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堂堂縣公安局副局長,居然被一個小警察當衆辱罵,當時就被氣得當時就面部抽痙,正想怒吼一聲老子縣局副局長,卻聽劉思遠淡淡的在他身邊道:“先不要暴露身份。”
徐峰無奈,只能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看到他這欲說還休的模樣,那個警察卻是誤會了,認定他是害怕了,於是他更加來勁了,歪着腦袋晃晃悠悠的走道三人面前道:“來,給我看看你們身份證!快點!”
徐峰幾曾受到過如此羞辱,何況又是在劉書記面前,頓時氣得臉都變形了,他顫抖着指着那警察,一時間氣得話都說不清楚了,只是不停的:“你……你……”
那警察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得意洋洋道:“讓你裝b!你什麼你!快點,身份證拿出來!”
突然,旁邊一個淡定的聲音道:“這位同志,爲什麼要我們出示身份證?總要有個理由吧。”
那警察看了眼說話的人,是一個穿着很普通,大概三十來歲的傢伙,他對這種人最爲看不慣,聽到他的問題,更是確定果然是那種讀書讀傻掉的典型,理由?這還不簡單。
他冷冷的上下掃描了他們三個幾眼,右腳往椅子上一擱,砸吧了下嘴,隨後手指指道:“你們幾個給我聽好了,我現在懷疑你們聚衆賭博,要求你們出示下身份證,明白嗎?”
徐峰一陣狂吼,怒罵道:“我去你大爺的!你哪支狗眼看到我們賭博?!!”
那警察見他如此狂妄,還敢辱罵自己,頓時臉一板,滿臉彪悍之氣的轉頭冷冷對快要暴走得徐峰道:“不配合工作?還辱罵執法人員,嘿嘿,看來你小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正說着,突然剛纔那個傢伙毫不猶豫,但是語氣很平靜的道:“不交!”
那警察心理大罵一聲我靠,轉頭看向說話的劉思遠。正想發彪,隨後就聽到他很平靜道:“同志,我還在等你向我敬禮!”
那警察嘴角牽動了下,表情非常複雜,這時候師洋也幫腔道:“這位警察同志。執法前都不敬禮。是不是培訓沒有做到位啊!看來得向你的領導反映下嘛。”
換一般情況他早暴走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剛纔那個說話的傢伙身上似乎隱隱透着一絲官威,讓他內心深處隱隱覺得有一些不安。
猶豫了下。他一咬牙,歪歪扭扭的敬了個禮,隨後壓抑着憤怒寒着聲音道:“可以交出身份證了吧?”
突然間,劉思遠的眼光變得冰冷無比,他沉聲道:“要我們出示身份證可以。不過在此之前,你先給我看下你的工作證!”
劉思遠突然要求看工作證可不是無的放矢,既不是爲了耍這個傢伙,也不是爲了彰顯官威,而是因爲他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嚴重到他都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
果然不出他意料,那個警察聽到劉思遠要求他出示工作證,頓時臉色就變了,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隨後一咬牙。惡狠狠道:“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看我的工作證……你丫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劉思遠毫不猶豫打斷道:“罰酒?!我明確告訴你,我現在懷疑你假冒警察!這裡嚴重警告你,這是非常嚴重的違法行爲!被抓獲後從嚴從重處理!是要判刑的!”
隨後他不在隱藏身份了,轉頭冷冷對徐峰道:“徐局。立刻報警,小師,你配合徐局長給我控制住這個傢伙。”
劉思遠的判斷絕非無的放矢,而是基於兩個事實基礎。
第一。這傢伙的警服上顯示的級別很高,但是實際上他年紀很輕。而且說話走路時候都流裡流氣的根本不向高級別的警察,再說,那個級別的怎麼可能一個人在這種地方喝酒?
第二,最引起劉思遠懷疑的是他居然不認識縣局副局長徐峰!要知道縣局規模絕對沒有想象中那麼大,連副局長這種主要領導都不認識,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
因此他迅速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個傢伙可能是個假貨!
聽到劉思遠的部署,那警察頓時有點急了,還想說什麼狠話,就看到徐峰已經忍無可忍,他氣急敗壞的衝到他面前,綸起來就是一巴掌,那傢伙一時沒有防備,結結實實就捱了這一下,一下子都被打懵了。
隨後就聽到徐峰氣急敗壞般叫道:“你tmd白癡!瞎了你的狗眼,敢查賭查到劉書記頭上,你讓趙劍那sb來跟我說話!”
劉思遠冷冷看着這一幕,聽到徐峰的口氣就意識到了一個讓他發寒的實事,那就是這傢伙的確不是警察,但是,更讓他震驚的是縣局顯然是知道這一情況的!
果不其然,那傢伙一聽到徐峰叫出了趙劍名字,再也沒還有囂張之色,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掉頭灰溜溜的就跑掉了,隨後徐峰滿臉堆起尷尬的笑容,唯唯諾諾對劉思遠道:“劉書記,您聽我解釋,情況是這樣的……”
劉思遠滿臉冷峻,口氣冰冷道:“好,徐局最好給我一個像樣的解釋。”
徐峰滿頭冷汗的解釋了一番道:“劉書記,不瞞您說,我也是在您揭露他之後纔想到的,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縣局和下轄各派出所的人力實在有限,而這些年來下面各鄉鎮的城鎮化進程很快,經濟發展很迅猛,但是我們縣局人員編制已經好多年沒有調整過了,所以漸漸的就有些管不過來,所以有時候不得不外聘了一些聯防隊員……”
劉思遠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冷冷的看着他。
徐峰抹了把冷汗道:“劉書記,聯防隊員本身威懾力其實不強,考慮到可能會有一些人不服他們的管理,因此他們就隨便搞了點警服就披上了,這件事上,我承認,我們縣局的確是知道的,但是爲了更好的管理治安,更加徹底的打擊黃賭毒,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我們這也是無奈的變通之舉……”
劉思遠聽完,毫不猶豫道:“你們縣局的人員編制不比其他縣少,怎麼就管不過來了?還有,讓聯防隊員穿警服,這是嚴重違紀!變通?!一句變通就可以如此明知故犯嘛?!”
徐峰被他嚇得全身一哆嗦,抹了把汗,半天都回答不出來劉思遠這兩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