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斌從此就在老頭兒的家裡住了下來。
他的工作很單一,那就是上午和下午陪着小萱練練琴,傍晚陪着她在花園裡散散步。
沒有事兒的時候,他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休息。
胡斌對自己的工作很滿意。
因爲他的工作很輕鬆,而且還可以時時地看到美女。
這一天下午,練習了一個小時的琴。
小萱說:“胡斌哥,你陪着我外面去走走吧。”
“好吧。小萱。你想去哪兒。”
“我想到野外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好吧。”
兩個人就離開房間,來到樓下,走出莊園。
乾爹的莊園就處在郊外,所以走出莊園,再朝着不遠處一走,就是野外。
在他們的眼前,是一片荒蕪的草地,還有一片茂密的樹林子,因爲正是盛夏時候,所以看上去就一片鬱鬱蔥蔥。
胡斌說:“妹妹,咱們去哪兒。”
“到樹林子裡走走吧。”
“好主意。”
胡斌陪着小萱,順着一條小路,走了一陣子,就來到了一片野生的小樹林裡。
就沿着林下的小道兒走起來。
走了一陣子,小萱的額頭上就沁出了細密的汗粒。胡斌看小萱時,只見她的額頭上,沁出了一粒粒的汗珠兒,她還不停地輕輕地喘着氣。
本來白皙的臉色就有點煞白了。
這麼看來,小萱真的如老大說的,是有病呢。
要不走了不到幾百米的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怎麼會累成這個樣子呢。
小萱說:“妹妹,你是不是累了。”
“有點兒。”
“那咱們就坐下休息一會兒吧。”
“好的。”
在他們的身邊就是一片嫩嫩的青草地。
胡斌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小萱就拿出了一個手絹,墊在草地上,也坐了下來。
胡斌說:“以後,每天出來走走,鍛鍊鍛鍊,這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好的。不過,我的身體怕是好不了了。”
“爲什麼呢。”
“大半年了,一直是這樣。”
“妹妹不要灰心,你會好起來的。”
小萱就顯得有點失望地說:“咳,好不了了。”
“瞎說,年紀輕輕地,沒有事兒的。”
“真的,我聽到他們的談話了。”
“什麼談話。”
“幾天前,爸爸和在國外的哥哥打電話,我隱隱約約聽到了。”
“他們怎麼說。”
“爸爸在給哥哥的電話裡,說我好像得了白血病。”
“小萱,不要這樣說,你看上去很健康的。”
“不,我自己的事兒,自己知道。”
“你感覺怎麼樣。”
“不能活動,一活動就渾身無力,大汗淋漓。”
胡斌就吃了一驚,奶奶的,難道這個小美女居然得了白血病,那可是不治之症啊。
胡斌的心裡就沉重起來。
上天啊,爲什麼要這個小天使得那樣的病呢,你對她也太不公了吧。
胡斌安慰小萱說:“小萱妹妹,你不要那麼悲觀,我覺得你會好起來的。”
“咳,聽天由命吧。”
小萱說着,就落下了幾滴眼淚。
“妹妹,不要傷心,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謝謝哥哥的安慰。”
“妹妹,誰也有得病的時候,你一定要堅強起來,勇敢地和病魔做鬥爭,再說現在的醫療條件這麼好,沒有治不好的病。”
“謝謝哥哥鼓勵,我儘量堅強起來吧。”
“那就好。妹妹,你好好練琴,明年考上大學。”
“我一定會努力的,胡斌哥,知道嗎,你來了以後,給了我很大的動力,也覺得有勁頭兒了。以前練着練着就會覺得煩了。”
“現在呢。”
“現在覺得越練越有興趣。”
“能給妹妹帶來動力,是我的榮幸。”
“謝謝哥哥。胡斌哥,你。。。。。”
“妹妹說。”
“那一天,你搭救我的時候,是出於什麼考慮呀。”
“什麼也沒有考慮。看到那夥小混混糾纏妹妹,想也沒想,就上去了。”
“那一天,你記得自己說的什麼嗎。”
“我說什麼了?”
“你在衝向那幾個壞蛋的時候,你說‘這幾個小流氓,居然敢欺負我的。。。。’”
胡斌這纔想起來,他當時說,幾個小流氓,居然敢欺負我的女朋友。
說過的話,他早已經忘記了,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子還記着呢。
胡斌說:“妹妹,對不起,當時只是想嚇唬嚇唬那幾個小混混,沒有想那麼多,妹妹不要介意。”
小萱就笑了起來:“沒有關係的,我只是覺得好玩兒。哥哥,你有沒有女朋友啊。”
“還沒有呢。”
“嗯,哥哥該找了一個女朋友了。”
“急什麼,慢慢來。”
“哥哥,你雖然加入了爸爸的組織,但是我不想讓你和他們一樣,每天打打殺殺的。”
“那你希望我怎樣。”
“做一個平常人。”
“妹妹,放心,我不會成爲一個真正的黑道兒上的人的。”
“那我就放心了。”
小樹林裡很安靜,也很涼爽。
樹上的知了,一個勁兒地叫着。
在他們的身邊就是一些野菊花,胡斌採了幾束,很快就編制了一個花環。
遞給了小萱。
小萱就帶着了頭頂上,看上去就像一個美麗的公主了。。。。。。
看看四周的光線緊緊地黯淡了下來。
胡斌說:“妹妹,咱們回去吧。”
“好的。該回去了。”
胡斌就先站了起來,小萱就向着他伸出了一隻手,胡斌就把她拉了起來。
然後兩個人就走出了小樹林,向着莊園裡走去了。
吃了晚飯,小萱就回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胡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想想小萱說自己有病的話,胡斌心裡非常地難過。
不過胡斌的心裡忽然間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胡斌看電視的時候,聽說白血病得靠移植健康人的造血幹細胞,纔可以治療。
她不能眼看着這個美麗的女孩子,忍受病魔的折磨,甚至有一天香消玉殞。
那自己捐獻一下試一試,也算是爲小萱盡到了責任。
這麼想着,胡斌就決定和老頭子談一談了。
於是胡斌就來到了老頭的房間裡。
“胡斌,你來了。”
“乾爹好。”
“胡斌快坐下。”
胡斌就坐了下來。
老頭依然坐在太師椅上,他旁邊的茶几上,放着一壺茶。
老頭兒喝了幾口茶,就點上了一直雪茄煙。
抽了幾口,然後就看着胡斌說:“胡斌,你看我們小萱,還有進步吧。”
“小萱練習得很用功。”
“這孩子,我發現她最近也用功多了,但是我擔心他的身體啊。”
胡斌說:“乾爹,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胡斌,你說吧。”
“乾爹,我覺得小萱身體不好呢。他容易疲乏,而且一活動臉上就大汗淋漓。”
“胡斌,我也知道,這孩子身體不好。”
“乾爹,那您得給小萱治療一下啊,她還這麼年輕。”
老頭兒就嘆了一口氣說:“怎麼不治療啊,全國大大小小的醫院都跑遍了。”
老頭說着,不由得悲從中來,情不自禁地就掉下了幾滴老淚。
胡斌說:“乾爹,您也不要難過,咱們想想辦法。”
“有什麼辦法呢,醫生都沒有辦法。”
“乾爹,妹妹得的到底是什麼病。”
“白血病啊。”
“乾爹,白血病可以換骨髓的呀。”
“是可以通過骨髓移植的辦法,但是小萱的不好配上,他的情況很特殊。”
胡斌說:“乾爹,不行讓我試一試,看能不能配上。”
“那裡就有那麼巧呢,親族的人搜試過了,你一個外人怎麼會配得上。”
“有一線希望也要爭取啊。”
“胡斌,乾爹謝謝你,但是,還是別費那個事兒了。”
“不,乾爹,一定試一試,萬一配得上呢。”
老頭考慮了一下,說:“胡斌,你真好,別管配上配不上,乾爹都感激呢。”
“乾爹,咱們什麼時候,去檢查一下呢。”
“明天吧。”
“好。”
老頭說:“這個事兒,我沒有讓幾個人知道,連小萱也沒有敢告訴她,你也別讓她知道。”
“乾爹,但是小萱好像已經知道了。”
“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還是聽她說的,纔來找您的,他好像是在您打電話的時候,偶然聽到的。”
“原來這孩子已經知道了。這該怎麼好呢。我怕她受不了這個的打擊。”
“乾爹不用太擔心,小萱看上去很鎮靜的。”
“你不知道,小萱就是我的命啊,她要是有一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啊。”
“乾爹不要過分傷感,妹妹一定能夠好起來的。”
“胡斌,你一定對小萱好一點兒,這孩子命太不好了。”
“乾爹放心,我一定像親妹妹一樣看待她。”
“胡斌,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乾爹,您不要說這樣的話,我沒有要求乾爹對我有什麼回報,我覺得妹妹很好,心裡就想對她好。”
老頭兒就很受感動。
胡斌說:“乾爹,那明天,咱們就到醫院裡茶一下,看我的血型和妹妹是不是相配。”
“好。”
胡斌看到時間不早了,就對老頭兒說:“乾爹,時間不早了,你走點休息吧。”
“你也早點休息。”
胡斌於是就離開了乾爹的房間,來到了樓下。
可是胡斌一點兒也睡不着,他的心情很沉重。
他就來到了院子裡,在花草之間,來來回回地走了幾趟。然後就坐在了一條椅子上。
小萱還沒有睡覺,她的房間還亮着燈光。
不知道這個可愛的妹妹現在在幹什麼呢。
胡斌很想到她的房間裡去看看。但是都到這個時候了,覺得去了有點不妥。
就坐在那裡一直望着小萱的窗戶。
後來,那個窗戶終於暗了下來。
胡斌在院子坐了一會兒,就回房間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