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你身邊啊,你到底怎麼了?”邢天邪莫名其妙,剛纔他一直在她身邊啊,她的表情就好像是,是嚇壞了,這是怎麼了?
“真的嗎?”楚楚半信半疑,再看看周圍,那些人和路,還有周圍的建築都還在,一切都是正常的樣子。
可是,剛纔那種飛灰化掉的情景,到底是什麼?難道是她的錯覺,她朝前面看去,那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古典的畫。
這一切都太詭異了!
“楚楚,是不是逛累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一下吧。”邢天邪體貼地將她扶到一旁的長椅上面,併爲她擰開了水。
楚楚仰着脖子猛灌了一大口水,剛纔的情景,她到現在都還是心有餘悸,一顆心到現在還撲通撲通直跳。
“楚楚,你沒事吧?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邢天邪伸手到她的額前探了探,又到自己的額前探了探:“沒發燒啊,怎麼了?”
楚楚抓着他的大手,讓他坐下來,自己靠了過去,這樣的安全踏實的感覺,讓她的心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可剛纔那一幕,還一直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邢天邪,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消失了,而我所熟悉的這一切,都不存在了,那我該怎麼辦?”她是真的害怕剛纔那樣的情景變成現實。
“傻瓜,我說過,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別胡思亂想了。”邢天邪心裡一驚,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難道說……不知爲何,他忽然有些擔心起來。
楚楚覺得剛纔發生的事情很不一般,但又找不到很好的解釋,說出來,又怕邢天邪不相信,於是,悶悶不樂地靠在他肩膀上。
“我們回家好不好,我忽然不想逛了。”楚楚覺得這裡變得很可怕,那種不安的感覺在心底漸漸擴散,她想要逃,逃離這裡遠遠的。
“好,我們走。”邢天邪擁着她很快就離開了那裡。
待上車後,楚楚下意識地回頭看看剛纔兩人回來的路,又看見了怪事,剛纔明明已經消失的那幅古典畫,又出現了。
而且,這一次,楚楚看得很真切,上面是一個身穿紅色古代衣裙的女子,拈花帶笑顏,更奇怪的是,跟她長得很像很像,就好像是照鏡子一樣。
“停車!”楚楚突然要停車。
“楚楚,怎麼了?”邢天邪一個急剎車。
回頭一看,車沒停穩,笑笑已經跑了下去,他怕她有事,也趕緊跟着跑了下去,車子就那樣的停在馬路中央。
“楚楚,你慢一點!”邢天邪看着楚楚在車流如龍的路上跑着,好幾次都差一點被撞上了,他看得是膽顫心驚。
他本想用法力,可是,這光天化日之下,到處都是探頭,他又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他不能讓人懷疑。
當楚楚來到剛纔看到畫的地方,奇怪的是,那幅畫居然又消失不見了,回想到剛纔那種灰飛煙滅的情景,楚楚驚恐的四下張望,生怕那樣的情景再重現一次。
謝天謝地,一切都沒有變,還是那個地方,還是那些門面,還是那條街,可是,那幅畫卻不見了。
頭一次,她甚至可以安慰自己那是自己一時的錯覺,或許是今天被藍天那賤男人給氣傻了,可是,剛纔,她在車上看得很真切,這又怎麼解釋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楚楚!你剛纔嚇到我了!”此時,邢天邪匆匆趕到她的身邊,看到她安然無恙,不由得長長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你沒事就好。”
“對不起……”看到他跑得滿頭大汗,那一臉的焦急和心疼,她真的又愧疚又感動。
“楚楚,你告訴我,你剛纔是怎麼了?”回想到她剛纔穿梭在車流中間危險的舉動,邢天邪覺得自己的心到現在都還在狂跳着。
“我……”楚楚下意識地去看剛纔出現那幅古典畫的地方,心有餘悸,她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沒關係,你不想說就不要說,我們先回家。”邢天邪雖然不知道楚楚爲何如此反常,不過,料定肯定是有事情發生了,他必須先帶她回家去,至少那裡是安全的。
這時,前面傳來刺耳的鳴叫聲,他們互望了一眼,尷尬的笑了笑。
“走吧。”邢天邪緊緊地握着楚楚的手,生怕自己一鬆手,她又會像剛纔那樣,做出那麼危險的事情出來。
他無法想像,倘或她出了什麼事,他該怎麼辦?
不管她是不是紅衣,但他都當她是紅衣了,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回到紅月街的家裡之後,仍然是心有餘悸的楚楚縮在邢天邪的懷中慢慢的睡着了,可是,她又在夢裡見到了那幅畫,還有那灰飛煙滅的情景……
邢天邪看見她睡着了都如此的不安穩,眉頭鎖得很緊,伸手輕輕覆在她的額頭前,想要探探她的內心世界。
可這一探之下,他才大駭,怎麼會不知道呢?
不可能!
他再試了一下,結果仍是一樣,他居然探不到她的夢境,怎麼回事?是他的法力退步了嗎?
暗中運了運,掌心中慢慢地出現了一團紫光,很快,紫光散去,他的眉頭鎖得更緊了,他的法力依舊還在,甚至是有增無減,可爲何探不到她現在的夢境,還有她的心思呢?他記得,以前是可以的。
她又不說,他也探不到,剛纔她的舉動又實在是太異常了,他必須要回到那裡去看看,到底楚楚在那裡看到了什麼。
“於媽,你在這裡好好守着夫人,在我沒回來之前,千萬不可以讓她出去,明白嗎?”邢天邪將楚楚抱回棺材裡,並輕輕蓋上了棺蓋,回頭對於媽吩咐道。
“明白了先生!”於媽看到邢天邪一臉凝重,不由得有些擔心:“先生,發生了什麼事?”她跟隨他千年,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般擔心過。
“沒事,我出去了。”邢天邪沒有告訴於媽原因,只是匆匆地出去了,剛到門邊,他的身影便消失不見了。
於媽亦滿臉擔心,喃喃自語:“先生,夫人,你們一定要平安無事!”一千年了,她看着先生痛苦了一千年,她心裡也很難過。