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給別人,我只想把第一次給你!”邢天邪笑得很邪,那眼神依舊火辣辣的,那輕挑的脣瓣,讓人有一種想要打掉他門牙的衝動,然後看到他哭爹喊孃的樣子。
見楚楚瞪着他沒行動,他用手指了指上面,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然後又晃了晃手上的匕首,不能說出來,怕那魔怪聽了去。
這怪物比人還精,不得不防。
楚楚瞬間明白了,原來他是想讓自己將匕首刺進那魔怪的心臟上。
當下不再猶豫,按照他的計劃騎了上去,說實話,兩人渾身都溼透了,這種幾乎是肉挨肉的感覺很尷尬。
但爲了活命,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就在楚楚的手夠到那心臟時,那魔怪似乎有所察覺了,突然跳了一下,結果,楚楚和邢天邪都失控地往上一蹦。
邢天邪倒,楚楚自然也跟着摔下了水,那冰冷的感覺,說實話,渾身上下都只剩下一隻感覺,除了冷,還是冷。
“楚楚!”邢天邪將身形頓住之後,見楚楚還沒有出來,趕緊潛到冰冷的水裡去找她,卻見楚楚一直在往底下鑽,他亦急急地跟了下去。
才知道,剛纔那一摔,楚楚手中的匕首掉下去了,她必須要把匕首找回來。
但是,下面更冷更冰,還要費神去尋找東西,說實話,無異於海底尋物一樣,那種寒冰刺骨的感覺,真的無法言喻。
兩人找了一番之後,終於是在那腸子旁邊找到了匕首,邢天邪拉着楚楚迅速往上衝去,本來這肚子裡的氧氣就快沒了,他們再在水底待晚一些,便有可能因爲缺氧溺水而亡。
衝出水面之後,兩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感覺呼吸是越來越困難了。
“不好了!這裡的氧氣就快沒了,我們必須儘快出去!”邢天覺得胸口開始發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剛纔潛水太久的原因。
“我們再試一次!”楚楚也有胸悶的感覺了,她朝邢天邪靠了過來。
邢天邪看了看上面,又看了看旁邊,忽然就有了主意,手指了指旁邊,又指了指上面,問道:“你知道借力嗎?”
“廢話!當然知道了!”楚楚總覺得他問的問題都好白癡一樣,說什麼她也是個練家子,居然連借力都不知道的話,那豈不是丟死人?
“好!來!看我的手式!”邢天邪又朝一旁的指了指,然後又指了指那心臟。
楚楚明白了,點點頭:“來吧。”
水中不好用力,那就只能全靠邢天邪手上的力道,能將楚楚送到一旁的腹壁上,然後也要楚楚反應夠快,能借助他的力道,用力在腹壁上一蹬,然後身子直直地飛向上面的心臟,緊緊地抓住,就算那怪物再怎麼用力,也不可能將她甩掉了。
這一切看起來是很有難度,好在楚楚都完成得很順利,而且動作非常的完美,下面的邢天邪都忍不住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或許是楚楚抓住心臟的時候,那魔怪感覺到了,於是,它又像剛纔那樣上下亂蹦亂跳着,好在楚楚早有準備,緊緊地抓住,不管它怎麼跳怎麼蹦,就是不鬆手。
她在想,除非這怪物把自己的心臟給跳落了,要不然,她這一次,絕對不放手。
可下面的邢天邪就沒那麼好運了,被上下撞得兩眼發暈,一下子沉到水底,一下子又碰到腹壁,那感覺真是‘酸爽!’
“邢天邪!你沒事吧?”看着他被顛得都要暈倒了,楚楚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放心吧,我沒……”事字還沒說完,又被震回了水底。
過了好一會兒,卻沒見他浮起來,楚楚急得大叫:“邢天邪!邢天邪!”可下面依舊沒有傳來他的聲音,也沒有他的身影。
難道他已經……
楚楚忽然覺得好難過,就像失去天邪哥那樣難過:“邢天邪!你不要死!我不許你死!你聽到沒!你不是說過要把第一次我嗎?你都還沒有給我,你怎麼可以死!你個騙子!你個騙子!”
可是,任憑她怎麼罵,下面的就是沒一點動靜。
或許是跳累了,那魔怪終於是停了下來,下面很安靜,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邢天邪他恐怕已經……
“邢天邪!邢天邪!”楚楚叫了無數聲,可是,依舊沒有傳來他的答應聲,不知怎麼的,淚水就那樣掉落下來,一滴一滴地落在那又髒又臭的冰水裡。
她愛的男人不在了,現在,就連長得跟她愛的男人一模一樣的人也都離她而去,這對於她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都是你這怪物!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你同歸於盡!”化悲痛爲力量,楚楚咬着銀行,揮動着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朝那怪物的心臟割去。
匕首很快,一如邢天邪所說的那樣,削鐵如泥!
這怪物的心臟就算是再硬,也硬不過鐵吧,就那麼一揮,怪物的心臟連根一起被她削掉了,而她也跟着心臟一起重重地掉到了冰水裡。
只聽得一聲如雷般的悶哼聲,一陣沉悶的巨響之後,那裡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楚楚知道那怪物肯定是死了,她急着去尋找邢天邪,正欲鑽時水裡,不料,突然從身邊冒出一個人頭出來。
剛開始,她嚇了一大跳,待看到是邢天邪在那裡冒出來,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時,她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一樣,又驚又喜,顧不上自己渾身上下都髒兮兮地,摟着他,開心不已:“你沒有死!你沒有死!”
說不出來的開心,感謝老天爺,感謝讓他活着。
邢天邪被她這麼一抱,有些莫名其妙,顧不是手髒兮兮地,亦是笑嘻嘻地抱着她:“只要你還在,我就是一定會活着!”
說完,輕輕湊近她的耳邊:“你剛纔說的話,還算不算數?”完了,還故意輕咬一下她的耳垂。
惹來楚楚一陣臉紅心跳,一把推開他,故作鎮定:“我,我剛纔說什麼來着?”
邢天邪色咪咪地望着她:“我剛纔雖然在水底下,可是,耳朵卻很靈,我聽到了,好像有人在說,要我把第一次給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