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楚楚,跟平時判若兩人,甚至讓人懷疑,她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此刻,她的臉上噙着一種淡淡嗜血的笑意,渾身上下透着奪人魂魄的誘,惑,外加令人心跳加速的詭異!
“咯咯咯……”
望着藍天驚恐的眼神,她忽然發出一串串古怪的笑聲,那笑聲直接就將人的恐懼提到最深,一如現在的藍天。
“你不是楚楚!你到底是誰?”藍天望着眼前陌生的楚楚,他覺得哪裡肯定不對了,這不是他所熟悉的楚楚。
“我當然不是楚楚!她算個什麼東西!我不過就是藉着她的皮用一下而已!”眼前的‘楚楚’晃動着脖子,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咔咔聲。
這聲音很清脆,但絕對不是楚楚的!
眸子驟狠,玉手突然往前一送,在藍天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纖纖玉手已然掐上了他的脖子,陡然湊近他:“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你居然敢碰她,你是活膩了!”
眼前的楚楚既美又狠,離藍天不過咫尺之遙,但卻有如相隔千里之遠,從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冷豔氣質,讓人又愛又怕。
藍天掙扎着,暗暗運手,想用自己的法力去掙脫她的手,卻驚恐地發現,在她的面前,他連法力都使不出來,精緻絕倫的臉妖豔無比,就在他的面前,腥紅的雙眸透着毀滅一切的冷戾。
隔着這麼近,藍天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被抽乾奪走了,被她這種強悍的壓力給震懾住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令人不寒而慄,生平第一次,他害怕了!
“馬上放他下來,否則,我就掐斷你的脖子!”冰冷的聲音從她鮮豔的紅脣中溢出來,令人心頭一震,藍天只覺得那隻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正源源不斷地傳來浸骨的冰冷,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他不被掐死,說不定也要被冰死了。
喉間越來越緊,藍天似乎感覺到了死神在召喚了,人都是怕死的,他亦不例外,從眼前這個陌生的楚楚眼中,他看到了那種可怕殺戮的眼神。
縱然心不甘,情不願,可是,他不得按照楚楚說的去做,按下開關,將邢天邪放了出來。
“滾!”楚楚隨手那麼一甩,藍天的身子就猶如垃圾一般被甩了出去,重重地撞到了門上,繼而摔到了地上,痛得他半天也爬不起來。
“紅衣!”回過神來的邢天邪,在看到楚楚的模樣時,頓時瞪大了美眸,這身衣物,這模樣,不是紅衣又是誰?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紅衣的美眸黑白分明,永遠那麼的溫柔,微微一笑,傾國傾城,美得勾魂奪魄,可是,眼前的紅衣,雙目腥紅,眉尾上翹,眼神兇而狠,這根本就不是他所認識的紅衣。
楚楚的出現,讓邢天邪慢慢地恢復了理智,模樣也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而邢天邪的那一聲紅衣,讓楚楚的眼神有剎那的茫然,但依舊是那腥紅的樣子,那看向邢天邪的眼神,根本就沒有什麼溫柔可言,甚至是不認識他。
紅影一閃,快如閃電一般,邢天邪纔剛剛起身站穩,楚楚已然到了他的面前,甚至離他只有半拳之隔:“邢天邪!你們父子二人用卑鄙的手段傷了我的父王,總有一天,這個仇我會向你們討回來!”
“紅衣,你在說什麼呢?”邢天邪一臉茫然,爲什麼紅衣說的話,他聽不懂呢?
“住口!我不是紅衣!我是阿修羅公主!”楚楚的眼神陌生得不能再陌生了,她的話令邢天邪心頭猛然一跳。
阿修羅公主?楚楚居然是阿修羅公主!
難怪她身上暗藏着封印,她現在是身上的封印被解除了嗎?邢天邪心中無數的疑問,可惜都沒有答案。
一道白影突然而至,轉眼已到了楚楚面前,竟然是消失已久了無常!
此刻,無常已經恢復了男兒的打扮,臉上是又驚又喜:“公主妹妹!你終於清醒了!”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千年了。
“無常哥哥,你不在阿修羅界保護我父王和母后,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顯然,現在的楚楚一眼就認出了他是誰。
“公主妹妹……”無常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楚楚的眼神十分犀利,似要穿透無常的身體,看穿他的心思。
“公主妹妹,義父他……”
“混帳!你居然敢逃!”無常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楚楚一聲嬌喝,正要溜走的藍天被楚楚給甩了回來。
“呃!”藍天知道眼前的女人並不是真正的楚楚,他知道剛纔冒犯了她,她肯定不會放過他,現在他的法力不夠,根本就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所以,想趁她和無常說話的時候開溜了。
結果被甩了回來,重重地摔到地板上,疼得他胸口滾江倒海,估計裡面的零件都不同程度的受傷了。
“藍天!你個畜生!像你這樣的人渣,留在這個世上也是害人,不如,我就送你下地獄去!”楚楚揚起了雙掌。
“公主妹妹!現在還不能殺他!”一旁的無常趕緊阻止了楚楚。
楚楚紅眸一瞪:“爲什麼不能殺了他?”
“公主妹妹,留着他也許還有用!”無常覺得今天這件事情很蹊蹺,他只怪自己沒有早一點出現,以致於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楚楚紅眸微挑,看了看無常,又看了看藍天:“好!我就暫時饒你這條狗命!但是,你給我記住了,總有一天,我會將你碎屍萬段!”
“無常哥哥,我們走!”楚楚冷哼一聲,不再看藍天和邢天邪一眼,轉身攜無常欲離開。
“楚楚!”邢天邪縱身一躍,攔在了楚楚他們面前。
“邢天邪,我今天不想殺你!滾!”楚楚紅眸一揚,怒視着邢天邪,那眼神,分明陌生得很。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在望進邢天邪那痛苦而癡情的眸子裡時,她的心微微一顫,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扯了一把,痛得那麼的明顯。
“楚楚,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嗎?”邢天邪知道,眼前的人是紅衣,也是楚楚,但還有一個,他從未知道的身份,但不管她是誰,他只要知道,她是他邢天邪的妻子,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