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在客運賓館的一個隱秘房間裡內,坐着七個人,賓館經理陳長貴進進出出親自搞着服務,
這七個人分別是祁鈺、龐山、市公安局辦公室主任喬斌、市法院民事庭庭長萬磊、市檢察院民事行政檢察科科長韓進、市交通局路政科長尤忠、市財政局基建科科長錢和平,
萬磊在民事庭一手遮天,平時說話辦事氣勢很盛,言語凌厲,此時他正在大聲發泄,“雷遠聲又要搞我們了,還不是爲上面當打手呀,搞掉我們事小,把孟書記搞倒了事大。.”
韓進不做聲沉思,心事重重的樣子,
喬斌一直是一副“軍師”模樣,喜歡接話頭點評,他點頭,“我也覺得兩大員是藉機搞掉幾個不聽話的人,爲自己的圈子的人上位創造條件。”
他接着嘆息,“出了趙金華這檔子事情,孟書記這回擋不住了,我的叔叔喬世傑也住院了,我看住院好呀,樂得清靜。”
戴着眼鏡的錢和平撇嘴,“你的叔叔樂得清靜,你自己咧,你趕緊把你開的‘藍月亮’休閒中心關閉纔是正事。”
喬斌微微一笑,“鄙人一向小心,沒做過被人抓辮子的事情,倒是你這個錢科長要小心呀,你經手道路建設資金就有數千萬,小心有人眼兒紅把你舉報了,還有,你捨得‘藍月亮’裡的‘罌粟妹妹’嗎。”
“你這個‘喬猴子’還有臉說我,上回我和‘罌粟妹妹’被人堵在賓館,叫你來救我你卻拖拖拉拉,害我被打了十幾拳,我還沒找你算賬列。”,喬斌又瘦又高,私密朋友稱呼他“猴子”,也成了代號,
“我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看好心提建議還招人恨,你不是不知道,趙金華不是被多次舉報麼
。”,
說完,他轉移視線,斜眼看着市交通局路政科長尤忠,
“不是我,不是我,我哪會幹出賣圈子朋友的事,再說我的路政和路建沒直接關係。”,長得五短滾圓身材的尤忠居然像皮球一蹦老高,漲紅着臉辯解,
一直不做聲的龐山發話了,魁梧的他聲若洪鐘,“幾位領導,我看你們亂了陣腳,當務之急是梳理我們的合作有否留下證據,我和小祁已經把和趙金華的往來證據全部清除了,死無對證,頂多就是個喝酒泡桑拿,今天我做東邀請大家來也是爲這事,大家是一條船上的,不要在這裡鬥嘴。”
萬磊嘆息一聲,“這意味着案卷我要重新調出來審視,一張張紙看漏洞,真他媽麻煩。”
龐山敲打他,“萬庭長,既然數錢時不怕麻煩,就要銷燬證據時不怕麻煩。”
萬磊眼一斜,“老子明天就幹不行嗎,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工商稅務、土地規劃那些單位也還是學法律的人上班收入是我們的二倍以上,平時大吃大喝,遊山玩水沒人查他們,老子在基層法院掙點辛苦錢還有人唧唧歪歪,查來查去。”
祁鈺終於開口說話,“理解,理解,我還是說這事,我倆合作的幾個官司判敗訴方的都還是有法律依據的,我們只要緊緊抓住這點不放,就沒啥可怕的,頂多應用法律不當,不會說你造假。”
萬磊一拱手,表示贊同他的話,
忽然,一直不說話的韓進幽幽說了一句,“你們知道趙金華死的時候手裡攥的那首讖語詩嗎。”
屋子裡的人集體瞪大眼睛,大家心裡都對圈子裡的趙金華慘死心生疑慮和惶恐,似乎都在忌憚什麼,今天聚在一起剛纔沒有人主動提起,
但是話題一開,大家的話匣子就開了,特別是那個錢和平科長更是敏感,張嘴就罵,“我說韓庭長,‘喬猴子’痞我就算了,你咒我死呀。”
韓進委屈道,“我覺得這是個問題,我認爲詩詞裡故意寫趙錢孫李是奔着我們來的,是故意的恫嚇,但是何人所爲,目的是什麼實在令人生疑。”
於是衆人開始分析這首詩,假設有人拿趙錢孫李四個姓名的官員作爲對象恫嚇,甚至下黑手,目前第一個有了趙金華,第二個假設目標是錢和平,第三個是誰,難道是江城的孫正明副市長,這個可能性不大,恫嚇的目標是雲集市的人呀,第四個目標就太多了,雲集市政界科級幹部以上姓李的多達19人,不是科級的更是衆多,
衆人想不出頭緒,只好死馬當活馬醫,提醒錢和平近期注意,不要到處找女人收斂點,有啥情況及時溝通,
祁鈺忽然提議,“是不是按老規矩,我們集體找“大師”算算,找“金仙會”老三做法,
一干人等在這點上全然一致,決定叫祁鈺聯繫日期,錢和平最爲積極,答應此次法事錢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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