查了查那幫人的來歷,卻被告知,贏了她保鏢的那一方,也是中國的特權階層。
既是特權階層,那倒也好辦了,不過剛纔的晚餐上,皮埃爾小姐喝多了一點,驀地就想起了那個可憐的保鏢,於是打個電話前來問候一聲。
“我沒事,皮埃爾小姐您不用擔心,”伊麗莎白笑一聲,掛了電話,心裡輕鬆不少,只是,等她腳步輕盈地走回去的時候,心猛地一沉:一個美女,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剩下十來個小時了,還有月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